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江月就把可乐拿远,“想喝?”
江月拍拍腿,想喝过来给我抱会,余盈樽听话的坐江月腿上,看江月开了易拉罐,往自己嘴里倒,委屈的说,“你就不能给我留一口。”
江月一口气喝了全瓶,亲上余盈樽的嘴唇,口里还残留着一点可乐的气息,“最后一口给你尝尝味道。”
第55章 辞别。
第五十七章我寄人间雪满头。
放了寒假的余盈樽白天基本都在nainai家陪着爷爷nainai看戏曲、练字, 晚上等江月来接自己一起回阁楼睡,会在做晚饭的时候多做一些,单独乘出来装保温盒给江月做宵夜。
家人对二人同居的事情不发表支持意见, 但也从来没有阻止过。
早年余爷爷从军, 余nainai一个人带着父亲,Cao劳多年, 身体每况日下。在冬天的时候又重病了一场,开始长期卧床。
江月抱着余盈樽躺在床上, 拿头轻轻蹭她的发旋, “再为nainai担心?”
余盈樽默然。
在她已知的世界里, nainai会在早春的时候离世,离世的那天很寻常,余爷爷在床前喂nainai吃完饭, nainai说自己想休息一下,然后沉睡过去,再也没有醒来。
没有留下任何一句遗言跟交代,走的平静。
余盈樽在nainai离世的前一天开始高烧, 咳嗽了足足一夜,第二天刚刚睡下,就被手机吵醒。接起来是爷爷的声音, 那是余盈樽十几年来第一次听见爷爷声音颤抖,爷爷说,“你nainai走了。”
余盈樽从床上坐起来,呆滞住, 时间在这一刻凝结。她缓了一阵子,在回过神的时候满脸都是泪,迅速爬下床换衣服,一路狂奔到nainai家。
父亲跟母亲随后也匆忙赶来。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
上辈子余盈樽年少,从来没想过爷爷nainai会有离去的一天,假期里回nainai家的时间也不多。nainai卧床的时候神志不清,总是来来回回絮叨一些年轻时候的往事,余盈樽听了上百遍,到后来只是随口附和,一手盯着手机看。
直到nainai走的那一天,余盈樽才明白自己错的多离谱,那些当初自己随口敷衍的往事,是日后她每次想起nainai时候的心结。
余盈樽一直在想,如果当初多陪陪老人家,是不是后来会少一些遗憾。所以再后来的时日里,她跟江月加倍的去陪爷爷,但是终归是补偿不了离人之苦。
有泪滴落在江月手臂上,江月叹了口气,把余盈樽扳过来,小姑娘已经满脸泪痕。余nainai身体越来越差,他也跟余盈樽一样担心,他不知道怎么安慰,只能吻在泪痕上,抱着余盈樽一起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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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盈樽在nainai忌日的前一星期,就开始每天坚持学校一下课就每天往nainai家跑。
虽然百般保暖,余盈樽还是在春夏换季的时候,得了重感冒。余盈樽坐在nainai床前,咳嗽的时候刻意背过身去,可nainai依旧察觉到了。
余nainai用微弱的声音问,“樽樽,又感冒了啊。”
余盈樽摇了摇头,“没事,nainai我没事。”
余nainai牵过余盈樽的手,拿大拇指轻轻地推手腕处的脉络,“左手刮一百下,右手刮一百下,你这孩子一到换季就生病,以后要好好照顾自己。”
“nainai,您给我讲讲以前的事情吧。”余盈樽鼻头一酸,抽了一下鼻子。
“nainai十几岁的时候啊,日本鬼子打过来,飞机就在头顶拉粑粑,你太nainai带着nainai跟几个姊妹往地窖里躲……
当时你爷爷家里有钱,他爸爸一眼就在nainai几个姊妹里看上了nainai,因为nainai看起来像是能干活的人……
你爸爸本来还有个姐姐,养到八岁的时候阑尾炎,误诊死掉了,这是nainai一辈子的遗憾…..”余nainai断断续续讲了很多很多,余盈樽听得认真,她再把每一个字都往心里记。
余nainai讲的太多,口里干,干咳了几声,余盈樽赶紧拿了吸管跟水杯喂nainai喝水,“nainai,您睡会吗?”
“我不困,你扶我起来走走吧。”
余盈樽赶紧去喊爷爷,一起扶了nainai起床,余nainai一手被余盈樽搀扶着,一手扶着床,勉强站起来。
把着桌椅走了没几步,余nainai从桌上的布包里摸出五十块钱给余盈樽,交代说,“一会买菜的时候买些梨子,跟冰糖一起炖,对嗓子好。”
“好。”余盈樽闷声答,把五十块钱悉心折好,揣在兜里。
余nainai只在家里走了一圈,在书房挂满了照片的墙前坐了一会,然后跟余盈樽说,“你扶我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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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盈樽在出门买菜的时候撞上了提着礼盒的江月,二人相视而笑,江月先开的腔,“我陪你去买菜?”
“你怎么来了。”余盈樽抽了一下鼻子问,现在也就三点多,江月常理是不可能下班的。
江月晃了晃手里的礼盒,“我妈寄过来的,说是对老人家身体好,而且我也很担心你的感冒,所以就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