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再次躺回床上时已近凌晨四点了,苏晏阳主动地窝进了贺浔怀里抱着他睡觉,贺浔对她的异常有些意外,但又为这种被她依赖的感觉有些暖暖的疼。
她刚起身下床他就知道了,她在洗手间呆了多久,他就在门外站了多久。他有多久没看到她那么悲伤的眼神了?
那时他愿意是想报复,但谁知道他是出于什么原因才想接近她?他对她有些关注,通过进一步了解,他惊奇原来女孩也可以如此潇洒,可以换男朋友跟换衣服似的,但他又隐隐觉得她并不是花心的人。而事实上的确是。
那天晚上,他从学校的小池边经过,看见她一个人站在池边,本想去跟她打声招呼的,但那样孤独寂寥的背影让他只能远远看着,不敢再近半步。她全身着黑衣,与夜色渐渐融为一体,竟让他有种她即将要消失的错觉,那一刻,他分明感到了一种陌生的心悸。那个时候他还并不知道他对她的感觉已经由刚开始的好奇到了心动,只是很想接近这个人,看到她会不由自主地开心,不见时又会分外的想念。
后来他听别人说,每一个人遇上喜欢的人,都心有余悸。他才知道他已经喜欢上了这个女孩子,他没有喜欢过女孩,当他知道这件事,清楚他对她感觉时,他竟然觉得有些微微地脸红。那之后他消失过一阵子,很莫名其妙地,连自己也找不到原因,想见她又怕见到她,很奇怪的心情。
而她对他,一如既往地不咸不淡。
第26章 第 26 章
贺浔看着怀里的人,微微叹了口气。
“好好的,干嘛叹气?”有些模糊不清的声音从胸前传出。
贺浔一怔,“你没睡着?”
苏晏阳没好气地答道:“不知道谁一直盯着我看,我怎么睡得着?”她睡眠不好,一向睡得很浅,很容易就醒了。
贺浔动了动嘴角,笑道,“这话怎么这么熟悉呢?”
苏晏阳依旧埋在他胸前,没吱声。
“既然要抄袭,那就要抄袭到底。”
苏晏阳一时没反应过来,她抬起头,看向他,很疑惑地发问:“什么?”
贺浔没回答,苏晏阳还在绞尽脑汁地想这句话的来源,颈间突然传来shi热的触感,她一愣,抬头看了看他,他一笑,“没事,我做我的,你慢慢想。”
“……”
最后地最后,也不知苏晏阳到底想起来没有,不过那似也不重要了,一阵疲累过后,她很快便睡着了。
一觉睡到十点多,苏晏阳从被子里伸出只手拿手机看了看,不禁感叹,这生活可真……她以前可是每天准时睡准时起的作风习惯。然而,她忽然想起一个让她感到有些脸红的事情—他说他身体好了,她就可以搬出去了,可是她……貌似忘了这回事?苏晏阳把被子盖过头顶,当鸵鸟。
“怎么,醒了也不起,是想我把饭端到床上来吗”贺浔含笑地声音从头顶飘过,苏晏阳内心的羞愧又近了几分,她一下掀开被子,清晰吐出俩字:“不用!”
贺浔似听不到她的话,笑道:“我不怕麻烦的,你要需要我这就端来。”
苏晏阳瞪他一眼,咬牙,“贺浔!”
贺浔咳了咳,忍不住笑道:“那好吧,我在外面等你。”
苏晏阳很火速地穿衣洗漱,十几分钟后整齐地坐到了餐桌旁。她嘴里吃着菜,心里却在苦恼要怎样对他说她要搬出去的事才会显得合适。苏晏阳端起玻璃杯喝着牛nai,貌似很随意地说道:“贺浔,你现在身体也好了,也不需要人照顾了,我是不是该搬走了?”她尽量使自己的语气显得自然。
贺浔手里动作微微一顿,定定地看了她几眼,低下头夹了筷子菜,他淡淡笑道:“你想搬走了?”
苏晏阳不知怎么回答,贺浔也没有说话,似在等待她的答案,苏晏阳笑了笑,道:“这个无所谓啊,在哪里都一样。”
你不知道你的真话多么伤人。贺浔淡淡笑了笑,“你也的确该回去看一看你那个小孩室友了。”为使他的话显得轻松些,他又补充了句:“不知道饿死了没有。”
苏晏阳心里有些失落,她以为他至少要留下她的,笑了笑,“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只等着吃,什么都不会做。”
当天下午苏晏阳就收拾好了东西,她来的时候东西带的不多,走的时候也没几样,相对来说,还比较轻松。
回到公寓时,秦天看见提着包裹的苏晏阳显得有些惊讶,“姐,你怎么回来了?贺大哥呢?”秦天张头向外望了望,没见到贺浔的人影,“你们俩吵架了?”其实他心里更想说的是“你们俩分手了吗”。
苏晏阳提着包裹进房间,边走边道:“他在公司上班。我们没有吵架,我之前不是说只是去照顾下贺浔,等他好了就回来吗”
秦天的表情似有些失望,“原来真的是这样。”
苏晏阳笑,“不然呢?你一个人在这里住得怎么样?”
“还好。”秦天说得有些犹豫,“还是你回来了比较好。”
“我还以为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