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用的是那种挑衅质疑的语气。
“你什么意思?不敢承认自己是受呗,没关系,受都不肯承认是受的,就像猪不会说自己是猪一样,”我开始字字珠玑地反驳,被人喜欢也喜欢着对方的感觉真的很奇妙,可忽然,一个可怕的念头浮现脑海,“完了……人神不能相恋,那我们……”我酝酿起了宽面泪,眉头紧锁。
“你现在才来担心这个问题是不是太晚了?既然要和我一起,那这些问题迟早得面对的不是?”
“那怎么办啊,难道真的要天人相隔,像牛郎织女一样一年只能见一次?还是说你会被玉帝哥哥拿去浸猪笼啊,他会不会削去你的月老之位……”
在听到“浸猪笼”一词时,烟月很是配合地黑了黑脸,嘴角抽了一抽,“小雪别乱想了,我之前回天庭时就和玉帝禀明,让他除我仙籍将我贬下凡间,这样我就可以和寻常人一样,有生老病死,可以和你一起生活了。”温柔的笑意一直绽放在嘴角,恍若一朵凝结了春意的花,耀了我的眼。
“你……”我从来不知道,烟月在背后做了那么多,原来他在那时起,就已经打算要永远和我一起,这份突如其来的惊喜,让我更是感动,“烟月,有你真好。”
“既然我那么好,那你是不是考虑我们换个位置?”可怜的烟月还在纠结攻受的问题,我不过农民起义一把,他这地主就接受不了了。
“正是因为你好,所以我决定主动把你攻了,这可是我第一次当攻哦。”我一脸得意的笑意,十分享受掌握主权的感觉。
“那……小雪你记得温柔点。”烟月羞涩一笑,那眼角眉梢的风情,更是把一张风华绝代的脸衬得无限春意。
“好的,小妞爷来啦。”我邪恶一笑,随即便以饿虎扑食之姿对烟月展开了一系列少儿不宜的行动。
于是,接下来的画面自行略过,十分钟之后,我发出了人生当中最壮观的一次嘶吼,“烟月你骗人!明明说好我攻的,怎么我就在下面了,呜呜呜……”
再于是,画面继续略过,一场扑与反扑、攻与被攻的激战开始。
多年后的某一天,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阳光灿烂,微风轻拂,我从游乐场的厕所出来,看到牵着宝宝的烟月身边多了两只熟人。
“烟月,离了天庭,这几年过得很是滋润啊。”风流的玉帝哥哥邪恶说道。
“还行,还得感谢你除了我仙籍。”烟月淡定答道。
“小宝宝好可爱,肥嘟嘟rou呼呼的,宝宝,你叫什么名字?”残星笑得极为灿烂,一只手还拉着宝宝的小胖手使劲儿揉搓。
“嗯?蝈蝈……蝈蝈好,我叫花花……”宝宝一脸天真地看着残星,嘴角流出可疑ye体。
“花……花花?谁给她取这么难听的名字!我抗议!”向来爱古诗词更爱美人的玉帝哥哥开始发飙。
“当然是小雪。”烟月闲闲一说,立马撇清取这么恶俗名字的嫌疑,看他样子,好像有多嫌弃宝宝名字似的。
“果然是暮雪姐姐取的。”残星抚额,开始不对我的智商与文化报以希望。
“烟月你菊花又痒了?”我适时地冲出来,一脸凶残地瞪着烟月,“当时取名字的时候我明明说的帘卷落花如雪,烟月,正好衬我们俩的名字,你就来了一句小名就叫花花吧,还不都是你的错,咱家宝宝像我,拥有高雅的情Cao和志趣,都是被你这恶俗名字给毁的!”
说罢,残星和玉帝开始以质疑眼神看向烟月,我在内心里得意一笑,平时被他欺压地够惨了,一次也没攻成,次次都是弱受,我憋屈得很,这回终于让我报仇了,所以说,宁得罪小人莫得罪女人啊。
“咦,原来烟月的菊花经常痒啊。”在天庭历练了多年的残星依旧不改天真白痴的性子。
“对啊,麻麻经常说……说粑粑的菊花痒,菊花是不是和花花一样啊……我们……我们都是可耐的小宝宝。”所谓童言无忌,大抵就是这样了,我家可爱的宝宝,你能把舌头捋直了再说么。
宝宝一发话,众人开始飚冷汗,我鄙夷地看了其他三人一眼,决定母性大发,于是牵过宝宝的小胖手,温柔道,“宝宝,菊花当然没有花花可爱啦,来,妈妈带你去玩,别理你爸爸和这两个怪蜀黍。”
然后,我就带着宝宝远离了这三个神色异样的男人。
再然后,我感觉到背后传来了三道冷飕飕的视线,我开始默哀,今晚回家又得和烟月展开扑与反扑、攻与被攻的大战了。
最后,这就是我和烟月的小生活,鸡飞狗跳中带着点点温馨,虽然狗血平凡,却是我这一辈子,最快乐的时光。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