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
这一联想,店家自己在脑内给她补了个挺凄惨的故事。
唉,也是可怜。
如花似玉的大姑娘被个壮汉撬了墙角,恁是谁脸色也好看不起来吧。
如此,店家同情心起,也就不吝这碗热汤饭,应道:“有,你且坐着。”然这话里,就不自觉带了些安慰的语调。
赤鹤不知他自己脑了这么一出戏。也没在意他脸上过多的神情,只是望着屋外这雨淅淅沥沥该是下个没完,愁思也一点一点漫上来。
虽说盘连谷的事情她要告诉给云汀,但实在不能就这么突突去见他。好不容易将他从此事中脱出来,若是自己又跟他见面,怕是徒给他生些事端。
不见他,怎么把消息告诉他呢。
雨声像是直接打在她耳朵里一样,嘈吵得听不到旁的声音。
彼时一阵风吹来,打得窗户啪啪直响,赤鹤被这声恍回来,忽然开了窍。
是啊,这翱洲城里,住着的又不止是她一个。
☆、第一百三十一 雨夜(二)
如果她算的没错,金墨应该还是在翱洲城里的。
她不能去见云汀,但是金墨可以啊。
想通了这一点,她心头松了一截,彼时店家端了碗热腾腾的鸡蛋面上来,在昏暗的灯色下发着热气。
赤鹤本来没什么饿的感觉,但看着被炒的金黄的鸡蛋盖在面上,香气混着屋外缭绕的水汽蹿至鼻腔,也就把饿虫勾了出来。
嗯,自己得吃点东西,阿果还得靠她长呢。
吃完面,她手上一翻化了一片薄薄的金叶子出来,她对人间的财力不是很熟,私想着这一片用来付个面钱应该也是够的,偏眼见着店家已经趴在柜台上打瞌睡,她只将金叶子一搁,持伞就出了门去。
.
.
.
离着鹿晨山在翱洲城的驻地近了,赤鹤观察着四下无人,灵活化为白猫的原型跃上墙头,沾了雨水的瓦片有些凉,她踮起小rou垫尽量祥兆着干一些的地方走。
院子里大都已经黑了灯,只寥寥几间屋内依然还亮着烛灯,给苍凉的雨夜添了一抹暖意。
猫爪子轻便,所以赤鹤在墙头来回找寻着金墨的屋子也没被人觉察,后而瞧准了一间仍亮着灯的,她方从墙头跃下,跳到窗台上。
“喵。”
她扒着窗户叫了一声,然屋内的人并没什么动静。
“喵,喵!”这雨淋的她有些急,扒窗户的爪子也急躁起来,忽而屋子里响起一阵碰撞声,随即窗户被猛然拉开。
屋内圆椅倒了一二,看得出金墨跑来的时候有些慌。
她的赤金瞳在夜灯下溜溜转着,金墨凭此认出是她,赶忙伸手将她屋里抱。
屋子里暖融融的,赤鹤身上原本白白净净的毛发被雨水沾得shi了大半,金墨翻出一件旧衣仔细替她擦着毛发上的雨水,正同她细声说着闲话,却又听见屋外有人叫门。
“师兄?你睡下了么?”
大概是赤鹤扒窗户的时候金墨一激动把动静搞得有些大,同门的师弟以为金墨屋子里出了什么事。
“啊,睡了睡了,刚刚有只老鼠,不碍事。”
金墨扯着谎敷衍着门外的人,赤鹤晲看了他一眼,胡子颤了颤。
而门外的小师弟似乎还是不大放心的下,偏又紧凑着问了一句:“老鼠?那现在赶出去了么?可要我进来帮你?”
金墨闻罢,慌道:“无事无事!啊,这不又来了只流浪猫,把老鼠叼走了!“
流浪猫。
赤鹤举起尖牙,冲着金墨的手就咬了一口。
金墨吃痛,却不敢唤出声,只憋着又冲门外交代了一句道:“你快回去睡吧!明早不是还要和盘连谷的弟子论事,可不敢起晚了!”
这回那位小师弟倒是真的回房睡去了,金墨甩了甩还留着猫牙印的手,在回过头来,白猫已经化为了人身,坐在圆桌旁了。
“你明早要同盘连谷的弟子议事?”
“你怎么一个人跑来了,云汀呢?”
二人几乎是同时问出声的,话间金墨已经踱过来她身边坐下,探了探壶里的水倒还微有些烫,便抬手给她续了一杯热水,示意她捧着暖暖手。
赤鹤不知她独身的事由何说起,索性按下不谈,反继续向他道:“我原以为你不在翱洲城里了,没想着你到还留着。”
金墨看着她,眼角蒙上一层伤感,低声道:“那夜云汀过去找你之后,九儿也跟着肖澜走了。我劝她留下来,她反跟我置气。我也实在是……”
言罢他摇了摇头,叹出一口深吸的气:“不知道肖澜到底用了什么迷神的办法,让九儿如此。”
烛灯一窜一跳的闪着,该是灯芯燃得有些长了。金墨复站起身来,心情不顺,踱到灯台边细细挑着灯芯。
既然他话已经说到了肖澜身上,倒也用不着赤鹤再去另起话茬子,遂直接接了他的话题道:“大约九儿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