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意思的‘影响’,早影响到了吧?我老公自己解决不了那女人的事了,才告诉的我,我挺着肚子替他善的后。我老公现在对我好得很,又在买了一套小单元给我。唉,很多事,你嫁人当妈后自然会明白的,夫妻的关系、人的感情呐,都复杂得很。”
温昕有些无语,闺蜜的生活与她的相隔太过遥远,她无法产生感同身受的同理心。本科毕业五年,大家的差距日渐明晰,不知不觉,竟已如同云泥。她只得转了个她能懂的话题问道:“什么时候生?还是香港么?”
这是妈妈们喜欢的话题,闺蜜喜悦又烦恼道:“十一前后。肯定是香港啊。虽然早早订好了,但毕竟赶上内地的长假,想一想,扎堆生孩子,还真是麻烦呢。下次还是去美国吧。”
温昕震惊了:“你还生啊?”
闺蜜理所当然道:“生啊!又不是养不起,为什么不生?趁着年轻恢复得快,要抓紧生啊,生到30岁我就封肚了。我老公上面可是有两姐一哥呢。他家的公司,以后可是要上市的。”
此番对话,除了让温昕不住感慨人与人之间生活境遇的天壤之别外,对她解决自身的问题分毫无助,反倒加剧了她的失落。
很多事情,可能注定要一辈子烂到肚子里吧,她自嘲得想。不完全在于你能不能说,很多时候,你说了也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结果。
这桩事,最适合去倾诉的人其实是常安,但是温昕如今想到他,便只剩尴尬和羞愧了,实在不想跟他再有来往。万幸,常安也再没联系过她。
之后的工作和生活按部就班。
一场秋雨过后,便进入了九月。这是“新财富”拉票的关键月,整个二级市场上硝烟弥漫,作秀共撕扯齐飞,蜚语共流言一色,分不清哪些是研究、哪些是服务,哪些是纪实、哪些是杜撰。
章浚亮这一年的考核是“保三争一”。他已经连续三年第四了,长江后浪推前浪,如若此次再进不了前三,以后也再难有机会在“新财富”的战场上一搏了。何况,此次还有他的前一助在那里虎视眈眈,誓要将他挤到第五名。故而,九月激战,他的团队几乎是全员上阵。
温昕路演能力不行,但她颜值在线,高挑丰满、隆鼻电眼,虽然略显艳俗,却正好对上了一些具有年代审美情结的男人的胃口,是章浚亮在酒桌上的干将。二级狗在喝酒方面,比投行民工差出了几条街,温昕的酒量,应对起来不是难事,她当初正是因为对照了二级狗的酒量去揣测投行民工的,才会疏忽大意。
这一次,章浚亮请了几家基金公司外加两家保险资管公司的投研总监们餐聚。
章浚亮是个很会借势的人,他很清楚,如果单独邀请基金公司的人,大概率会被拒绝,但是如果同时请上保险资管公司的人,基金公司的人十有八九都会欣然赴约。这就是行业的生态链,越往食物链上游走,钱越少,但权力越大。
保险资管是行业里绝对的甲方,对卖方而言,打点起来却比基金公司要容易许多。他们当中的不少人,收入低但出身高,工作只是为了维持稳定的社会地位。他们重礼数、面子甚于金钱,只要不涉及具体的合同类业务,给足面子便万事好商量。
温昕不太对保险领导的胃口,他们明显比较喜欢元丰基金投资副总监游庆红带来的一个研究员。
比较之心是女人的天性,即使自卑如温昕,也不例外。她在内心里暗暗比较了一番,觉得自己无论在身材、外貌还是专业知识上,都完胜那个叫叶铮铮的。叶铮铮美则美矣,五官却太过寡淡,如烟似雾的,除了眼睛极为明亮之外,其他方面均不符合温昕的审美观。
但这是个男权的社会,只有男人的审美观才是社会的主流,何况,面前的又是对温昕来说,位高权重的男人。她也只能默默认输。
叶铮铮年纪比温昕小了几个月,正式入行却比她实习还早上几个月,在待人接物、言谈举止上有一种故作娇憨的老练,又有游庆红在一旁力推,温昕也只能避其锋芒,在内心里暗暗吐槽着“绿茶”、“白莲”,将表现、展示的机会让给甲方的“叶领导”。
看着叶铮铮在那里推杯换盏、咬文嚼字、插科打诨、哗众取宠,她突然又觉得自己的妒意有些讽刺,又有些好笑,她俩出现在这里的缘由并无本质的区别,只是需要服务、讨好的对象略有不同罢了,工种上都一样。
为了方便大家“沟通”,章浚亮刻意将同公司的人打散了坐。叶铮铮坐在两位保险领导中间,温昕坐在游庆红和另一家基金公司的研究总监中间。温昕脑子里胡思乱想着,行动上却也十分殷勤,不住地帮着左右两侧的领导们布菜、斟酒。
酒过三巡,游庆红对章浚亮笑道:“章总真是强将无弱兵啊。”
章浚亮赶忙点头哈腰道:“游总过誉了。我的兵,比游总的兵可差远啦。”
游庆红不以为意道:“春兰、夏荷、秋菊、冬梅,各花入各眼罢了。”
章浚亮抚掌笑道:“我是个俗人,欣赏不来名花,游总这样一提,我倒是先想到了麻将!不如,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