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她,最好离这个缡红远远的,原因他却只字未提,她侧过身看向逐渐走远的两人,一红一黑的背影在灯火的疏影下很是刺眼。
路上,缡红看着前面一直拉着她手腕的男人背影,“你弄疼我了。”
果然,男人闻言赶紧松开了手,头也不回的继续向前走,只是步子却并不快。
缡红淡定的收回手,这人怎的如此好骗,“没想到,将军不止爱惜自己的士兵,也爱惜别人的护卫。”
洛飞沉默了片刻,终是转过身,“刚才你若动手杀人,不久后便会有数不清的麻烦。”
他,这是在担心她?“难道你不好奇,为何我会去那种地方?”
洛飞看向她的额头,觉得那一抹艳红很是刺眼,自她从花楼里出来看向自己的那一刻,他就注意到了。
于是,他问:“你,有喜欢的人?”
缡红觉得这句话有些耳熟,目光看向不远处的一排大红灯笼,思索片刻,才想起沈花名那丫头也曾问过她同样的问题,她笑道:“当然。”
洛飞定定的看着她,喉咙有些发紧。
缡红感觉到眼前的人有些反常,“怎么了?”
“夜深了,”他说,“我们回去吧。”
待两人走后,不远处小巷中的两抹黑影转眼消失。
皇宫。
许杳带着顾秦回到寝殿,青珏坐在桌前看着他们,“缡红如今怎么样?”
顾秦为许杳沏了一杯茶,许杳喝下,才道:“她的力量又衰弱了几分,这次蛮族之行果真如你所料,她应是受了重创,连我的气息都未曾发觉。”
“很好,”青珏冷漠的脸上终于浮起一丝笑意,“再过两月,入冬以后,便能动手了。”
将军府。
芸娘看着坐在床榻边把玩着面纱的缡红,欲言又止。
缡红看向她,对于这个妇人,她印象还是不错的,不由随口问她:“怎么了?”
“姑娘你,额上……”她委实有些说不下去,她白皙光洁的额头上,一个鲜红的唇印很是明显,但她又不敢笃定,只好转身拿起梳妆台上的一面铜镜,递在缡红跟前。
缡红疑惑的看了她一眼,伸手接过铜镜,额头上那一抹妖艳的红印让她恍然大悟,难怪那半妖当时反应那样大,这暧昧的唇印的确足够令人浮想联翩,她伸手在额上轻轻一抹,痕迹荡然无存。
对她来说不过是件小事,也没怎么放在心上,她看向一旁的芸娘,“我困了。”
芸娘不敢多问什么,心领神会的离开,带上门后,她想起刚才将军自回来后心情明显不佳,将军也算是她看着长大的,当即便有些明白过来,她心中先是一喜,然后又是一忧,喜的是这木鱼脑袋终于开窍了,忧的是这姑娘似乎不简单。她整了整身上的布裙,往反方向走去。
洛飞此时正拿着一卷兵书,看了半天都未翻动一页,他现在脑海里全是不久前缡红从醉花楼出来时的模样,他不禁开始继续猜测,她既是活了那么多久的神仙,有喜欢的人一定很正常,但是那个人偏偏不是他,这让他很不高兴甚至难以接受。
芸娘的声音随着敲门声响起:“将军,芸娘有些话与你说,关于那位姑娘的。”
洛飞一听,连忙放下手中那卷迟迟未翻一页的兵书,亲自起身为她开了门,洛飞对于她的态度倒是比寻常人要客气一些。
待芸娘坐定后,他开口询问:“她怎么了?”
芸娘一笑,“瞧把你急得,你老实告诉芸娘,你是不是喜欢上人家姑娘了?”
洛飞一滞,终是默然。
芸娘见他如此,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她那样漂亮的姑娘,你对她动心也不奇怪,”接着又叹了一口气,“只是她看着就不似凡人,你既对她有心,就该让她知道,不然,像她这种不温不火的性子,你的心意,她恐怕永远也不会明白。”
洛飞对于芸娘还是心存有几分尊敬和信任的,他从小没有父母,空有一身蛮力,在死人堆里摸爬滚打着长大,直到十岁时师父看上他天生蛮力,收了徒弟,习得一身本事,十五岁时,师父去世,他下山入世,第一次救的人就是芸娘,芸娘是个可怜的女人,她出身青楼,却爱上了一个恩客,还为他生了一个儿子,最后却落了个凄惨的下场,儿子被人抱走,她被恩客厌弃,洛飞遇见她时,她正被三个男人要挟。
救下芸娘后,芸娘知恩图报,一直将他当作自己的孩儿无微不至的照料,即使当时的他什么也不是,所以芸娘算得上是唯一一个亲眼看着他如何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一步一步成为了如今最年轻的镇国将军。
活了二十五年,对于女人,他从来都不了解,对于缡红那样的女人,他更是不知该如何讨她欢心,唯一能做的不过是豁了命的护着她而已,“她说她有喜欢的人了。”
芸娘一听,轻轻笑了,似乎一点也不意外,“傻孩子,女人的话做不得数,很多事情也并不像你表面看到或是听到的那样。”芸娘怕自己讲得太深奥,这情窦初开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