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一边,她怀孕得早,才成亲不到两个月就怀上了小孩,还是双身子,虽然苦没少吃,但反而拉近了夫妻感情,身体也恢复得不错。只是怀孕时吃什么吐什么,生生把胃口败坏了,现在吃什么都只是一点点,胤祥搜罗了不少美食方来都没见改善。
“皇阿玛也只是说说罢了,”她擦过嘴,笑着冲胤祥道,“话说回来,你也别和我绕圈圈了。八哥被发作,只可能是因为一个原因——又有哪个重量级大臣上书支持咱们的八贤王啦?我猜准是马齐,今儿他女人进宫来请安了,我在路上撞个正着,和她寒暄了几句,她说马齐总算回京了呢。”
“在西北呆了大半年,一回来就着急着慌地上书力捧八贤王,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八王这派的。”胤祥没好气地道,“平时看八哥也算聪明伶俐,到底是上不得大台盘,怎么一到关键时局举止失措。比起来真是大哥稳重得多了,虽然也是下作得可笑。”
“依你要怎么办?这时候本来就忙着拉人站队,姿态难看点也是难免的,皇阿玛若是计较这个,当时平三藩时他的姿态也不见得好看到哪里去,终归是这句话,他老人家的位置得来太轻易了,难免就看小了儿子们。你们这些龙子凤孙,也实在是不像他。”黛玉冷笑道,胤祥又敲了她的手一下,挥手示意乐珊过来撤走炕桌,歪到了黛**上,黛玉随手理了理他辫子上的穗子,笑道。“我时常想着你要是留起头发,穿上汉家衣裳会是什么样子,听说现在不少上三旗的子弟也都留了发呢。”
胤祥拿住妻子的手把玩了起来,嘴边露出笑,轻轻道,“快了,皇阿玛也想着这事儿,当初让上三旗剃头只是权宜之计,为的是显出他们的尊贵,安抚一下当时的旗主。现下旗主已经是他本人了,还不是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反正,堵不如疏嘛——照我看,他也好奇得很,他要是留了发会是什么样。”
黛玉不禁失笑,又和胤祥谈了些朝中宫里的琐事,想起元春近日病势渐笃,便叹息道。
“这宫中的人情真是薄如纸张,帝王的恩宠也变得太快了些。贾庶妃前几年在宫中还是说一不二的角色,连德主都吃过她的哑巴亏,前儿我从西二长街过,绕到静心阁去时才知道她病了有一段日子了。我看她吃的用的竟都大不如前,说起来才知道,皇阿玛也有大半年没翻她的牌子了。”
胤祥不屑地轻哼了声,“你那个大姐姐是个不懂事的,宫里的水深着呢,自从佟皇后去了,越发是一滩浑水。她也是被宜妃当了枪使,这几个主位之间看起来和和气气的,私底下的龌龊事可不少。”
后宫之中从来不少这些争斗,尤其是荣妃惠妃德妃宜妃这后宫四大金刚的明争暗斗更是旷日持久,黛玉也是这几年来才了解了一些个中内情。不过敏妃与康熙的关系早已不咸不淡,仗着还有个得宠的胤祥,在宫里还算是受人尊重,她与德妃住处相邻,也就和德妃走得近了一点点,大部分时间都还能把自己撇清出来。微妙之处就在于德妃明显偏宠十四阿哥,而胤祥却和四阿哥走得很近,而四阿哥虽然也算是皇后养子,但毕竟在佟皇后死后被拨划给了德妃。皇家人内部的关系,的确是错综复杂得可怕。
“是了,弘晖的生辰就快到了,虽然是没到十岁,但也算是个不大不小的日子,你过两天到四哥府上走走。带些小玩意过去,就当是我们为他过生日了。再有四哥前儿问我要些药材,我已是应了下来,你也一并打点出来带去就是了。”胤祥闭着眼吩咐道,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又笑了起来道,“四哥今儿还和我说呢,弘晖年纪虽小,但也背得了好几本书了。”
胤禛与胤祥的感情素来不错,弘晖去年一场大病,几番险些夭折,终于大好了,却又不知道谁给他吃了点零食,肠胃禁不住折腾,当下就大吐起来,险些呛死。当时一众人等都慌得不行了,黛玉恰好在雍王府做客,她也不顾忌讳,招呼医生一同上前,又是拍又是抠,终于那口气顺了过来。乌喇那拉氏赶回来后吓得腿都软了,握着黛玉的手只是垂泪,至此两边女眷的来往也就亲密了起来。为了这事,黛玉还被康熙夸奖了一番,在宫中的底气也更足了一些。
“我自然知道,早就预备了弘晖喜欢的西洋玩意儿,上个月刚从广州上岸的,好几个机关活动人偶,弘易和虹爱都不喜欢这个,干脆全送给弘晖了事。”黛玉边说边冲乐珊挥了挥手,乐珊知趣地取出一个紫檀木盒送到了胤祥面前,揭开给他过目。
胤祥就着乐珊的手看了看,不在意地道。“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再添几样也就是了。”说着,又闭上了眼睛。“给爷揉揉额头,明儿又要进宫听课,什么时候才能办差呀。”
黛玉忍住一丝好笑,胤祥也是快二十岁的人了,再去和小阿哥们挤在一起上课难免无聊,偏偏又还没有什么正经差事。只得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被底下人催得极了就去几天,今天康熙谈起弘易,必定也是问了胤祥的学业,看来这几天他是得进宫念书去了。
第二天早上,黛玉起身打发了胤祥出门,派人去孙家送了信请迎春明天过来做客,想着与湘云、探春、惜春也是好久不见了,便让紫鹃去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