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你冷静点。。。老爷让你进去。。。”那两名保镖一边死死拉住状若疯虎的蓝泽,一边苦苦劝道。
“你们这帮混蛋!放开我!我要杀了这下流的贱货!”蓝泽拚命的挣扎着,若不是那两名保镖训练有素,早就被挣脱了。
蓝跃缩在常征的怀里抖得几乎站立不稳,在他看来,眼前的蓝泽就像一只凶猛的野兽,随时随地都会扑上来将他撕得粉碎。
常征心痛的将他搂得更紧,不停的安慰他。这时先前进去禀告的保镖走了出来,对常征道:“常先生,老爷请你进去。”
常征心中一喜连忙扶着蓝跃便欲往书房里走,谁知那保镖却一把拦住了他:“常先生,老爷吩咐只让你一个人进去。”
一听这话常征顿时就愣住了,心中暗想道:蓝平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不想见蓝跃吗?
“哈哈哈哈哈!!!”一旁的蓝泽忽然狂笑了起来。得意的对常征叫道:“常征,你以为我父亲会接纳这个下贱的妖孽吗!他巴不得永远都看不到他!”
常征愤愤的瞪了蓝泽一眼,转头去看怀中的蓝跃。却见这可怜的少年面色惨白得吓人,显然是被蓝泽适才的话深深刺伤了。
只听蓝泽又接着吼道:“蓝跃,你死了这条心吧!你知道父亲对你有多憎恨多厌恶吗!你是他一生的耻辱!他永远都不会见你的!”
在蓝泽恶毒的讥讽声中,缩在常征怀中的蓝跃抖得更厉害了。
其实从两年前他被从孤儿院接回来时,他就知道父亲根本不想见到他。但一直以来,在他的内心深处存在着一个幻想,幻想着某天父亲能终于萌发出怜悯之心,接纳他、承认他。但从今天的情形看来,这个幻想大概是要破灭了。
蓝泽依旧在大喊大叫,同时还在奋力的抗争着两个保镖的束缚。那两个保镖见情势不妙,连忙将他拉回了书房。
出来召唤常征的那名保镖对常征催促道:“常先生,你快进去吧。你放心,这个孩子我会帮你好好照顾的。”说着便欲伸手去扶蓝跃。
看了看那大门紧闭的书房,常征暗想道:不如我先进去求求蓝先生,或许他一心软就接受蓝跃了。想到这便转头对蓝跃柔声道:“蓝跃,你先在这等我一下。我进去求求你父亲,他一定会见你的。”
蓝跃怯怯的望着他,虽然心里极度恐慌,但还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常征独自进去了。保镖扶着蓝跃在一张软椅上坐了下来。蓝跃拉紧了唯一可以遮体的风衣,怔怔的望着地板不停的颤抖着。虽然现在他已有了获救的希望,但那颗饱受折磨脆弱的心却始终不能放松下来。
宽敞肃穆的书房里,已经略显老态的蓝平忠正气急败坏的训斥着蓝泽:“你这个混帐东西,一个孤儿院跑出来的破烂货就把你迷得神魂颠倒了?!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哪像个跨国企业的继承人?!你太让我失望了!”
“父亲,我知道我很让你失望,但我没法控制自己!”蓝泽万分痛苦的喊道:“那个贱货是个妖孽!为了抵制他的诱惑我只能折磨他,凌辱他。。。他已经把我彻彻底底的毁了。。。”
正好走进来的常征听见这些话后心中大是酸楚:原来在蓝平忠的心里,蓝跃这个私生子只能算是个从孤儿院跑出来的破烂货。
看着儿子这自暴自弃的样子,蓝平忠气得手都哆嗦了,刚想再说些什么,一转头却发现了常征。常征连忙叫了一声:“蓝先生。。。。”
蓝平忠皱着眉头闭上了嘴,烦燥的走到书桌前拿起一张支票对常征说道:“常征,这里是一百万美元,你马上带着蓝跃离开这里,走得越远越好,最好让我们一辈子都找不到!”
看着那张金额巨大的支票,常征明白蓝平忠这是在驱逐蓝跃了。事实上,能躲蓝泽远远的也是目前最好的办法。但蓝跃是多想见见父亲一面啊,于是常征哀求道:“蓝先生。。。。。。。。”
“你什么都不用说了!”蓝平忠疲惫的打断他:“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我不会见他的!我不想也不愿见到他!你还是拿着支票快走吧!”
望着老人那一脸绝决的表情,常征意识到再怎么哀求也是没用的。他本不想接受那张巨额支票的,但转念又一想,蓝家本就欠蓝跃的,不拿白不拿,再说有了这笔钱也可以让蓝跃今后能过上安定富足的生活。于是他便走上前接过了那张支票。
书房门缓缓打开,常征垂头丧气的走了出来,蓝跃一看他那表情就知道见父亲是没希望的了,忍不住流下了几滴清泪,一颗心也慢慢的沉了下去。
“蓝跃,我们走吧。”常征轻轻扶起蓝跃悠悠道:“我领你去一个很好很好的地方,在那里,再不会有人欺负你了。”
幽幽叹了口气,蓝跃最后望了望那紧闭的书房大门,一咬牙,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在常征的扶持下郁郁的向门外走去。
从燕南山庄出来的公路上,蓝跃将头靠在车窗上呆呆的凝视着窗外漆黑的夜景。虽然终于逃脱魔爪了,但他却殊无半点欣喜之意。
欧阳明的唾弃,父兄的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