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浔心里忽然涌出有种孤掷的决然,他猛地一把拉住她的腰身,欺身压了上去,疯狂地亲吻她,肆意地侵略霸占她,苏晏阳一愣,推了他一下,贺浔却觉得她是在反抗,心里更加痛恨,下手更加重,每一下似乎都会引起她的痛觉,他啃啮她的脖子,直到白皙修长的脖子留下暧昧的暗痕,苏晏阳感到疼痛,此时又有点害怕,眼前这个贺浔让她有点陌生,贺浔是温柔的,即使有时会肆意点,但也不会像现在这样疯狂,她挣了挣,开始反抗他,试图阻止他的进一步侵占,贺浔觉察到她的挣扎反抗,一只手准备钳住她的双手,苏晏阳此时躲开了去,贺浔急于去抓住她的手,两人就一下从椅子上滚了下来,单薄的脊背一下撞倒到冰冷的地板上,苏晏阳脸上顿时出现痛苦的神色,贺浔却似没见到,灼热的大手继续在她身上游移着,苏晏阳伤痛地看了他一眼,然后闭上了眼睛。
早晨,苏晏阳醒了一次,她翻了个身,不知牵动了哪里的伤口,身体一片疼痛,她皱了皱眉头,睁了睁眼,看到贺浔背对着她白皙的背,她又翻了个身,也背对着他。他们没有这样疯狂过,从餐厅到卧室,一路都有他们欢/爱的痕迹,她承受不住他无休无止的索求,哭着想叫他停止,他却仍是不管不顾地索要,晕过去后又被另一波的疼痛惊醒,那时她真觉得心悸,也终于知道他是不正常的了。苏晏阳想着想着,眼皮越来越沉重,又陷入了睡眠之中。
重新醒来时已快十点多了,身边已没了贺浔的人影,苏晏阳披着被单去了浴室,浴室里偌大的镜子镶嵌在墙上,散开被单的瞬间,她便从镜中看到了遍布伤痕的身体,苏晏阳别过眼,打开花洒,将自己埋在无尽的水里,过了很久,她才擦干了身体,走出了浴室。
苏晏阳刚穿戴好衣服,准备出房间时,贺浔就走了进来。苏晏阳想装没看到直接就走。
贺浔却突然说:“我们分手,以后不要再见了。”他去衣橱里挑了条领带,对着镜子左看右看有些不满意,就随意地扔在了床上。
他的语气很闲淡,好像跟她讨论的只是今天吃什么这样平常的问题,苏晏阳觉得自己应该骂他一句“混蛋”,可现在她心里只剩透不过气地难受。“为什么”也许她现在最不该问的就是为什么,可是她还是问了。别人都说她一直都很洒脱,她也自认为自己对感情的事看的并不重,别人想走了,说一声,她就潇洒放手,再见时还是朋友,即使有的会留下怨恨,她也不曾特别在意过,可这一刻,她忘了所有的矜持与理智向他问一个为什么,她觉得这应该是自己的报应。
贺浔拣了西装穿上,随口道:“腻了,烦了。走的时候把你的东西都拿走,钥匙放到客厅的茶几上就行了。”他低着头查看手机,边拨号边往外走。
呵,原来是这样,简单却又最致命。苏晏阳想笑。
第33章 苏小直
苏晏阳在屋子里四处走动着,他说叫他把她的东西都拿走,其实她留在这里的东西并不多,自从上次搬家她基本上把东西都拿的差不多了,可是她怕忘了什么,她在屋子的每个角落找寻着她的东西,能搜罗地都拿出来了,再也不可能找到其他,她心里一片灰沉,呆呆地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世界,不知站了多久,直到看到窗外渐渐有纷繁的雪花在空气中飞扬,她忽然就笑了,她想起那年冬天她被苏母赶出苏家,无处可去,在雪地里走了很久,走得筋疲力尽,最后在公园里睡着差点冻死的事。还有什么比那时更糟呢?苏晏阳笑了,可笑着笑着眼泪就掉下来了。爱情从来都是她生活中的附属品而已。以前她不爱自己,又怎么能期待别人去爱她呢?苏晏阳擦了眼角的那滴眼泪,去客厅放下钥匙,拿了行李,然后开门,关门,一个人踏入茫茫的大雪中。
苏晏阳拖着行李箱在街上走着,雪花飞扬,路上行人稀少,行色匆匆,公路上的汽车急弛而过,偶尔溅起几滩雪水,空气中有冷风呼啸,呼呼地直往人脖子里灌,苏晏阳把衣领拉高,仍有嗖嗖的冷风钻进衣服里,她有些后悔自己平时不戴围巾了,路上太冷了。手机忽然响起,苏晏阳停下脚步,急忙从包里翻出手机,看了看显示,脸上明显地失望,把手机握在手里,想不管它,最后还是接起了。
“有什么事吗”
“你是在街上吗回头看看。”
苏晏阳便回了头,正好看见章浚衍从车里下来。
“这么冷的天,你怎么还提着个行李箱在外面?我送你回去吧。”
苏晏阳本想一个人呆着,可现在这情况也知道拒绝不了,就把手里的行李箱给了他,然后拉开车门坐到副座上。
不一会儿,章浚衍拉了车门坐到了驾驶座上,他刚一偏头准备对苏晏阳说什么时,忽然就愣住了。车里开着暖气,苏晏阳一进车里就把衣领放了下来,此时露出了半截脖子在外面,两人坐地近,章浚衍便清晰地看到上面暧昧的吻痕。苏晏阳看他一直盯着她不说话,忽然就反应过来了,有些不自在地拉了拉衣领。
“怎么一个人在外面?你男朋友呢?”章浚衍偏过头,发动车子,随意地问道。
苏晏阳故作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