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而言,这样的男人充满了吸引力,过日子哪里能找这种男人?于是连仪拧着眉,飞蛾扑火,一时愉悦,终归要走向灭亡。
谢柏衡瞧不出他们所想,他一颗心快跳到了咽喉,像是要跃出来。不由嘲笑自己,见惯了那样多的专家政要领导,偏偏却在此时慌了神。
一声不响拐走了别人的闺女,果然理亏啊!
很清净,空气中萦绕着茶的香气,钻进肺腑,却并不沁人心脾。此刻实在算不得品茗闲话的好时机,气氛压抑。
谢柏衡定了定心,烧水煮茶,他刚拎起铁壶,姜鹤哼了声,“不用做这些,我们开门见山的说。”
谢柏衡笑了笑,道:“好。”
他虽是这样说着,手上却没有停,注了沸水进铁壶。
姜鹤冷着脸,“谢先生,你不经过我们的同意就与姜昕结婚,究竟安了什么心思?”
谢柏衡滤了第二道茶水,再次站起身,弯腰鞠躬,诚恳的道歉,“我并没有坏心,但是还是要说对不起,这件事是我的错,的确是我没有道理,你们只管打骂,我甘愿受罚。”
连仪冷笑出声,“装模作样就不必了,我们不会打骂你!今天到这里来只是想表明,你们这段婚姻不算数,我们两人也绝不会承认,所以找个时间把婚离了。”
谢柏衡闻言,眉心打上结,他道:“我不否认,瞒着你们这件事情做得十分过分,不过请你们相信,我的确想与姜昕过一辈子。”
他斟上两杯茶,放在姜鹤和连仪面前。
姜鹤和连仪孰视无睹,也无动于衷,他们端坐着,表情一片冰意。
“她不会和你过一辈子!想都不要想!”连仪说。
“我们真心相爱,也向你们保证,我能够带给姜昕幸福,保护宠爱她一辈子,不让她受委屈,不离不弃。”
此刻,谢柏衡就像一个再平凡不过的男人,为了心爱的女人,诚挚的请求她父母同意。
连仪讥诮道,“说得好听!”
谢柏衡耐心十足,也非常礼貌,“请您相信,我十分认真,我很爱姜昕。”
姜鹤动也不动的盯着他,“你多大年纪?”
“三十三。”他回答。
“姜昕才二十四!”姜鹤怒目冷对,“谢先生,你比我女儿大了太多,说爱太荒唐!”
谢柏衡正色,不卑不亢,道:“叔叔,我的无礼请您见谅,我必须辩驳。□□和宋美龄相差二十七岁,徐悲鸿和廖静文相差二十八岁,鲁迅和许广平相差十八岁,还有余秋雨和马兰,张学良和赵一荻,乔冠华和章含之,他们都是年龄相差极大的夫妻,他们之间也真真切切的存在爱情。”
谢柏衡紧接着说,“我不过只比姜昕大九岁,年龄完全不是个问题,我很确定十分爱她!”
“够了!历史上的这些我也知道,但你们终归不是他们!更何况,他们其中好些人,有被世人戳着脊梁骨议论的,也有家人极力反对的,也有后半身伶仃一人的,不见得就是那么好。”连仪丝毫不客气。
谢柏衡微微笑,保持着晚辈应有的恭谨,“您说的对,的确不见得就是那么好,但是阿姨,只要两个人相爱就够了,至少他们过的很快乐幸福。在我和姜昕看来,他们那样的生活却是美好。”
姜鹤沉默着,心情复杂不已。
连仪情绪激动,但她却表现得很是冷静,“好,你非要举例子是吧?那我就来和你举例子!”
连仪顿了下,说:“古代的陆游和唐婉,近代的顾城和谢烨,当今的郑少秋和沈殿霞,他们哪一对一开始不是海誓山盟,哪一对不是爱得死去活来?结果呢,哪一对有好下场?!”
连仪加重了语气,“谢先生,爱情没有你想象得那么坚贞!”她眼底有些热,浮上层层雾气。
正如姜昕说的一样,见到了这个男人,便有最直接的观感。这不是一个平凡的男人,修养好,不轻浮,敬重长辈,如果他不是谢家的男人,如果他家境寻常,的确值得托付。
可是,如果两字,便是这世上最无力的。他偏偏两样都占了。
且不说值不值得托付。
年龄的确不是大问题,也相信这人此刻爱着姜昕,他真的懂相爱吗?一辈子难以维持。
爱这个字,杀伤力太大了!这一时能轰轰烈烈在一起,某一时就能惨惨淡淡分崩离析!没有几个人受得起。
谢柏衡不自觉攥了拳,他实在紧张。他说:“阿姨,您不能只挑那些不好的来说,他们分开,是有很多原因综合导致的,我与姜昕不会那样。”
“谢先生,我们今天来,不是为了和你争论爱不爱的问题。”连仪无力,她说,“姜家和谢家门不当户不对,姜昕嫁入你们家不合适,你和她离婚,就这样吧。”
谢柏衡咯噔一下,他以为他们只是知道结婚这件事,没有想到竟是连谢家都探清楚了。那么,关于小叔谢淮……
“婚姻无关家庭,谢家没有门楣相配的规矩,父亲母亲都很喜欢姜昕。”谢柏衡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