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职位!”
说着,又笑着踱起步,缓缓道:“是的,淑贵妃是陷害了你,而且就是我指使的。可惜你命大,背着这样大逆不道的死罪下了狱,板子和拷打没让你死掉,皇上又迟迟不定罪,终究让你脱身了。”
我心中却十分疑惑,大着胆子故意道:“哼,福lun安!你不要骗我们了!就凭你小小珐琅局总管的身份,如何能支使千娇万贵的淑贵妃去陷害木清?!你就不要给自己脸上贴金了,我呸!”
福lun安却不怒反笑,“哈哈,若仅仅如此,那的确匪夷所思。可是,若我与淑贵妃是青梅竹马的情分呢?”他得意又玩味地看着我惊讶的表情,又神秘地笑了,“先别急着惊讶,还有呢!你们眼中千娇万贵的淑贵妃,曾是我家家生的奴才。这个,你更是万万想不到吧?”说完,禁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我和木清听地目瞪口呆,愣在当地,打死也不敢相信淑贵妃不仅与福lun安自幼相识,情分匪浅,且曾经还是福lun安家的家生奴才。心里不禁骇然,淑贵妃竟然能从一个家生奴才爬到贵妃的位置,她是如何做到的?!这根本是一个不可能做到的奇迹!
忽地心头一凛,只觉脑中电闪雷鸣!一时之间,恨不得咬舌自尽。心里万分懊恼悔恨自己犯下弥天大错,坑了自己的性命不说,更连累了木清和秋杏姐!只恨恨自问:我为什么要愚蠢地问出那些问题?!——因为当福lun安和盘托出事实真相时,我才恍然想起,我们知道的越多,就离死亡越近!福lun安恐怕是万万不会留活口了。
心里想到这里,一时有些绝望,便望着福lun安,冷冷道:“你既然敢和盘托出淑贵妃的陈年秘事和你的无耻勾当,今日恐怕是不会放我们活着出去了!”
一旁的秋杏姐,忍不住又哀哀哭起来。
却见福lun安缓步走近我,笑道:“放心,今天你们三个会有人活着走出这间房的!”说着又意味深长地看了木清一眼,“当然,这就得看他怎么做了。”
我禁不住笑了,“你以为我们会相信你的鬼话?”
“我既然敢告诉你们这些,就不怕对自己不利!即便我现在亲口承认了是我和淑贵妃联手陷害木清,那又怎样?出了这间房,一切都是无凭无据,光靠你们红口白牙便能治罪于我和淑贵妃吗?”
又带着一丝苦涩笑道:“当年我家家道中落,我和爹爹远赴西洋,谁料想,家中的亲戚便将一些奴才变卖打发了,这其中,便有淑贵妃。当我和父亲从西洋回来时,她,已经成了皇上的妃嫔,也改名换姓,隐瞒编造了身世。”他硬生生逼退眼眶中的泪水,又望着我们恨恨道:“以皇上对她的迷恋和宠爱,你们若说出这不堪的过往来,且不说皇上信不信,即便信了,最终,死的也绝不会是淑贵妃,而只会是你们!”
我听了目瞪口呆,又大为疑惑,禁不住脱口而出:“你究竟是有多大的胆子,才敢让满满一屋子人听这样天大的秘密,而且还夸口放我们活着出去?!”
他却环顾了四周,冷冷笑了,“这些人呐,除了我的两个心腹,其余人早被刺聋了耳朵,还有几个,连话都不能说呢!”我禁不住倒吸一口冷气,没有想到他竟如此心狠手辣。
却听他又带了一丝嘲弄缓缓道:“至于为什么说给你们听,我就是想告诉你们,有时候,即便你们知道真相,也无能为力!这种感觉,是不是很糟糕很绝望啊?”说完,又洋洋自得地大笑起来。
我盯着他一时无语,几乎觉得这个人是为着御窑厂督陶官一职而走火入魔,整个人都不正常了。
却见他又望着木清,长长叹了口气,“当我知道皇上已下旨让你接任御窑厂督陶官时,我便绝望地明白,这辈子我是与御窑厂督陶官这个职位无缘了。淑贵妃也安慰我,劝解我,好吧,我也想明白了,自己就退而求其次,好好担任我的珐琅局总管罢了。只是——”
他又突然兴奋贪婪地笑起来,“上天终究待我不薄,要给我更丰厚的赏赐!这些日子,我静下心来努力思索,越来越确信,曾经我心中的那个疑惑不是猜测,不是假的,是真的!”说着,又意味深长地望着木清,“若是如此,御窑厂督陶官在我眼里真的就不算什么了,你背后的那个东西,才是我真正想要的!它比御窑厂督陶官更具诱惑力!它将给我带来无尽的财富和荣耀!”他着魔般地挥舞着双手,似乎已然憧憬预见到了他所想象的美好一切。半晌,又皱了眉头,定定望着木清,喃喃道:“只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隐藏?你为什么不公开你的身份?”
我实在听不懂他们说什么,只万分疑惑地看着木清。却见木清狠狠皱着眉头,表情很复杂,似乎明白福lun安的所指,又似乎不明白。
又见木清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终究却咽下了一切,没有说一句话。
却见福lun安又一副庆幸得意的表情,望着木清冷冷道:“我着人窥伺了这些日子,终于逮着机会抓了她二人。我知道,这二人对你非常重要!”
我再也看不下去福lun安的恶心面目,忍不住打断他的话,吼道:“福lun安,你做什么故弄玄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