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可担心?”隐弓堂堂主所在地,就是隐弓总堂,Jing锐尽在都安,随时听堂主命令,执行最高难度的任务。
扎那沉默半晌,“我的感觉告诉我不妙,再行三刻,要是追不上,我们就返回。”
延昱不答,猛地站起,撇笑,“不用等三刻,你看前面是什么。”
乌云变浅,月行云中,银光缕缕投在江面,映出一只船影,还有那面让人闻风丧胆的凶煞鬼旗。
延昱下令加快行进,很快就只差了五百步,能很清楚地看到对面的人影。
“再近些。”延昱命道。
“不能再近,**有劲弩,三四百步就进入射程,且稍安勿躁。”桅杆下的影子化为两道。
延昱这回倒是听从了扎那的话,却不料原本往前行驶的**船突然调头,冲着他们奔来,一下子拉近了三百步。
**船头一名身材短魁,头戴赤红鬼面的大汉高声喊道,“船大滚出来,深更半夜跟在老子们屁股后头,等着吃屎啊!”
延昱大步上前,扎那的手捉了个空。
“延某无意与鬼泊帮作对,只是贵帮大概搞错了,误抓我夫人上船,还请贵帮放人。”
赤鬼贼头仰天大笑,“我管你姓盐还是姓糖,我船上的男人女人都归鬼泊帮,搞错的人是你。本帮主今日要和美人拜堂成亲,心情好,不和你计较,赶紧滚远点儿。”
延昱一听,自觉赤鬼贼头说得美人正是崔玉真,不禁怒气冲天,一抬手,对身后下令,“给我杀!谁摘了那赤鬼的脑袋,我赏百金!”
刹那,带着绳索的钢钩缠上鬼泊帮贼船,几十道黑影簌簌飞去。
不消片刻,火光闪烁,兵刃相接,惨呼惊叫一大串,黑影频晃,显然已占了上风。
也许是水流,不知不觉两船并齐,侧身相距不过数丈,拾武状元延昱再也不能干等着,拽着绳索跳上了鬼泊帮的船,无视身后扎那的劝阻。
然而,延昱的双脚才落上船板,就发现上当了。
两方都穿黑衣,只是鬼泊帮众手臂上扎了赤巾,黑灯瞎火的,混淆了他的视线。他的人根本还没有占上风,甚至处于下风,因为鬼泊帮的人多出他们两倍,而且身手也出奇得好。
扎那冷声刺耳,“上当了,快走!”
延昱刚要蹬脚,眼前剑光无数,交织成一张网,当头覆下。
扎那虽然老和延昱唱反调,关键时候护主不含糊,身形拔长,双手双剑,动作又快又狠,噼里啪啦将剑网打碎,拽着延昱跳出对方的攻击圈。
四柄长剑,四身黑衣,临风而立。
延昱看着自己的手下一个个被收拾掉,再不明白就傻了,“你们不是**。”
赤鬼贼头仍高立船头,手往船舱那儿一指,“你看,那位是不是你家夫人?”
延昱眯眸一看,从舱里出来一个人,身穿崔玉真的云锦牡丹雪袍,但等那人抬头,赫然一张明媚兔面,令他的心沉到谷底。
如雷贯耳,兔帮!
不是圈套,还能是什么!
第496引 血流成河
长街,人chao已退,明灯盏盏熄去,王家马车驰入那座古朴的宅邸,大门沉合。
不一会儿,两道矫捷的身影,从芷园旁的侧墙跃出,往城东飞奔。
两道身影后方,突现四道影,走屋顶,远远随行。但跟得好好的,突然发现两道身影不见了,四人急追到前头,从屋顶跳下,在空无一人的小路两头来回望。
“找我?”一声轻笑。
四个蒙面人同时抬头望去。
屋顶上,那双叶儿眼凉水般寒,笑颜无温,“不是隐弓堂的人站出来。”
四人背对背,靠作一团,同时伸手摸向腰间。
忽然一只烟花鼠从路旁的屋子里溜出来,在四人面前炸开。
两旁十几扇窗子齐翻,箭疾发。
也不管对方成了刺猬,又有十几道黑影从各道门里闪出,补刀要命,并拿掉了死人的蒙巾。
节南睨着其中一张脸。
那是给延夫人报信的丫头。
她特意记住了,因为确定那丫头身份的瞬间,已决定迟早要对方的命,只要敢出现在她面前。
她桑节南的眼里容不下一粒沙子,尤其是隐弓堂出来的沙子。
而且,就要以多欺少,怎么着?!
南颂是尊明社的地盘,隐弓堂滚出去!
“走吧。”纪宝樊唤节南,再对下方的众人点点头,“有劳各位清场。”
黑影们迅速动了起来。
节南道声多谢,转而往洛水园的方向去了。
这下再无尾巴。
沉默行了一段路,纪宝樊忽道,“你和王九定出这个计策时,我本来觉得挺卑鄙,也不向人宣战,一言不发直接从虾兵蟹将杀起。可是,看那几人的眼神才知道是死士,不杀他们,他们一直卷土重来,难以清静。”
“相信我,我们要是跟对方宣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