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的Jing气神儿瞬间全散了,不自觉地想垮下去,恢复刚才诡异但是舒服的姿势,可是,直起来再弯下去又是一阵四面八方的疼。我伸手过去想扶着腰,可手刚一动肩膀和脖子就疼得要死,一双手上下比划了一阵,最终仍然无处安放。
阿呆抬起一边眉毛大小眼地看我半天,才说,“你这是……?”
我浑身上下就眼珠子还算活动自如,瞪了他一眼,“还不快扶我过去休息?”
我以老佛爷的姿态,在阿呆的搀扶下,重新在沙发上坐好,用了好久,才总算是让肌rou骨骼自然归位,不过脖子还是不行,只能维持特定角度,不能回头——这就是传说中的落枕。
阿呆把西装外套往旁边的椅子上随手一扔,直接在我对面的茶几上坐下,双手撑在膝盖上,质问道,“你这是什么情况?”
我梗着脖子翻他一个大白眼,“落枕!没见过?我在沙发上从昨晚到现在窝了……”我抬手看看表,我天,下午四点了?“窝了十多个小时,换谁谁都得落枕。”
阿呆叹口气,“我不关心你的脖子,我是说你那个‘分手了’是什么意思?”
我听到这两个字这才想起,没错,当下我最重要的问题根本不是我的脖子,而是我分手了!我已经出离了愤怒,骂道,“这俩货到底有没有搞错!不就是我分手了嘛,有必要闹到世人皆知吗?”骂完了忽然又想起,没道理啊,无论是闺蜜甲还是闺蜜丙,都不认识阿呆啊?
“你怎么知道?”我狐疑地看着他。这个消息究竟是上新闻了,还是被人贴大字报了,怎么谁都知道了。
“你自己说的。”
“我?!”我想继续望天花板,无奈脖子动不了,就只能竭尽所能地翻着大白眼,终于想起刚才酣睡到中间时……好像接过一个电话?
我放下眼球直视他,他就好像为了确认我的想法一般,晃了晃手中的手机。
唉……我在心底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感觉这个时候叹气都叹得是沉郁的浊气。
阿呆严肃地说,“你要死不活地说了句‘你分手了’,然后就关了电话再也不开机,你知不知道,我差点报警了。”
“报什么警,分个手就得死啊。”我斜他一眼,“你们这一个二个的反应,搞得简直像是我还坚强的活着才是怪事儿一样。还有,没事儿好端端打什么电话,直接说给你听多不好意思,还不如几个月后你从你爸那儿听来的好。”
阿呆见我还会说笑,也无奈地笑了,“你当我愿意打给你。我爸出差回来带了些水果,让我给你送点儿过来,我才打给你约个时间。”
“水果呢?”我才不在乎他为什么打电话为什么过来,我只在意我的水果呢。
“我被你一个电话吓得要死,我是过来看你还活着没,不是去医院探病,还有空带上果篮做礼物。”
我撇撇嘴,“该来的不来。我都一整天没吃过东西了,哪怕先有个火龙果吃也行啊。”
阿呆腾一下起身,吓了我一跳,“走了。”
“生气了?”我问,“不应该啊,几十年了也没见你生过气。我只是说该来的不来,又没说来了的不该来?”
阿呆弯腰拿过外套捏在手里,“都什么乱七八糟的。我是说,一起走,出去吃饭,你不是说饿了吗?”
“哦……”我傻乎乎地站起身,僵硬着脖子跟在他身后出了门。
☆、第十四章 预言书
第十四章 预言书——想当初预言无数,这世界有太多变数。
我一路跟在阿呆后面出了门,其实我早就已经饿到快瘫了,好不容易下了楼,我就说在路边摊上随便吃点东西就好,可是阿呆非要一路拖着我走了半站路,来到一家日式拉面店。
我本来是满腹牢sao,想问随便吃一口就行了么,为什么一定要来吃这个,为什么要走这么远……可是当我挑起一筷子拉面呼噜噜地吃进嘴里,所有的抱怨都如肥皂泡般破灭消散。在饿到快死的时候吃上一碗热腾腾的拉面,那种感觉,简直像是飞升成仙,凡尘俗世的苦恼都再不入眼了。
我正吃得投入,忽然阿呆的手机震动,他走到一边接通,我隐约听到他说,“是,对不起张经理,家里忽然有些事,走得匆忙……是是,一定。”
阿呆挂了电话,重新走到我对面坐下,我看看表,然后挑着眉看他,“下午四点五十,翘班了哦?”
阿呆难得没顶嘴,只是继续吃拉面。
“我说呢,今天这一身的西装革履,跟来卖保险似的。”
阿呆抬眼看我一眼,又看看我碗里的半碗拉面,伸手就要过来拿,“吃饱了?有力气挤兑我了?那就拿过来,别浪费。我中午连着开会也没吃饭。”
我连忙伸手把碗抱在怀里,另一手拍开他的手,“去去去,我还没吃饱呢!你要是不够就再叫一碗,今天我请你吃。”
“你请我吃?”阿呆埋头吃面,“今天终于舍得花钱了?不容易。”
“你翘班出来,半个月奖金没了吧?我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