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逼得无路可走你又该怎么办?”
“你确定你们之间的爱情抵得过贫困的生活吗?你听过一句话没,贫贱夫妻百事哀。”
虞轻茚轻轻啜泣满面痛苦。缙下枕崖则在别人看不到的角度瞪了她一眼,既有怨恨也有解脱。
“阿姊……”她杏眼含泪轻唤一声,余下的话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虞素寒转身坐到一旁的椅子上,抬手端着茶盏给自己润润嗓子,才道,“若是你觉得我所说的都不成问题……”
她伸手点了点门口,“门就在那,你可以和他从这出去。你要知道天下从没有后悔药可以吃。出去了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你与护候府再无半点瓜葛。”
虞轻茚看了看门又看了看他们,终是无言唯有默然垂泪。最后还是缙下枕崖开口说了话。
他说,“阿茚……你阿姊说的对。我可以和中陵王一同追求于你,凭真本事抱得美人归。”
缙下枕崖握住对方的手,给她抹掉眼泪浅笑道,“阿茚等我。”
“好。”虞轻茚点了点头又轻又弱的开了口。
随后的事情如何虞素寒没兴趣知道,反正她的目的已经达成了,现在只需要等着就好了。
闹剧收场,各回各屋,休息吧。
最后也不知他们怎么协商的,人皇居然也同意了。两人公平竞争最后是虞轻茚想嫁给谁就嫁给谁,人皇还为了说为期八个月,取意"发发发"。
自此之后,护候府最常见的二位客人便是英俊潇洒腹黑不羁的中陵王与妍若好女桀骜悠然的缙下枕崖。
一晃,便成盛夏到了隆冬,虞素寒也将迎来她在屠鸿大陆的一个除夕。
犹记得上一个除夕她被元盛帝抄了摄政王府,被宗族亲人逼到深渊之处,而后因为虞长明迎来她在屠鸿大陆的新生。
时间过隙,从不等人。
隆冬的天光总是暖洋洋懒散散的,从云层倾泻而下,映着皑皑白雪,于园中红梅平添几分浅淡金色。
虞素寒懒,现在她万事不愁凡事都有季临晓把关,均进行的有条不紊。她每日就赖在东苑小楼睡觉修炼,偶尔乏了才会出去走走。
这个走走的范围也仅限护候府内。
今日的护候府迎来了两位客人,一个是最近频频登门且不受整个护候府待见仍脸皮厚如城墙的缙下枕崖。
还有一个则是虞素寒也见过的、积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艳独绝,世无其二的云寄青。
初一见她云寄青也是愣了半晌才想起来这是有过一面之缘的虞素寒。
他略微一礼,“是虞大人啊,短短数月不见大人更加……”他思考了一下措辞却觉得没有合适的。
虞素寒摇头轻笑颇有几分揶揄,“是更好看了。”她身上的变化任何开了灵蕴的人都能瞧得出来,若是要形容还真是都拿不出合适词汇。
以前虞素寒是凶狠倨傲的、是狡猾锋利的、更是不近人情的。现在只是在她这些性子上覆了层温水偶尔会有轻微的水波纹荡起涟漪。
若是仔细看便能窥的她面上这层温水下是千年不化的冰川,坚硬且寒冷。
云寄青笑道,“的确是更好看了。”
反观云寄青一如初见,眉眼间英气十足一身白衣端是温润洒阔的明朗君子,恰如少年赤子依旧。
二人寒暄了一会,虞素寒才知道他要和缙下枕崖回东崖一带,缙下枕崖与他均是师承东崖的一处门派,故而快过年了自然得回去了,这才回来辞行。
“如此啊。”虞素寒道,“不知二位师承何门派?”
云寄青笑言,“并非什么正经门派,师门专门收养孤儿幼乞,再传授学识武艺,成年后祝我们开灵蕴灵智,算是另类的收容所吧。”
虞素寒点点头面上盈盈笑意,却对他的执意隐瞒有些不悦。说的东拉西扯全是些不重要的。
二人聊了一会就见与虞轻茚话别结束的缙下枕崖出来了,他们二人今日启程约摸六七天也就到东崖了。
虞素寒秉承着自己是个大家闺秀有深度有教养,出去送送他们。
在缙下枕崖临上马前,把人拽住了,冲云寄青郝然一笑,“云兄等等,我与他说句话。”
把缙下枕崖拽到一旁,虞素寒道,“缙下兄此次一别约有两月有余无法相见,故而某特地嘱咐几句,可允?”
“阿姊请说。”缙下枕崖脸皮厚啊,随着虞轻茚叫阿姊,她也懒得纠正反正即使纠正了人家也不改。
虞素寒笑言,“人与人之间总是有着门当户对的差别,自古如此平日里少看些情情爱爱的小话本有助于大脑运转。”
也不知缙下枕崖是真没听懂还是假没听懂,反正是笑嘻嘻的应了,“阿姊放心我知道的。”
虞素寒微笑目送二人离开,转身回府余光一瞥,碰到个熟人。
作者有话要说: 虞轻茚:嘤嘤嘤……QAQ
☆、十八
是江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