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吧?”她舔了舔唇,心里竟有些紧张。
“好。”他眼神发黯,抱着她往里走。
还是过去的床,床单被褥换了,和过去风格类似,简约的深灰色。
床头柜旁,玻璃灯的铜弦被轻轻一扯,嗒一声,点亮,晕开暧昧的黄光。
方璃紧张地倚在床头。
这幅样子,倒有点像他们的第一次。
但随之男人魁梧健硕的身体压了过来,嘴唇贴在她的嘴唇,慢慢往下,那种紧张渐渐变成一种难掩的渴求激动。
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
也是他打开了那道情·欲的大门。
虽然常常异地,相处时间少得可怜,但每一次,她都能体会到那种极致的欢愉和快乐。
她也很想他啊。
空气被挤压抽空,变热,发烫。
她伸手,帮他脱去上衣,仰起头,细细碎碎地吻着那些伤疤。
秋夜有些凉意,他掀起床脚的被子,裹紧白皙柔软的她。
两人埋进被子里,肌肤相贴的那一瞬,都发出了一声叹息。
他抬手,拂去她耳边的碎发。
方璃小猫般舔着他的喉结,是阔别已久的爱人,但心却贴得极近,终于找到归途。
缠缠绵绵间。
他的动作忽然一停。
肌rou虬结的手臂撑起一些,垂眸看她。
“怎么了。”一滴汗打shi了她的肌肤。
“家里没套。”
这几年他的生活基本都在船上,根本不需要。
她顿了两秒,手臂绕过他结实的后背,腿也缠了上去。
“不用那个…”她带着他翻了个身,压在他身上,眼神一时有些静,过去的回忆翻滚上来,眼睫垂着,“以后都不用了。”
男人眼睛里像燃起一小簇火焰,倏然一亮。
周进攥紧她的下巴,手指收拢,“确定?”
在她离开这么几年,他每次回忆起这件事,自己都觉得有点可笑。
年轻时放荡无谓,从来没在乎过那些女人的感受;可后来遇见了她,无时无刻怕她不高兴、不满意,她要求必须戴,他一次都没有强迫过。
那时候他心里是难受的,是自卑的。
心爱的女人不愿意为自己生孩子,甚至不愿意同自己零接触,嫌弃着他。
但现在似乎不同了。
他应该尊重她。
“我确定。”
她点了点头,嘴唇翕动,想说什么,却看见男人竭力压抑的脸上还是露出一点的狂喜。
心里震了一下。
四十多岁的男人了。
一个应该对情情爱爱都看淡了的人,却在这一刻,和过去恋爱时一样。
眉眼间透有欣喜和怜爱。
他真的很爱很爱她。
心里酸涩,有些话咽了回去,她环紧他宽阔的后背,咬咬他肩膀,“进来吧。”
……
感谢上帝。
如果没有性,该拿什么去表达浓烈的爱。
亲吻拥抱甜言蜜语远远不够,只有和爱人结合,紧密相连,一起攀上高峰,再汹涌坠落,才最刻骨销魂。
全权地把自己交给你,才能证明,我最爱你。
*
两人折腾完,已是半夜。
更深露重,窗外秋风瑟瑟,幽静凄清。
方璃躺在床上,身体还发着颤,喘息声久久未平息,头发被汗水浸shi,shi漉漉地垂在肩膀。
男人胸膛油亮,拿纸巾擦了擦,手臂环紧她,轻吻她的额头。
方璃窝进他怀里。
哥还是那个哥。
做完后,所有的亲昵和熟悉都回来了。
她握紧他的右手,十指相扣,掌心相贴。
烫伤的痕迹随之时间逐渐淡了,但凸起依旧存在。她埋头,亲了亲他的手背。
周进有力回握她:“累吗?”
“有一点。”
“睡一会?”
方璃摇头, “不想睡。”她声音柔柔的:“我想多看看你。”
回国半月,从画展的第一天,她就开始等他。一天两天,慢慢没了信心,担心他不来。
人是会变的,她懂。
所以看见他的时候,她也有松口气的感觉,悬着的心放了下来。此刻,只想多看看他。
周进笑了,阖上眼睛,现在才感觉真实,把她拥进自己怀中:“看吧。”
两人抱着,都没有睡。
夜更深。
其实彼此有很多话想说,关于过去的,关于现在的,关于将来的,只是没人舍得打破这一刻的柔情温存。
就这么静静地搂到了天亮。
一抹鱼肚白穿透窗帘,洒在他们不加遮掩的身体上。
黏腻的咸腥味飘散开来。
方璃有些冷,腿塞进他毛绒绒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