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雯四处看看,多宝阁的摆件,件件都价值不菲,“表妹住的房间真奢华,品位不俗,表妹好福气,嫁到燕侯府安享荣华富贵。”
魏昭站在她身后,说:“表姐,这屋里多数东西,都是我嫁过来后自己添置的,燕侯的俸禄,可不够我过奢侈的生活。”
梁雯回头,羡慕地看着她,“表妹是个有钱人,我知道表妹你的生意红火,进项一定不少。”
“托表姐的福,生意不错。”
两人坐下,书香端上茶点,魏昭说;“表姐用点心。”
梁雯看食盒里一共八样点心,每样两块,拿了一块,尝了一口,“这点心不错,侯府的厨子做的?”
“御膳斋的。”
“我说吃着像御膳斋的点心。”
梁雯无事不登三宝殿,魏昭问;“表姐,你来有事吗?”
梁雯脸色暗淡下来,“你知道京城的变故了?”
“略听说了点。”
“先帝死了,我姐姐也跟着先帝去了。”
叛军攻入京城时,皇帝一把火把宫殿烧了,萧泓跟梁妃自焚了,这是黄泉路上成双成对,不得宠的皇后反倒捡了一条命,叛军软禁了皇后,没杀了正宫皇后,待信王萧重打败叛军,登基时,皇后恢复封号,养在宫里。
梁雯伤感,魏昭安慰道;“生死有命,表姐别太难过了。”
梁雯道;“你知道信王登基称帝,充盈后宫,王家妹妹选中为妃,即日进京。”
“那个王家妹妹?”
魏昭对萱阳名门世家的小姐不熟悉。
梁雯道;“表妹你见过的,上次我母亲做寿,王妹妹来了,王香兰,她祖父是当朝太傅,三朝老臣。”
梁雯对皇家的事比别人知道得多,闲话道:“信王原来封地在西南,在京城时,娶了王妃,两个侧妃,正妃生下一女,难产死了,两个侧妃,一个生下庶长子,不知道为何皇帝把生子的侧妃贬为庶民,打入冷宫,另一位侧妃封为德妃,信王府还有几个姬妾歌姬,封位不高,嫔以下,现在后宫最高位份的是哪位信王府邸侍候皇帝的卫侧妃,皇帝下旨封王香兰为淑妃。”
“新皇后人选是哪家姑娘?”
魏昭有几分好奇这一世萧重立了谁为后。
“皇后位空着,新帝没立中宫皇后。”梁雯道。
“皇后母仪天下,皇帝要慎重挑选。”魏昭道。
“新帝封王太傅的孙女为妃,也是为了拉拢朝中老臣。”
梁雯的亲姐姐曾经为妃,对朝堂的事略知一二。
“新帝有几个子女?”
“一个嫡女,先王妃生的,一个庶子,新帝只有一个儿子,没有封为太子,没有封王。”
梁家一个宠妃女儿没了,靠山倒了,梁家失势,还想把另一个女儿梁雯送进宫,因此对新皇的后宫打听清楚。
“王香兰要进京,我想请王香兰和几个好姊妹,给王香兰践行,表妹也赏脸去吧!”
梁家现在一落千丈,不然梁雯也不能上赶着结交魏昭这个燕侯夫人。
“谢表姐盛情。”
魏昭想起那晚的红衣姑娘。
地方一般官员,腊月二十“封印”,回家过年省亲,与家人团聚,正月二十日赶回衙门“开印”。
过年徐曜没什么公事,前厅里,徐曜跟汤向臣闲聊,汤向臣靠在椅子里,“燕军此次打败辽东,侯爷现在接管辽东,辖辽东和北安州军务,西泽州严将军又是夫人的舅父,跟侯爷是亲戚,整个北方尽归侯爷掌握,无后顾之忧,过年这段日子燕军正好修整。”
徐曜道;“西南信王早有不臣之心,一直等待机会,这次趁我们打辽东之时,借着剿灭益北州刘项,名正言顺面南背北称帝。”
借着刘项的手逼死皇帝萧泓,刘项攻入皇宫后,把萧泓的儿子杀光了,萧姓子孙也斩杀尽了,信王萧重继位顺理成章。
汤向臣道;“萧重现在笼络朝臣,后宫封了两个妃子,都是朝中重臣之女,可是我有一事不明,萧重不立后,后位虚悬,追封先王妃为皇后,却不册立新后,朝中大臣纷纷上本,后宫无主,请求皇帝立后,萧重的回答却是日做一梦,新后居于北方。”
半晌,徐曜冷笑几声,“既然新后在北方,我挑十个美人献给新帝。”
汤向臣不解地看着侯爷,侯爷今日也很奇怪,管这档子事。
魏昭送梁雯,刚要转身进院子,看见徐曜朝东院走来,等徐曜过来,徐曜走到跟前问:“谁来了?”
“梁雯,梁荣的妹妹,说王香兰被选中为妃,即日进京,为王姑娘践行,请我去。”
两人边说走进屋,魏昭帮徐曜脱掉外衣,徐曜问;“哪位王姑娘你认识?”
魏昭把徐曜的外衣递给书香,“不认识,那日在梁府见过一面,说了几句话。”
徐曜坐在炕上,“不认识你就去送行。”
魏昭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坐在徐曜对面,解释说:“我看在梁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