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得保持基本的礼貌,赴了约,也该把流程走一遍吧?或者你把我当成朋友叙旧也行。”
我后退拉开了距离,转念想到秦裴照极有可能在外头监视我,就坐下了。我点了一杯美式咖啡和一块芝士蛋糕,消磨着时间吃。
郑长青却好像进入了角色状态,他沉yin,“没有什么要问的吗?比如我什么工作,工资多少,有没有车,有没有房,过往的情史等等。”
我置之不理,专心致志地吃芝士蛋糕,再喝一口咖啡。
他自顾自笑了一下,投来的目光深邃而具有侵略性,越衬脸孔英气逼人,说话却放低了姿态,“我的条件应该入得了你的眼,我有一家自己成立起来的上市公司,至于情史,我就直说了,我没有交过女朋友,对于我,满意吗?”
我将叉子搁在盘中,擦干净嘴,犀利直白道:“我的情史你应该知道,所以...你鼓动我的家人,让我来相亲,这是什么行为?还有你不是补习班老师吗?我们其实也算不上朋友,仅仅只见过几面,你是怎么找到我的父母?”
“也算是老师,教育机构我也有投资的。”他歇了几秒,继续一口气胜券在握地说:“你质问我行为的同时,怎么不想想自己已经坐到了我对面和我相亲?更何况,伯父伯母跟我说,你已经和前任分手了,不是吗?至于怎么找到你父母,你恐怕得去问他们了。”
我也不恼,清者自清,也没想过为自己辩解。而是有所疑问:“伯父?”
郑长青的手指放在桌上嘚嘚敲击,他沉着道:“嗯,我最早接触到的,应该说是你的父亲,他已经收了我的聘礼,所以我们在你不知情的情况下,也算是定了两姓之好。”
“聘礼??”我提高了声调,不可置信地瞪着他。
他态度散漫地低嗯一声,斯文微笑着,抬手比了一个数目,“这些是偿还你父亲被诈骗投资的钱,”接着又比了一个数目,“这些是给你父亲周转公司的,钱暂时资助了一部分,资助之后不必还,只需要把他女儿嫁给我,以后生意上有麻烦我还会帮衬他,可以互相盈利。”
“不会的,”我摇头理智说道:“我爸不会卖女儿,我也不会听你单方面的说辞,再说,我这么...普普通通的一个人,你替我们还了债,相当于出那么高的价钱娶我,明显不等,你的意图...我不太懂,我家只是小公司,你条件不差,大可以去娶真富豪的女儿。”
“等你嫁给我,就会懂了。”郑长青慵懒地往后靠,翘起了二郎腿,眼神暗幽幽的,隐约给人一种危险感,转瞬之间,这种感觉就没了。他耸着肩,卖关子道:“说我对你有几见生情,你大概也不会信,你回家问问你的父母,就会知道我们不止见过成年后的几面。”
“什么意思?”
他不回答我的话,故意吊着人胃口,慢悠悠地喝了口黑咖啡,眼睛传轻薄之笑,无声调戏于我。
“见面结束,我先走了。”我不自在地离座,掀起复古风格的门帘走人,这次郑长青并没有来挡我,他只坐在原位爽朗低笑,“且且,我等你的回复。”
我惊愕一凝,他...他怎么也知道我ru名??我没有去问他,而是走得更快了。
一出去,果然不出我所料,秦裴照在外头等我,她连忙迎上来,眼巴巴地望向我身后,着急追问道:“长青呢?你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我跟你说,这个好人家是难得一遇的,人标致不说,家世又好,还帮了我们家一个大忙呢!”
这个大忙估计就是郑长青所说的聘礼了,我打算回家问老杜,另一个疑问我先问了秦裴照,“郑长青什么来头?他怎么知道我ru名,还说什么我们不止成年后见过。”
她愣了片刻,眼神千回百转,回想着说:“哦,小时候你高烧过后,可能也把郑长青忘了,他也是我们同一个地方出来的人,两家算是旧识吧,只不过他十几岁的时候就跟着父母移民了,近年才回来做生意的,”她又捂嘴笑,“这么一说起来,你们两个倒是配得很,青梅竹马呀。”
同一个地方??那么郑长青当初在大学门口撞我那一下,难道不是巧合?他在玩什么花招?我身上也没什么可图的,他出大价钱娶我,实在匪夷所思。
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思考的同时,我试图断掉秦裴照的想法,“打住,相亲是相亲,我没说要跟他交往,我看过了,这个不行。”
“别拒绝的这么果断,过了这村可没这个店了!你想敷衍我,没门儿!”
秦裴照只知道控制我,我走得很急,莫名怕郑长青一出来,她就撮合得更厉害。
接下来我不再说话,她滔滔不绝地替郑长青说好话,简直将人说得上天下地,只此一个。看着她的嘴,我不禁回想起她对乔的偏极评价,于是叹气不语,看地走路。
第22章 他二十出头
老杜夜间才回家,这段时间他都忙着加班,早起晚归,劳神Cao心,才发现,他的两鬓短短时间内斑白了许多,头发也开始稀疏了。
对于要问的话,竟有些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