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
“嗯?”
萧照的脸却是慢慢地凑了过来,近来越近,子夜能看到他唇边青青的胡茬。
那一瞬间,子夜忽然猜出他想做什么,心狂乱地跳了起来,下意识地抬手挡住了他,“对了,今天绑我的人是谁?”
“是我姑母,她应该是想给我点警告。这事我容后自会处理,你无需担心。”
萧照说话间已拉下了她遮挡的手,重新挨过去想要一亲芳泽,子夜脸红心跳,赶紧又打岔:“你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不知道。或许是三年前你在九安山上毅然地挡在我身前要与我同生死时;或许是那天你坐大门前等我等得睡着,只为了给我吃一根黄瓜时;又或许是第一次相见时,便一见钟情吧。”
子夜眨巴着眼睛,似有所悟:“一见钟情啊,那时我才十二岁呀,原来你喜欢老牛吃嫩草。”
萧照被她逗笑了,“谁是老牛,我顶多也就比你大十岁罢了。嗯,十岁,好像是大了一点点。你若再让我等下去,我就真成了老头子了。子夜,就让我亲一下好吧?”
他话到最后,居然是在恳求。
子夜红着脸,低着头,“我,我害怕。”
萧照轻轻地挑起她的下巴,说话时的语气里似有万千柔情,“莫怕。”
下一刻,再不容她多说,便已直接覆上了她的唇。起初似蜻蜓点水,须臾又化为狂风暴雨一般吞噬着她。
子夜的脑中已是一片空白,忘了害怕,忘了推开他,只迷迷糊糊听到他的低喃声:“张开嘴。”
“嗯?不……”
明明说着不,迷糊中却还是下意识地配合着他。他的唇是凉的,却带给她狂热之感觉;他的唇也明明没有任何味道,却分明比蜜还甜。
恍惚中,她感觉到他一双大手开始在她的身上四下游动起来,所到之处撩起阵阵灼热之感,仿佛周身都要燃起来了。
☆、人言可谓
正在你侬我侬之时,一个极不合事宜的声音突兀地传来:“大将军,小姐的药熬……”
门被推开了一条缝,紧接着便又“砰”得一声关上了,朵儿的声音隔着门传来:“我什么都没看见,你们继续啊……”
“啊,没脸见人了!”子夜推开萧照拉着被子捂住了头。萧照也是有些尴尬,轻咳了一声:“吃药要紧,你去给你端药。”
子夜隔着被子叫了起来:“不要,不要!你快回去,快走呀!”
“好好,我走,我走就是。但是,药不能不吃。”萧照顿了顿又道:明早我等你吃早饭。”
朵儿并没有走远,就躲在门外窥着里头的动静。见到萧照走了,方才端着药轻手轻脚地进屋来了。
“那个……”她忍不住哈哈地笑了两声,又赶紧着憋了憋,“小姐……”一开口,便又憋不住笑出声来。子夜掀出被子愤怒地瞪着她,朵儿只好赶紧保证:“放心吧,我保证不说出去!”
第二天,子夜洗漱穿戴好后,刚刚走出留云居的院门,便见负责扫洒的王婶和刘婶不好好干活却碰着头叽叽咕咕地说着什么。
子夜稍稍走近些,便听到王婶说:“听说了吗?子夜小姐昨晚和大将军,这个,这个了!”说着,伸出两个手指头并在一起,嘴里还发出“啾啾”的声音。
子夜暗暗惋惜:这王婶子不去说书,委实可惜。
走到抄手游廊边上,又见到两个负责传菜的侍女凑在一起说着闲话:
“大将军真的和子夜小姐亲上了?”
“何止亲上了?我听说,两人都滚到床上去了……”
说话的两人一抬头正好就看到子夜怒目而视,干笑两声赶紧就溜走了。
到了饭厅前,萧福正在厅外站着,边上一个小厮在他耳边说了两句什么,接着便听萧福斥他:“大将军和子夜小姐也是你们能随意议论的?”
子夜心中一阵感动,不愧是大管家,到底靠谱呀。紧接着便听萧福瞪着眼道:“同床共枕了又怎样?他俩本就两情相悦,情不自禁也是可以理解的。不过大将军也确实着急了点,子夜小姐还伤着呢,怎么能那么折腾呢?”
子夜尴尬不已,正想转身就走,萧福已经看她了,乐呵呵地道:“子夜小姐,大将军在里头等你用饭呢。”
紧跟着又是一句话却又是把子夜给呛住了:“老奴给小姐道喜了!”
子夜瞪着他:“什么喜?你才有喜了,你全家都有喜了!”
说着就哼了一声,带着满腔怒火冲到饭厅里去了,一见到萧照火气更盛,“都怪你!”
萧照莫名其妙:“我怎么了?”
“你你……”子夜气极,却不知该如何说直,只是“你你你”了半天后,干脆一拍桌子,“都怪你昨天乱亲人家,害得我沦为全府的笑柄!”
话一出口,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回过头时,却见萧福引着乐枫正好就站在门槛边上。萧福眼观鼻、鼻观心,假装没听见,乐枫却极不给面子的仰头大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