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找了安静的地方,声音有些低哑,“你找我?”
“你怎么跟孩子说的啊,明天不是周末,你不能随意带他出去。”
“我周末有事,脱不开身。”
“那也不能不让他上课啊,下周就期中考了,他的成绩本来就不好。只是语文,就跟别人差了一大截……”
“顾云溪,你是不是不想让我见儿子啊?”
我都能想想他皱着眉头心里怒火升腾的样子。他就是那样,无论什么时候,脾气都大的很。
“没有啊,我不是都跟你说了,节假日都可以啊。”
他不说话,我只好说,“没什么事情,我挂了。”我本来也没打算自己会说通他,他要是明天真的接了豌豆去玩,我也是没辙的。毕竟我也不能请了假去盯着。
之后我就挂了电话,或许他还想再说什么,又或许是摁错了,又打了过来,我把手机调了静音,扔到一旁,不再理。
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倒了一杯红酒。电视开着,是一场时装秀。model是那么的漂亮,穿什么衣服,都是那么好看。
我想,我妈说的或许是对的。应该去相亲,如果不是这次,还有下次,下下次,说不定会遇到一个让我一见倾心的呢。
其实,我不想流眼泪,可是就是忍不住的。酒稍有些苦涩,就着心里的那点委屈和悲伤,发了酵,心里愈发难受起来。
我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心疼的厉害,在听到别人接他的电话的时候。
他说的话,永远都是骗我一个人的。?
☆、生活
? 将近凌晨,我打算睡了。有人敲门。我猜得□□分,是他。
我站在门口,没有让他进来。罕见的,他穿了烟灰色衬衫,套质地考究的毛衣,下面是西裤,外面是中长的毛呢风衣。另外,浑身都是酒气。
“这么晚了,有事吗?”我问道。
“有,让我进去。”他的眉拧成一个。我只是不知道,一个人,为何把这种无理的话说得那么的理所当然。
“就在这儿说吧。”我还穿着睡衣,楼道有些冷,凉风浸的后背有些凉,不觉打了个寒战。
他似乎不怎么着急,从衣服兜里拿出烟盒跟火机。
“你要是没什么事情,我要睡了。”我就要关门,手腕却被他夹着尚未点着香烟的手攥住,他下手向来没轻没重,只觉得自己疼得厉害,便也就多了几分不耐烦。
“你做什么啊,放开我。”
“让我进去。”
我只看了他一眼,就别过了眼神不敢再看,他的深邃的眼睛,仿佛就像巨大的漩涡,能把我卷进去。
“今天晚了,你又喝了酒,我不能让你进来,你快点回家吧,要是开不了车,就叫个代驾,打电话给你们家司机也行,有什么事情明天我们再说,你这样,会吵醒邻居的。”
我觉得跟他说的已经够仔细。可他就是那么执拗,“你让我进去,我坐一会就走。”
“你这样跟无赖有什么区别。”
我不想再跟他废话,趁他不注意,甩开他的手,用力的关门,终究还是慢了,他即使喝过酒,也灵敏的很,跻身进来,重重关上门。
我有些恼羞成怒,斗不过他,却被他堵在墙角。他身上的酒味很浓,呛得我就要流泪。偏他还埋头在我的脖颈处。那时,我想尽法子挣脱,踢他,打他,咬他,都无济于事。
“你到底想做什么啊?”
“做你。”他就那么趁着几分酒劲,若有若无的说着这样的话。
其实,我想,有时,人生不过是一幕戏剧而已。夜晚是那么幽深的幕布,我们蜷缩在这一隅。厅室里的灯是暗的。影子交叠,落在木制地板上。既然是戏,就要用心去演。可也有演不下去的时候。时光仿佛静止了一般。壁钟一滴滴走动的声音,在这房间里清晰可闻。
我的泪,就那样一滴滴流下来。痛快了许多,免去了那如鲠在喉的委屈。
“你是不是放不下我?”他呼出的酒气在我耳际晕染。
有时,世间最好的情话,或许不是“我爱你”,“一生一世在一起”那样的话。
我回味了一下,是八个字。那八个字从他的嘴里吐出来,不清不淡,伴着他那有些低沉的嗓音,撩拨的人心里都是烦乱。
“没有。你想多了。”我别过头,不想看他,不想靠他那么近。
他掐着我的下巴,逼我看他。眼睛里都是Yin郁。
“你喝醉了。”我试图掰开他的手。
“醉了一样让你舒服。”
“林斐邑,你要是这样的话,就没意思了啊。”
其实,我早就应该知道,江山易改,秉性难移,他从来都不会考虑别人的感受,只会由着自己的性子来。
“怎么着有意思,你能告诉我吗?”他冷哼一声,唇角又有不可琢磨的笑。“爷爷给我下了死命令了,我年前必得把婚结了。”他松开我,在不远处站定,“你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