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隐瞒着什么。
还有一个问题,就是她苏醒了好长一段时间了,可是每天来陪着她的只有明月林建国以及宝宝们。
兰天呢?
越想越不对劲。
终于有一天,林冉冉斟酌再三,旁敲侧击的问了明月。
“妈妈,怎么没看到兰天啊?”
明月微愣,而后道:“兰天……他出差了。有个保密任务,应该过段时间就回来了。”
林冉冉捏紧了拳头,什么话都没有说。
过了几天,林冉冉康复做得差不多了,她又问了明月一个问题。
“妈妈,你知道我这颗心脏的捐献者埋在哪里吗?我想去给人家上一下香。”
明月犹豫了,没有直接回答她的话。
林冉冉安静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妈妈,这个心脏捐赠者,是不是我认识的人?”
明月怔了怔,缓缓的点了点头。
空气仿佛静止了,林冉冉的心缓缓下沉。
“是……”
“宝宝,你别问了,我带你去看他吧。”明月忽然打断了林冉冉的话。
林冉冉迟疑了一下,安静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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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的帝都,天气干燥,晴朗无云。
一辆纯黑色的辉腾停在了郊外一座陵园山下。
在明月的搀扶下,林冉冉缓慢的走进了陵园。越走,林冉冉心中越是忐忑不安。
假如,真的是兰天……
这种可能性,她想都不敢设想。
慢慢的走着走着,林冉冉逐渐感觉呼吸困难了起来。
汉白玉墓碑静静的矗立着,一座一座让她想起了重生那世那个永远埋葬了少年的小方格。
冷冷的墓碑上那张黑白照片里,17岁的少年永远在安静的微笑着。
那么近,又那么远。
林冉冉忽然没了走下去的勇气。
“妈妈,”林冉冉像大口吸着气,一只手捂着心脏,另一只手扶住了明月的胳膊,泪水夺眶而出,“妈妈,我……”
我好怕。
如果这个世界也没有了他,那么有没有这颗心脏,又有什么不同。
……
林冉冉正紧紧的抓着明月的手,摇摇欲坠的站在墓园的楼梯上,忽然,她捂着心脏的手被人握住。
带着薄茧的熟悉手掌,宽厚,修长。
身后,温暖的身体靠近了她,她惊诧的收住眼泪慢慢回头。
“宝宝。”
男人低沉的声音如同一记最强药剂,让她瞬间止住了疼痛。
林冉冉颤颤的蠕动着唇瓣,许久之后才开口,似乎用尽了全身力气。
“兰……天?”
“是我,宝宝。”高大的男人目光深邃而复杂的凝视着她,“对不起,我不该丢下你……”
明月下意识的圆场:“不怪你啊兰天,你也昏迷了这么久,今天刚醒吗?……”
可是,林冉冉却瞪大了眼睛。
因为兰天说:“怪我,我不该小看那个女人,我不该让你伤心,更不该把你一个人丢下……原谅我,宝宝。”
明月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女婿这是在说什么呢?什么女人?伤心?
可是,女儿滚圆的眼睛里忽然淌下了一串又一串的泪水。
“是你吗?……真的是你吗?……你,回来了?”
兰天一把将林冉冉用力揉进怀里。
“嗯,让你久等了。宝宝。”
林冉冉失声痛哭起来,上辈子想在他面前流的泪,全部都夺眶而出。
她的少年,和她的丈夫,都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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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世界是纯黑的,唯一的星光,却绝不可能属于我。
——超短番外
兰天三十岁的时候,终于和林冉冉在海南举行了一个简单庄重的私人海边婚礼。
婚礼的当天晚上,团团和胖胖被姥姥nainai她们抱走了,兰天则和林冉冉仰卧在他们沙滩屋院子里的沙滩躺椅上。
林冉冉换了心脏,不宜Cao劳过多。今天虽然流程不算繁杂,可是她还是感到了些许疲惫之意。
兰天静静的看了一会林冉冉,就去屋子里拿出了她的药。
她吃下药后,已经睡得迷迷糊糊了。兰天轻手轻脚的将她从沙滩椅上抱回屋里,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又给她盖上了薄毯。
床上的女人睡得安静,兰天则睡不着。
他又拿出了凌晨留给他的信,重生那世,她终究也只独过了十年而已……
兰天眼神一暗。
想到凌晨这个人,兰天不知道该如何评述他。
好人?坏人?
不,他都不是。
这个世界并不是非黑即白的,凌晨也许在许多人眼里,都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他在重生那世资助了赵若言的“研究”,间接害死了重生那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