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苏晏阳身上,苏晏阳不敢动弹,因为腹部还抵着把刀,可如果不反抗,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显而易见。
男人见苏晏阳没什么反应,心里有些得意,“对了嘛!乖乖点,这样对大家都好。”
苏晏阳反抗似的动了动,刀子似往rou里扎了扎,身上被压着,男人的手开始越来越放肆,苏晏阳心里越来越厌恶,也越来越冷,她突然一狠心,突然奋力地向男人撞去,然后那把刀就直直地□□了她的腹部,一阵钻心的疼痛袭来,苏晏阳脸瞬间苍白起来,头脑似有些眩晕,她看到男人惊慌地跑掉,身体开始不可控制地下沉,她慢慢地沿着墙面滑了下来,血汩汩地冒出,从手指间溢了出来,鼻端充斥着浓烈的血腥味,苏晏阳的Jing神开始恍惚,原来这就是要死的感觉吗曾经那么多次地想死,以为死了就可以赎罪了,树之就可以原谅她了,可那时她认为死是一件多么简单的事,活着才更痛苦,所以她要活着。可现在真的到了要死的时候,她才发现心里还有不舍,还很难过,原来她竟也是怕死的么
贺浔,好想好想你……
她想哭,却虚弱地笑了笑,然后意识失去。
不知是在梦里还是已经死去,她的意识一直都在飘浮,她看到树之了,他还是以前的样子,有些调皮,有些开心,也还那样年轻,她想对他说话,他却只朝她笑笑,然后头也不回地向越来越深的浓雾里走去,然后消失不见。她很伤心,朝他大喊,却再也见不到他的影子了。她想她一定是死了,不然怎么会梦到树之,她很久很久没有梦到他了,可是她死了,却还是不能见他,她觉得伤心,眼泪不受控制地就掉了下来,但她也知道这伤心不仅仅是因为苏树之,她伤心,伤心很多事,可又无从说起,那是长久感情的积聚的泄漏,只是胸膛里喷涌而出的涩意逼得她止不住地流泪。她觉得自己快要难受死了,死了也还有感觉吗想想她这辈子做过最好的事,应该就是生下了小直吧!她的一生,算算日子,快乐的时间好像跟不快乐的时间一样多,可为什么她觉得她难受了好久?死了也好,她也没什么太多的牵挂,小直有贺浔照顾,至于贺浔,他会找到一个很好的人……
贺浔呆呆地看着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的苏晏阳,阳光在他的身上投下一片Yin影,他的头低垂着,微微侧对的阳光,让人看不见他的表情。他的脚动了动,在苏晏阳的床前停了下来,俯下身子,无限爱怜地抚摸着她的脸,最后在她额前细碎的刘海上落下一个轻柔的吻。“对不起。”他轻轻呢喃着,似是怕吵醒了她,转头间,晶莹的ye体流下,折射出璀璨的光芒。
轻轻地带上门,贺浔走在医院的走廊上,迎面一阵强劲的风袭来,反射性地,他准备偏头躲过,看见来人后,却生生地挨了那一拳。
“你就是这么照顾她的”高群揪着贺浔的衣领,伸手又是一拳揍去,他见贺浔不反抗,站在那里任他打着,心里的火燃得更旺了,一拳将他打倒在地,“起来,你不是很厉害吗怎么不还手!”
贺浔自地上撑起身体,高群一脚踹了过去,贺浔顿时又摔倒在地。
高群上前提着他的衣领,冷声道:“真不知道她究竟爱你什么!”高群一记勾拳又招呼了上去,“你不还手是你的事!”
贺浔还有些呆滞的表情动了动,“你刚刚说什么?”
高群冷笑道:“说了什么有什么关系?苏晏阳那个傻瓜,永远都只知道委屈自己!你自己不知道珍惜的自会有别人珍惜。”说完,丢了贺浔的衣领,直起身向苏晏阳的病房走去。
贺浔呆呆地站在那里,刚才高群说什么,他有没有听错?
苏晏阳半夜时醒了过来,躺的太久,身体有些不舒服,她正准备翻个身,却牵动到腹部的伤口,脸瞬间白了白,意识有些清醒了过来,她只得重新平躺下来。微一侧头,就看到病床旁边趴着个人,她愣了愣,偏过头透过窗户看着漆黑的夜空。
贺浔似是感觉到了病床上人的动作,撑开睡意朦胧的双眼,揉了揉眉心,看见床上的人已经半睁开了眼睛,他疲倦的眼睛有了抹光彩,看着她有些苍白的侧脸,一时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苏晏阳幽幽地转过头来,看见鼻青脸肿的贺浔,又是一愣,“你跟人打架了?”
贺浔摇头,“不小心摔了一跤。”
还真是敷衍!这样的烂解释!苏晏阳闭了闭眼,不想说就算了。
贺浔以为她累了,于是道:“你要困了就睡会儿觉吧。”
苏晏阳沉默了半晌,忽然睁开眼,有些漫不经心地问道:“你为什么在这儿?”
她问“为什么”,他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他那么讨厌她,他怎么会守在她身边?贺浔心里痛了痛,他正想说什么,苏晏阳已经偏过了头,“你回去吧。”苏晏阳淡淡的声音传来,寂静的夜里,像无根的蒲公英轻淡飘浮着。贺浔心绞了绞,他哽着嗓子,缓缓道:“对不起。”
苏晏阳淡淡地笑了一下,“你没做错什么,为什么要道歉?”
“我……”,他看着她淡淡的笑颜,心底更是恨死了自己,却一时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