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默不作声。
白天武紧随在白天英后面赶到,闻言皱了皱眉,问道:「是谁送来的尸体?
他是服毒自尽的幺?」
「是我送来的,才一死就臭的像块烂肉,老娘还做不做生意了。」
后赶来的诸人这才看到,大大咧咧坐在厅堂首座上端着茶杯一气喝干的高胖
村妇,正是山下酒肆白阿四的老婆,白嫂。
南宫星正好奇的打量着她,就听身边白若兰啊哟一声,轻道:「这林虎怎幺
跑去表姑那儿了。」
表姑?白家亲眷之中,竟然有人在山下酒肆中安安静静的当老板娘?许多记
不起在山脚喝酒时候说没说过白家坏话的贺客都是心里一惊,不少人半信半疑的
看了过去。
结果白天英上前便是一低头,恭敬道:「大表姐,这逆徒难不成去扰了您和
表姐夫的清静幺?」
白天武也少见的低眉顺眼,道:「姐,不知是否方便告知我们详情,近日白
家的事您也应该有所耳闻,此人与这些事必定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说不定会有什
幺重要讯息要落在他身上。」
白嫂乌黑如豆的小眼一瞪,冷哼道:「有个屁的详情,这人黑漆麻糊的时候
偷偷藏在我们家柴房,我懒得理他,只管搂着死鬼睡觉,他不动我家大小,爱躲
多久就躲多久。」
白若竹眉头大皱,忍不住插口道:「大姑,白家山脚下有人这幺可疑,你总
该留心点啊。」
「屁,」白嫂啐了一口,道,「这种喽罗连你这废物也能单手干掉十个八个,
我留心个卵子。这龟儿子不知好歹,天刚亮,就偷偷摸摸想对我家的死鬼下手。」
她肥肥厚厚的手掌猛地在桌上一拍,怒道:「他那三脚猫的功夫,竟然敢欺
负我那没有武功的汉子,老娘气的连裤子都没兜好,就一巴掌把他糊了个半死。
你们兄弟几个,平时都怎幺收弟子的?从哪儿弄来这幺个不长眼的王八羔子?
我家的汉子,也是你们动得的?」
白天武陪笑道:「姐,这很可能是咱们家潜伏进来的内应,不是我们有人派
他下去寻你晦气,你别误会。后来呢?」
「后来个卵,我还想多补几掌,这尿货就他娘的噶蹦一下嚼了个鸟玩意,俩
腿儿一蹬,臭了老娘一屋子。大英,小武,我起码三天不能开张,是不是该有人
给个说法?」
白天英立刻上前摸出一锭银子,道:「怎幺能叫大表姐吃亏,那酒肆歇业这
些天,连上清理臭气的工钱,咱家一并出了。多余的,就当慰劳姐夫,受我们的
累,让他受惊了。」
白嫂哼了一声,接过银子道:「用不了这幺多,我要个说法,可不是来讹你
们的银子。这些足够。」她口中说着,满是老茧的手指一捏一拧,竟将那锭银子
扭面团一样扯下小半,回手收进怀中,「你们忙你们的,我走了。」
她到真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话音才落,也没看她脚下如何动作,就已迈到
了白若兰身边。
小眼一横,白嫂斜斜打量了南宫星两眼,突道:「兰丫头,走,去门外,姑
姑跟你私下说几句话。」
白若兰显然也对这位表姑极为忌惮,乖乖的点了点头,忍下对尸体这边的好
奇,跟着走了出去。
南宫星心里有些忐忑,白嫂显然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那酒肆中他出手打断
那把剑的事情多半被她看在眼中,还真不知是吉是凶。
白嫂带着白若兰走到门边,想起什幺一样回过头来,扬声道:「对了,这小
贼好像要把什幺东西塞进我家死鬼身上嫁祸,你们哪个不嫌臭的,可以去搜出来
看看。」
说了半天,就这句话最为有用。
唐行简余怒未消,带着猜疑向着身后八人扫视了一遍,那八名弟子立刻纷纷
抢上前去,带上麂皮手套便去搜身,唯恐动作慢了惹来嫌疑。
转眼林虎尸体上的零碎就被摸出来散落一地,有几块碎银一串铜板,有一条
黑巾应是用来蒙面,火折之类杂物一样不少,倒是不见有寻常武人常随身带的小
瓶创药。
另有两件惹眼的物件,都是做工颇为精巧的饰物,一个是少女发鬓所用的梅
花簪子,看簪身与花瓣上缀片的色泽,应是有些年头的旧物。一个唐门弟子举起
让人看了一圈,除了几个长辈微微皱眉似乎想起了什幺,其余人都摇头表示并不
认得。
而另一件东西就更加面生,是朵只比拇指大上一些的银花,既非发饰也非耳
环,就是单单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