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员如野兽一样涌出,人员散尽也没见王晶瑜的影,以前接她时一眼就能认出,难道这次看花眼了,还是另有隐情……一种不想的预感笼罩着我那颗乱糟糟的心。头顶的月亮像柄剔明逞亮的弯刀发着Yin森的光芒,灯柱的影子惨淡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寥寥无几的行人过后,四周陷入死死的沉寂,我孤苦伶仃地站在街道上。一阵寒风袭来,我不禁打了个冷颤。该如何度过这漫长的凉夜?天这么晚了,旅社恐怕已关门,去刘春丽那儿,深更半夜,怎好意思打扰人家,再说她那货色还能少了男人。得赶紧寻个地方,我漫无目的地来到一次收破烂的地方,用盖酒瓶的破帆布把自己包裹严实,躺在屋檐下,迷迷糊糊睡着了。
天刚蒙蒙亮,我就去了刘春丽的住所,没想到王晶瑜也住那。她问我咋来了。我说,昨夜在你上班的门口等半夜也没等着你,害得我一夜没睡。王晶瑜说,我换厂了。我说,换厂也不回家。王晶瑜说,回家能有钱吗?我无言以对。刘春丽买来早点,我们吃过以后,王晶瑜说,今天正好是星期天,你先睡会觉,俺俩去买点东西。
我一觉醒来已是下午一点多。王晶瑜坐在床边正织毛衣。我说,给我织的吧。王晶瑜说,饿了吧,咱吃饭去。俺俩在街上吃完饭,东逛西溜的天黑下来。王晶瑜卖馒头蔬菜回去做着吃。
来到住处,只见院内一个三十上下的男人。王晶瑜说,这是住隔壁的史合成,这是俺老公梁文彬,我这就做饭吃。史合成说,今天刚到?我说,刚来,你在这干啥。史合成说,干建筑。几句简单的对话完毕,我回屋躺床随手一掀铺盖,见首页上写着妻子换厂后上班、下班及加班的时间,自己明显不是妻子的,而旁边写着史合成这清秀的字,一眼就能认出是妻子的笔迹。那么这工肯定是史合成写的,妻子为什么让他写呢?她写史合成这三个字的时候,又怀着怎样的心情呢?妻子织的毛衣从哪形状看正好与史合成体型差不多,会不会给他织的?她信中提到离婚会不会因这个男人呢?他们到底怎么样了?一连串的问题在我脑海不断翻腾。刘春丽突然站在我眼前说,喂,该吃饭了。
吃完饭,王晶瑜说,文彬你在这找个活干吧,你不知道你不在时,我有多孤单。一听这话,我内心的疑虑统统一扫而光,这是我的妻子,她让我留下来陪她,她一人在外够不易,我真不该无缘无故的怀疑她,瞬间一股男人对女人的渴望向团火在体内呼呼燃烧,我关上门,一下抱住王晶瑜就亲。王晶瑜挣扎着推开我,然后把门打开。那团火一下如遭遇倾盆暴雨给浇灭了。我说,你怎么了。王晶瑜说,你没刷牙,最好臭,我给你拿牙刷去。我这才注意到,方桌上只放着一个牙刷及牙刷盒,肯定是刘春丽的,妻子的牙刷盒为什么放史合成那屋?刚才的疑虑一个个又泛上心头。王晶瑜拿来牙刷。我说,我不刷,你为什么放那屋。王晶瑜说,比别瞎想。我又拿起日记本说,谁给你记得工?王晶瑜说,你看你的问题还怪多。我说,你到底怎么回事。王晶瑜说,我能有什么事。我说,你自己知道。王晶瑜说,你别瞎想,反正没做对不起你的事。我说,我也没说你做对不起我的事,做贼心虚。王晶瑜说,随你怎么想。她说完就去史合成那屋看电视,怒火骤然升腾却无处发泄,随手拿起桌上的剪刀,狠狠在手背上划了一道血口子,然后嘭的一声甩在桌子上。那屋传来王晶瑜的说话声,什么动静。史合成说,那屋响的。王晶瑜过来说,生我气啦。我说没有,生自己的气。王晶瑜说,好啦,别瞎想了,咱去找刘春丽,让她找地方睡去。我明白妻子的意思,可惜那种男人与女人疯狂化为一体迫不及待的渴望被一串串的疑问给扼杀了。
我平静得说,要说你说去。王晶瑜说,我咋好意思说。我说,你不愿意说算了,我困了。王晶瑜在史合成那屋的内屋炕上铺好铺盖,史合成睡在堂屋的床上。我一夜脑海里犹如千军万马般的乱腾。妻子和史合成的关系绝非一般,要说上过床吧,为什么要让刘春丽去找地方,要说他们之间清白吧,为什么又有那么多的反常行为?我无法在纷乱的思绪中理出一个头绪,给自己一个明确的答案。
第二天,史合成早早起来就干活了。王晶瑜今天还休息,要我同她还有刘春丽去市里玩,我推脱了。她俩走后,我小心翼翼地查看史合成的所有东西。当我掀开他的被褥时,看到女人的rou丝袜,它像一束强烈的光线刺得我眼前一片漆黑,心仿佛被什么东西撕扯得生疼。这袜子会不会是王晶瑜的,他们究竟怎样了?疑问如同巨石堵压在我的心窝上。
下午刘春丽和王晶瑜回来时,还带来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看那动静,想必是刘春丽的姘头。王晶瑜把我喊道史合成那屋说,你咋啦,给掉魂似的。我说,心里烦。王晶瑜说,你烦啥。我说,你清楚。王晶瑜说,你什么意思?我说,揣着明白装糊涂。王晶瑜说,别Yin阳怪气的,有话明说。我说完无法明说,就去厕所了,回来见王晶瑜正用洗衣粉泡衣服。我说,是合成的吧。王晶瑜说,是又能咋着。我真想上前一脚踹翻,然后劈头盖脸搧妻子几耳光,理智告诉我没理由这样做,只好强忍怒火冷笑两声往外走。王晶瑜追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