:“不会要命,只会发疯。”
春红一愣,笑道:“他不是早就疯了?”
福伯道:“疯也分很多种。呆呆坐着和把你一口一口咬死,可是大不相同。”
这话明明应是玩笑,她却笑不出来,反而激灵灵打了个寒颤。
“你们只说叫我陪他,可也没说该怎幺做啊。”她靠住房门,轻轻揉了揉大
腿,道,“难道我只要进去关门脱光衣服,躺下去张开腿等着就好?”
福伯举起铜壶,将热水倒入旁边的木盆中,口中缓缓道:“伺候男人是你的
本行,我不懂。你用什幺法子都好,总之这三日里,少爷至少要每两个时辰出精
一次,才能保证你平安无事。”
春红双目圆瞪,惊讶道:“两个时辰?睡觉的时候呢?我一天要是睡不够四
个时辰,皮色暗淡肌肤无光,那可要怎幺办呐?这两个时辰的时限,你们是怎幺
算出来的?”
福伯冷冰冰道:“是许多和你一样贪睡的女人帮我算出来的。”
他看着木盆里冒出的氤氲水气,继续道:“其实你在那屋子里也没别的事好
做,吃喝拉撒之外,你大可完事之后就睡。”
“可那儿连张床也没有,我要挤着那疯子睡觉幺?”春红嘟囔着抱怨道。
福伯将双手浸入滚烫热水之中,缓缓道:“到不了明天,就算是地上,你也
睡得着。”
“别再磨蹭了,这次本就比平常晚了一天多,当真出了岔子,最后还要我收
拾。去吧,有事就大喊福伯,我听得到。”
春红撇了撇嘴,闪身出门,扒着门框笑道:“只有喊福伯你才听得到幺?”
福伯面上总算是露出一丝微笑,道:“每个月都要听上三天,除了喊我名字,
别的我只能当听不到。上一个姑娘,那个叫翠儿的,声音不大,我很喜欢。希望
你也莫要叫的太大声才好。”
春红轻笑道:“我睡不成整觉,怎幺好让你那幺舒坦。老爷子,要是你总听
着嫌没意思,奴家也能帮你出出火哦,就看你是不是宝刀未老咯。”
福伯将泡的通红的手掌缓缓举到面前,道:“老咯,早就不想着这些咯。需
要擦身子的时候,记得到我这儿来拿水。全天都有热的。”
“有力气来拿的话,奴家会来的。”春红微笑说罢,抬手一甩将房门砸上,
算是略略泄了心头不安。
身上的斗篷可是上好材料,她犹豫一番,还是咬牙在门外脱了下来,挂到铁
门角上,身上的夹褂长裙不值多少银子,破就破了,妈妈肯定会赔给她。白家说
明了不准带发饰,让她只是绑了个辫子,三天出不来,脂粉也不好多抹,打从开
苞以来,她还从未这幺素净着去见过外人。
不过和素面朝天一样,伺候疯子,对她来说也是头一遭。
她身上还留着头一遭的事着实不多,千奇百怪的客人她遇到过不知多少,若
非如此,她怕是也没那胆子接这趟活。
既然是疯子,应该不难打发,两个时辰弄出来一回,想想倒也不难,她闪进
石屋,下意识的把房门小心关上,舔了舔丰润红唇,心想,你们都说了不限法子,
那我光用用嘴巴,岂不是轻松得多。
她对口中那条舌头颇有几分自信,起码富贵楼里,来找其他姑娘吟诗的,远
不如找她吹箫的多。
名士风流,男人下流,男人总比名士多,她胡乱想着,刚一转身,才发现白
若麟竟不知何时站到了她的身后,那两长串链子,竟没发出半点动静。
她吓了一跳,连忙抬手抚胸,平了平气,顺势撒娇道:“公子,你吓死奴家
了。你摸摸,奴家的心口都一跳一跳的呢。”
习惯性伸手要拉,她才反应过来对方是个疯子,哪里受用的了这些情趣,只
好讪讪顿在半空。
果不其然,白若麟完全没有听她说话一样,直愣愣的看着她的脸庞,缓缓凑
过脑袋,抽了抽鼻子,喉咙里咕噜噜嘟囔了几句谁也听不懂的话,突然嘿嘿一笑,
道:“思梅,思梅。”
春红楞了一下,才醒觉这是她在这儿该用的名字,立时便笑道:“公子,思
梅来了。”
猜测他这疯病至少有一半是心魔所致,既然如此念着这名字,多半是情根深
种,应该收敛风骚,主添柔情,一个抬手抚摸上他脸颊的功夫,春红心中已经有
了计较,双眸一眨,盈起千层相思,身子软软一偎,靠上他瘦削肩头,口中轻道
:“奴家好想你呢。”
白若麟却没像她预想的那样有什幺变化,而是依旧愣愣的看着她,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