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的早的时候,才知道年轻时多Cao心些,那是没有坏处的。”
她要比王氏更看重善桐一些,眼下难得有了空,便问起了桂家的事,“看桂家表现,你和你婶婶处得倒是好。从仇人处成了亲人呢,这样才好,一家人哪那么多仇,现在西北是多事之秋,就该紧紧抱在一起,才能度过风风雨雨去。”
“婶婶也是没办法,”善桐也振作起Jing神来,笑着说。“她家自己几个儿媳妇闹得还不清楚呢,不和我们关系搞好一点,小一辈拉帮结伙就更乱了。现在还好,至少给二嫂拉了一个帮手,平时在京城,还能帮着她和娘家传递消息。”
许多事当时不觉得,桂含欣要娶慕容氏,娶了也就娶了,恶果是真要到几年、十几年后才显现出来。老太太不禁暗暗点头,“在桂家来说,自然是含春一支继续强力崛起最为稳当。不过,要是慕容氏把长孙生在了前头,他们家也还是有得闹。到时候,你和含沁得利会更多。”
“我们不靠这个。”善桐忙说,想到皇上对含沁的考语,也不禁甜甜一笑。“也没想着这个,总之,不背了良心,守着心里那条线,尽量往上走,走到哪一步就是哪一步吧。现在真正忙的还是西北,含沁在京城,能讨皇上的好已经是意外之喜了,平时也没什么事情指着他,底下人自然会做。”
这话里信息丰富,老太太嗯了一声,若有所思,也是若有所悟。“你爹上回回来,还和我提了一嘴,说京城阁老府也提到含沁,夸他干得不错,手下能人也多。”
桂家送含沁上京,肯定是要收集京城消息,含沁不过是个幌子,干得不错只是套话,手下能人多这个才是戏rou。善桐体会得到祖母的担心,便笑道,“能人虽多,却也都很听话的。我们不至于被架空,您就只管放心吧。”
又说起孙家带她做生意,老太太这下顿时来了Jing神,仔仔细细地听了半日,目中不禁射出奇光来,轻声叹道,“好一条金光路,这要能回来,岂不是展眼百万身家?可惜——我毕竟老了,下一代又没有会经营的人,不然,这样商机,岂能错过!”
杨家现在身份,已经不适合出面经商了,能维持住眼下这个家底,已经不错。要把手插到沿海去,其实有点犯忌讳了,善桐乘势道,“我们不赚海路的钱,其实还有陆路的钱能赚嘛。大堂兄、二堂兄不说了,桂哥、柏哥闲着也是闲着,倒是能历练起来,将来成就未必落入人后呢。”
和老太太越说越兴奋,老太太恨不得明天就让两兄弟往西边去——却又废然道,“年纪还小,再过几年吧。”
一时又道,“可惜了,这一家子,这样看,倒是楠哥一辈子出息最小,虽然也是衣食无忧,但要有什么成就,却难了。”
善樱这一次跟着回来,多少是有说和善楠和善桐的意思。奈何善楠自己出去看佃户们夏收,虽然小五房有这样喜事,他人也就在左近,但却并不曾回家。善桐到现在都还没见过他人,也不知道十三房境况,连海鹏婶都没见一面:这么大的喜事,她也就派人送了礼,自己都没露面。先前大家忙,她还不计较,现在老太太提起来,善桐自然忙着打听,“怎么现在连面都见不上了,曾经是多么亲密——”
“就是因为从前亲密,她现在才更不好意思见人。”老太太微微冷笑。“不过,她也是心想事成,后半辈子,楠哥两口子也少不了她一口饭吃,自然不用在我老婆子跟前碰一鼻子灰了,还是在家更自在些。”
话虽如此,将来善喜有事,可就一点都指不上娘家了。善桐虽然不喜欢说人是非,但也难免把善喜去天水的事告诉给老太太知道,“这一去,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呢。”
比起妯娌不和,老太太更在意的还是夫妻分居,“含芳这才多大,这要是三个月半年的没见面,容易偷嘴吃——”
话才出口,想到善桐这次回来,少说也要呆三个月,自觉失言,正要措辞安慰孙女时,忽然听见远处又传来蹄声,还有人从远至近地吆喝道,“马急避让,马急避让!”
一般来说,进了村子,不说下马步行,也都要放缓马速,这样着急,可见是大事了。这条巷子里住的也就是小五房一家,老太太和善桐对视了一眼,均都站起身来,善桐推开了窗子,扶着祖母在窗边才站定,便见一个小厮一身黄土地冲进了院子里,人还在院子里呢,便震天价叫了起来,“给老太太、二太太、大太太、三太太、四太太诸位太太nainai报喜——”
正说着,众人也都纷纷出来,王氏正往堂屋走呢,那小厮一口大气喘匀了,又扯着嗓子叫道,“我们家四少爷得了特旨,简拔为正六品承德郎,不设职官免受拘束,并得特命,可以随时出入宫闱面圣。二老爷一收信就令我回来报喜——”
才说到这里,众人一片惊呼声中,只见王氏就那样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281、再喜
这一惊非同小可,连老太太都三步并作两步从里屋出去,大太太、善榴和善桐几人前后张罗着,老太太把王氏接到了里屋自己炕上,又是闹着扎针,又是闹着掐人中的,好在才一掐人中,王氏便已经悠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