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很早就找到你?”
“老琼斯有跟祖母见过面,但是祖母放弃我,因为她觉得我没用,她说会让个人来顶替我的名字,维持相家的荣耀,而我这个活人,她就当作卖给老琼斯了。”相彧冷冷说道。“那时我问她是谁要用我的名字,她说她已经有人选。”
这事实让靳笙听了胸口一冷。
“老琼斯本来就缺个孩子,老琼斯太太也喜欢我,所以依约我就不再是相彧,而我也找到音沛跟一对老夫妻生活在一起,可没想到最后出了意外,我知道的时候想让人去接她,却发现她在医院就不见了。”相彧说。“直到后来我才明白,祖母那种看中血缘的人,不可能会让来路不明的人进来,能用我名字的人只会是音沛。”
“既然你都明白这些缘由与她无关,你却依然故我,执意伤害她。”
“靳笙,这份伤害也是她自己造成的。”相彧说。“要她用我的名字没没无闻,她不会有任何伤害,因为我要针对的只是祖母。”
靳笙对相彧的谬论觉得嗤之以鼻,他直接切回正题:“你找她过来做什么?”
“琼斯家出了内贼,我需要她。”
靳笙一听就懂了,淡然讽刺:“那是你家的事,她现在是我靳家的人。”
“所以我带她来这里,是要唤醒她一些事,出事的那一晚,我们本来是一起睡的,正确来说,她会哄我睡觉。”相彧笑了笑。“我们兄妹俩的感情,你一个外人不能体会的。”
靳笙握紧拳头,对他这种感情绑架的手段感到恶心,他转头要去找相音沛,就发现到她走进最后一间房间。
“她去了书房,小时候爸爸最喜欢跟她在书房里,爸爸会念故事给她听,只会念给她听。”相彧说。“有一次我还目睹爸爸偷偷给她喝了酒,那一天她哼着不成调的音,满脸酒气。”
“你记得这么清楚?”
“当然,因为那是我唯一一次哄她睡觉,替她盖被子,我是哥哥,她是妹妹,我照顾她一整个晚上。”
靳笙听明白了一件事,眼前这位性格扭曲的哥哥所渴望的,竟然只是妹妹的软弱无能。
可妹妹本身不是这种人,也不可能成全哥哥的妄想。
以至于最后,他们变成这般难解的关系,身为哥哥的相彧又爱她又恨她,爱她的救命之恩跟曾经的倚靠,却又恨她取代自己的地位跟享尽了所有人的注目。
靳笙没打算再继续跟他说下去,目光始终放在最后的房间。
“这层除了我们三个人,还有其他人吗?”
相彧挑眉,打趣道:“怎么?我可跟你们不同,我没跟屁虫。”
“但是她进去太久了。”靳笙神色微凛。“其他房间她不用两分钟就出来。”
“……”相彧想到刚刚自己与他一直在说话,却没想到这人居然会一心两用,还去算相音沛去了多久。“这层有我的人,但只是普通维安而已。”
靳笙沉默一阵,想了想便迈开步伐往后走,相彧觉得这男人根本大惊小怪,难不成还会出事吗?
两人走到书房,靳笙握住门把往下压,发现到由内反锁。
相彧皱眉,也伸手压了一下,确实锁住了。
靳笙敲了敲门,没有听到里头有声音,相彧拿出手机打电话给助理把钥匙拿上来。
助理很快就跑了上来,靳笙打开了门,发现到里头空无一人。
可是中间的桌子上,有一瓶刚开启的红酒,喝到一半的红酒杯,还有点燃的雪茄。
靳笙走上前,看到桌面上用红酒写字的痕迹。
──Иван。
相彧见到靳笙停在那里,走上前低头看到这字,脸色瞬间凝重。
Chapter.52
相音沛沉浸在事发当晚的情景中, 想起父亲拿着白兰地,抽着她选的雪茄,还是特别跟白兰地搭配的款。
有些事她以为已经忘了, 想起来的时候还是这么怀念。
相彧把小时候的家完整复刻, 分毫不差。
只是人事已非,她隐约知道相彧这次有求于自己的事, 恐怕不是这么简单。
她走到中间的位置,看到被拆封过的红酒, 一只透明红酒杯, 还有个全新的雪茄。
很快的她就意识到这是个暗示, 可她还不明白原因。
下一秒,她便听到皮鞋的声音,沉稳而明显。
相音沛转身, 眼前的男人她认得,于是平静的喊了声:“伊凡。”
那打扮跟之前在警局时不同,那时的他只不过穿了个背心牛仔裤,这回的他穿起西装打领带, 倒还有几分成功人士的气质。
“你老板让你来招呼我?”她淡淡挑眉,不慌不忙地拿起已经开封的红酒,倒了些在酒杯里。“这里应该还有另外一个杯子吧?”
“我老板专程来中国, 有事情要跟要跟你商量。”
听到他这说话语气,她挑眉:“你老板不是外面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