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哭哭啼啼的说道:“碧姑娘……嫌我啰嗦,赶我出来,我……
我正要回去休息,就看到……看到一个怪人鬼一样的跑了过去。他……他明明是
个男的,却穿着新娘子的衣服!好……好吓人啊。”
白若兰双眼一亮,问道:“他往哪边去了!”
春妮抹了抹眼泪,颤巍巍伸出小手,指向那一列妾室聚居的并排小院,道:
“我……我看不太清,就在那边突然没了,不是第三个门,就是第四个。”
白若兰长身而起,一拉南宫星衣袖,怒道:“终于揪住你的尾巴了!”
站在院门外,南宫星皱眉问道:“里头住的是什幺人?”
白若兰愤愤道:“这边住的是我大伯的小妾,那边,正是我二伯母的住处!”
她将手一伸,指着第三个门道:“你去看这边,我去看看二伯是不是在家。
要是在,今日必定要他给个说法!”
南宫星心头略生疑云,但此时显然不是劝说的时候,便点了点头,道:“你
千万小心,有事马上叫我。”
听着白若兰马不停蹄冲进院中,擂鼓一样敲起门来,南宫星倒觉得自己这边
有些为难。
一个高高壮壮的年轻男子,乘夜去敲妇人房门,可不是不拘小节就能一笔带
过的。
但事已至此,他也只能硬着头皮上前敲门,毕竟白天英也并不是完全没有嫌
疑,这里是他小妾住处,并非藏不下人。
屋里传来一阵忙乱之声,跟着,一个软软糯糯的声音娇怯怯道:“谁啊?”
南宫星道:“还请夫人开门,方才有杀人凶手往此处来了,阁主吩咐,叫我
们来查看一下。”
“凶……凶手?”里面的声音似乎颇为惊惶,还带着仓促喘息,“这……这
里没人,你们往别处找去吧。”
这幺一说,反倒更加令人起疑,南宫星又敲了两下,道:“夫人若不开门,
在下就只能破门而入了。”
“你、你等等!我……我还没穿好衣服!我睡下了!”里头的妇人急忙说道,
跟着窗户一亮,似是多燃了几根灯烛。
这幺等了一会儿,门内才喀喇一声卸了门闩,一个约莫三十岁上下的娇小妇
人鬓发散乱的站在门内,双颊酡红似火,额上却满是冷汗,连衣襟的带子,都束
的乱七八糟不成体统。
看她一脸慌张,说是心中没鬼,只怕连白若兰也不会相信。
南宫星轻轻一推,闪进屋内,口中说了句:“得罪。”便四下打量起来。
“我……我这儿没什幺人。”那妇人谄媚笑道,也不知是否故意,领口微微
滑下,露出一片雪腻酥胸。
南宫星也不理她,扫视一圈,突然迈到衣柜之前,抬手将门打开。
那妇人一声惊呼,瘫坐在地上。
柜中的确藏了一个男人。
只不过,却不是白天英。
这男人并不胖,还十分年轻,身上的衣服还没穿整齐,裸着精壮的胸膛,头
上汗出如浆,对着南宫星抖抖嗦嗦的说了两个我,便呆呆地站在衣柜里,一副要
哭出来的模样。
这的确不是白天英,看他急匆匆套上的裤子,不过是个门都没入的护院弟子。
他本不该在衣柜里,而应该守在院子外头才对。
南宫星哭笑不得的看着眼前这幅场景,不曾想凶手没有追到,却给白天英捡
到一顶绿油油的帽子。
尴尬的气氛中,一墙之隔的邻院,传来了白若兰怒气冲冲的声音。
“二伯!你怎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