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肯答应本宫吗?”贤妃怕办砸了陛下交代的事情,怕在陛下那里,会失了宠爱,所以也着急起来,“既然你们也说了,这孩子能养在本宫身边乃是她的福分,又如何这般拒绝本宫?”
“难不成……本宫是豺狼猛虎,会吃了她不成?”
柳芙说:“臣妇不是这个意思,娘娘请恕罪。”
“臣妇只是想请娘娘体谅臣妇身为一个母亲的心情,这两个孩子就是臣妇的命根子,是臣妇冒着生命危险换来的。”柳芙开始跟她打感情牌,她流着眼泪说:
“娘娘您或许不知道,臣妇当初在娘家的时候,被家中姨娘暗算,下了大寒的药物,导致臣妇成亲多年都难以受孕。想当初,为了能够怀上孩子,不知道吃了多少药遭了多少罪。”
“好不易怀了,大夫也一再叮嘱说,因为臣妇体寒,孩子可能会随时没有。这十个月来,臣妇没有一日不是提心吊胆的。”
“直到生下他们来,臣妇这才算松了口气。”
“若是有一日见不着他们,臣妇定会思念成疾的。”
贤妃本性善良,被柳芙这么一哭诉,她自己也觉得不忍心了。
但想了想,还是犹豫着说:“那……本宫就抱进宫几个月?到时候一定再将他送回来……”
柳芙只是哭:“求娘娘不要让我们母子分离。”
贤妃从柳芙屋里出去,去了陛下那里。
陛下见她并没有抱孩子过来,面色一沉,问她:“怎么回事?”
贤妃如实相告。
陛下道:“既如此,那便让顾王妃带着两个孩子入宫去。这一来,既不会让他们母子分离,且也有人陪着你。”
贤妃方才一路过来,其实心中也是存满疑惑。
此番,她问出自己心中的疑惑来:
“陛下为何一定要让顾王妃母子进宫?臣妾其实……也并不是多喜欢那两个孩子。”
高宗望着人,似笑非笑的,面色森冷。
贤妃不敢再看帝王的眼睛,连忙垂下了脑袋。
很明显,高宗根本不想告诉她缘由。
“你按着朕说的去做便是,无需问太多。”
“是。”贤妃应声。
贤妃又折了回去,说是邀请顾王妃进宫作伴。
老夫人直接拒绝说:“娘娘这是何意?澄之媳妇这还在月子中,娘娘一会儿要抱走一个孩子,一会儿又要他们母子姐弟进宫,到底是何用意?”
老夫人当然明白,贤妃做的这一切,不过都是陛下授意的。
但是,就算是陛下打她曾孙的主意,她也是不允许。
很明显,这孩子一旦进宫,那便是人质。
贤妃被老夫人这么一震,更是没了主意。
“姑母您别生气,我……我也是太喜欢那个孩子了。”贤妃有些语无lun次起来,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老夫人想着,既然已经摆出了威严,那便将威严进行到底,于是更加严肃地说:
“本宫不管你是什么意思,这件事情,就算澄之跟小芙两个答应,本宫也不会答应。本宫想,就算是你闹去陛下那里,陛下也不会任你胡来。”
贤妃差点没说了,就是陛下的意思。
但是她虽然不多聪明,可也不至于到傻的地步,自然不会说。
反正,这回是老公主拒绝了,陛下也不能怪她的。
又去前头复命,这回陛下没吭声。
“回宫吧。”高宗面色Yin沉。
“是。”贤妃低头应着。
心里却是有些担心,怕自己差事没办好,在陛下那里会失了宠信。
她的三皇子其实并不受宠,若是她再失去宠信的话,将来他们母子的命运……可想而知。
*
老夫人还是担心柳芙母子姐弟三个,既然陛下起了这样的心思,明着不成,保不齐会暗中做手脚。
所以,老夫人决定,让柳芙母子三个去她的福寿堂。
有她在,她倒是要看看,谁敢胡来。
也恰好,顾晏夜里便要离开京城去办事,到时候,会有一个易了容的假顾晏住在于归院里,若是柳芙再住在那里,也是不方便。
齐夫人不但擅妇科,其实她还有一门绝活,会易容术。
老夫人先前之所以那样自信,明知顾晟有公务在身,却还敢让他出门,也是因为齐夫人保证,不会出事。
如今,不过是换成了顾晏。
假顾晏自然不能去衙门处理公务,不过,躺在家里养伤,还是可以蒙混过关的。
顾晏临行前,去了福寿堂。
“你这就要走了吗?”柳芙舍不得他走。
也怕他会出事,所以眼泪汪汪的。
顾晏哄着说:“别哭,你哭了,我还舍得走吗?”
柳芙锤了他一拳:“讨厌。”
又说:“我跟你说正经的,反正我也知道,你是去救祖父的,我也不能拦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