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着扑到我的怀里的。尽管有些吃力,我还是把我的宝贝抱了起来。他过了一个年,似乎胖了一些,也高了一些,笑的格格的,露出一个小豁牙。
舍不得放手,因为爱。我想,如若有一天林斐邑真的要夺走豌豆,我真的会跟他拼命的。
木子坐在沙发上。他大了一些,性子又冷一些。我看别人家的孩子,即使十五六岁了,也有搂着妈妈脖子的,木子不行,我碰他一下,他都嫌弃的要命,所以,每次在他跟前,我总是感觉这个妈妈,做得很失败。
然后就是给他们铺好床,这里毕竟比不上他们家。那么宽敞。只能他俩挤一个床。不过还好,两个人在一起睡,有时闹到半夜,也算是增进了兄弟情谊了。?
☆、较量
? 夜渐渐的深了,俩人窝在沙发上,看动画片,看得仍旧是很起劲。其实,平时我管豌豆很严格,是不准他看电视的。木子在那边,也是如此。只是这段时间,我没陪着他们,心里有些愧疚之感,自然也就松懈了许多,电视,想看一会就看一会吧。
临睡之前,豌豆把脖子里挂的手机递给我,“妈妈,nainai给我买的手机。”
我看了一眼,是蓝色的儿童专用手机,什么微信啊,qq啊的功能,应该是没有的,只能接打电话。
我心里还为着豌豆nainai说的话不得劲呢。毕竟这件事情还没有告一段落。她一门心思想要把豌豆从我这里要走,这样两个孙子一个也不少了。林斐邑虽然那么说,可是谁敢保证呢?
豌豆可能看我有些不高兴,噘着嘴说:“妈妈,我的手机上就存了爸爸、妈妈的号,还有爷爷、nainai的号,我就给你们打电话的时候用,不会玩的,也不耽误我学习。”
我心里想着事,情绪也不高。
豌豆又说:“妈妈,你要不喜欢,那我就不带着了,先交给你保管。”
“宝贝,这是nainai买给你的,你就先拿着吧,妈妈没有不高兴,妈妈也正想给你买一个这样的手机,这样省的有一天妈妈把你弄丢了。”
豌豆可能也觉得很久没有见我了,黏得很,都换好睡衣了,又赖在我的怀里,说:“妈妈,今晚我跟你睡。”
“宝贝,你都八岁了,不能再跟着妈妈睡了,听话,今晚陪哥哥睡,妈妈明天带你们俩去公园放风筝。”
好歹被我哄的差不多了,又闹着说:“我要给爸爸打电话,我想他了。”
木子有点烦他了,闹着玩似的,在他屁股上踢了一下,“你怎么娘们唧唧的,那么多破事,再这么烦人,就别跟我睡一床。”
豌豆小脾气也大着呢,朝木子吼,“你睡的那是我的床!”然后嘴一撇,就要哭。我真的觉得豌豆现在没有小时候那么脸皮厚,可爱了。现在动不动就哭,敏感的很。脾气也大的要命。
我只好抓紧哄,木子也不想他哭,拿手机拨通了林斐邑的号,“爸,豌豆他想您想得都哭了,您跟他说两句吧。”
其实有时候,我在想,恨得牙痒痒的时候,我恨不得跟他断的一干二净的,最好以后都别再相见。最好一点牵扯都没有。
可是,现在我发现,自己想得有些过于简单了。怎么可能一丝牵连都没有呢,毕竟我们之间还有两个孩子。
其实最高的境界,不是我想的那样,而是即使我们再见,再说话,彼此都不再动心,不再动情。然后让曾经的残留的那些,未了的回忆,像是秋天的叶子,因缺失水分,因冬天渐渐的到来,一点点干枯掉,然后化为灰烬。
即使如此,豌豆也没有停止大声的哭泣。也还没有忘记告木子的状,“爸爸,我不要木子做哥哥了,我讨厌他,他用脚踢我的屁股,我不喜欢他。”哭的满脸通红,额头上细嫩的筋,都露了出来。委屈的不要不要的。
那头,他跟儿子说的什么,我听不清楚。豌豆渐渐的止住了哭声。还不住的点头。
木子都快睡着了,我把被子给他盖好,然后带着豌豆去我的卧室。
许久,豌豆把手机给我,“妈妈,爸爸跟你说话。”
豌豆爬到床上去睡了,我带上门,去了客厅。
“喂。”
“儿子怎么哭那么厉害?”他或许是在外面打的电话,甚至可以听到呼呼的风声。
“木子说了他两句,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现在敏感的很,有一点不如意的地方,就又哭又闹的。”他整天的在外面,两个孩子是怎样的,估计也不知道,我必须得告诉他,但是,又有什么用呢。说了也是白说。
“要你来做什么的,由着他哭?”他说的平心静气的,但是字句间流露着的都是挑衅和怒意。
我就不明白了,他怎么就那么理直气壮呢?更不明白他什么时候突然变得这么疼爱儿子了。“林斐邑,你什么意思啊?”
“我什么意思?你要是管不好孩子,或者根本没有心思管孩子,那你就甭管。”
我就说嘛,他的话,鬼都不能信。昨天还说,只要我愿意,豌豆就由我来带,今天就又换了一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