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趟菜市场吧,我给你做。”
“好。”
下班时间的菜市场生活气息最足,无论是西装革履还是穿着工作服的工人,都站在同一片菜摊前,仔细的挑选晚餐食材。
叫卖声跟讨价还价声连绵起伏,余盈樽前几年最喜欢的做的事情就是偶尔逛菜市场,Jing心买上几样爱吃的菜,煲上一锅排骨玉米汤,在失去江月的那几年,让她能感觉到自己还切切实实的活着。
余盈樽买了两扇肋排,让老板帮忙剁成小块。
江月的目光停在市场内一家门前排队的包子铺前,他捏了捏余盈樽的指尖,轻声交代,“在这等我。”
菜市场人声嘈杂,余盈樽没听清,“你说什么?”
江月伸手揉了揉头,靠近小姑娘耳边,“站在原地等我,不许乱走,别走丢了。”
……
“你以为我多大了?”余盈樽嘟嘴,江月伸手戳了戳她鼓起的脸颊,“管你几岁了,在我这里永远都是宝宝。”
包子看去很好吃的样子,排队人数不少,江月站在队伍中,眼神一直往余盈樽的方向看,小姑娘乖巧的拿了排骨,一手举着nai茶站在原地没动。
老板动作熟练,手套着塑料袋,快速从热气蒸腾的笼屉里取出包子,“来帅哥拿好,两素两rou,八块钱。”
江月拎着包子快步走回余盈樽面前,表扬道,“真乖,给你,素馅的。”
余盈樽默然,脸上还挂着笑。
回到家,余盈樽把排骨过水,玉米切块,一起倒入高压锅,窝在沙发里拿起江月刚买的包子。
余盈樽拿塑料袋包着包子,吹了几口气,咬下去,眼泪不争气的留下来。正在酒柜前选酒的江月慌了,连忙拿纸巾给她擦眼泪,“不好吃?还是烫到了?”
小姑娘一直没回话,江月无措的站在面前,拿着纸巾等她动。
“你知道吗?其实我不喜欢吃素馅包子。”余盈樽哽咽着说,又大口咬了一口包子,费了很大力气才吞下去,险些呛到,“只是我nainai喜欢吃素馅的,所以我以前总买素馅的。”
江月一把把余盈樽搂紧怀里,轻轻拍她的背,包子掉在地板上,房间里安静的只有哭声。
“对不起,我不知道。”江月听着余盈樽的哭声,心仿佛被揪住,他没办法想象余盈樽是以什么样的心情接了包子。还能撑着笑,回到家,做好饭,处理好一切才开始大哭,她明明才刚过十八岁,不应该承受这么多。
不同于小孩子可以随时随地的用哭来表达自己的诉求或者是不满,成年人的放声大哭,是需要借口的。不能在公共场合哭,要选好催泪的电影,坐在家里痛哭流涕。就算被人看到也能马上解释,是因为电影太感人了。
实际上三十二岁的余盈樽深知这个道理,但她已经找到了江月,这个可以无条件包容她,让她可以肆无忌惮宣泄情绪的人。
余盈樽哭了很久,才缓缓抬起满是泪痕的脸,望江月,“江月大哥哥,玉米排骨汤快好了,我们吃饭吧。”
江月低头吻上脸颊,伸舌头舌忝了一下泪痕,然后在唇边轻轻落下一个吻,“嗯,好好吃饭,nainai在天上看我们呢,你不好好吃饭,她老人家可是会生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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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钱事情发生的第三天。
王艳还没进上课的教室,就看见导员站在门口,同学们纷纷装乖喊,“导员好。”导员面色铁青,对学生的问好耳充不闻。
王艳深吸了一口气,才往门口移动,她想假装看不见导员,但是马上被叫住,“王艳,你跟我去办公室。”
走在走廊里,导员嘴里就开始念经一样的重复,大意是,“就会惹事,检讨你写好了吗,一会你长点眼力劲,要不然我也保不住你。”
导员办公室不是单独办公室,而且大办公厅。社会学导员没把王艳带到自己办公室,而是带到了通信系教授的办公室,这位教授就是江月导师,也是余盈樽自主招生时候的主考官。知道自己得意门生有事,又恰好在校内,帮忙施加了一点压力。
社会学导员、通信系导员跟教授同在一室。
王艳还不清楚情况,从书包里掏出检讨书递过去,语气恭敬,“导员我写好了,您看看。”
社会学导员望着面前几张手写的A4纸,略微送了一口气,教育道,“认错态度还算诚恳。”然后目光一直往坐在转移的教授身上瞥,提议道,“把她奖学金取消,然后换寝,这事就算解决了吧?”
涉及到奖学金王艳慌了,她还想在争取一下,诡辩道,“导员,我没有偷东西,我只是跟室友关系不好。我就是借了余盈樽五十块钱,没及时还,她们就合伙冤枉我……我真没”
“闭上你的嘴,少说两句吧。”社会学导员赶紧打断王艳。
教授跟通信系导员的脸都黑了一半。
“导员,我真没有,都是余盈樽她冤枉我的。”王艳边说边抹眼泪。
砰,坐在转椅上一直没说话的中年男人突然拍桌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