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驳的大门,二十年,他整个的年少的时光都与此有关,与父亲有关,而他也许再也没有机会踏入这里。
“爷爷,我问一下,您打算用这里的地做什么?”方墨繁问。
方老爷子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的地方很好,他那四个儿子轮番曾劝说过让他把酒庄拆掉另起新楼,而他始终未曾答应,如今酒庄关闭,也许这是他认为能够保留简儿念想的唯一法子,这样子,就无人染足此处。
有琴画跟在他们的身后,看着两个人,她能感觉到方老爷子的无奈,也许是另有打算也说不一定,如今,她这个局外人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多言,言多必失。
方老爷子回到家就让两个人回屋子里去了,什么也没有说。
“怎么回事,爹的酒庄怎么能说关就关啊!”方墨兰听闻此事很是不平。
有琴画和方墨繁抬头看了方墨兰一眼,心照不宣地没有说话。
“爹管过得典当行,爹的布行,爹的所有产业在这一夕之间全都变了模样,他们这是什么意思,连爹最后的东西也不放过,这是诚心和我们兄妹过不去是吧,我去找爷爷!”方墨兰抬脚就要出去。
“回来!”方墨繁吼道,“你去也无济于事,是爷爷关的酒庄。”
方墨兰瞪着大眼睛走过来说:“爷爷,怎么可能,爷爷说过酒庄不能关,关了爹最后一点念想也没有了!”
方墨繁抬头震惊地问:“爷爷说过这样的话?”
方墨兰点点头。
方墨繁转头看着有琴画说:“酒庄有救,酒庄还有救!”
有琴画说:“可现在我是看不懂太老爷的心思,你未免下的定论过早了,就算酒庄有救,一个没有酒的酒庄能够运转起来么,即便我们研制不出来十里飘香,也至少需要一个招牌酒,才能让酒庄盈利。”
方墨兰点点头说:“说的不错,我也同意画姐姐的方法。”
“就是研究酒呗,这有何难,给我一夜,我去想想爹的方子,那时候太小记不得全部了,不过一点还是可以的!”方墨繁有些兴奋地起身跑了出去。
方墨兰看着有些兴奋的哥哥有些隐隐地担心。
“担心什么?”有琴画问。
方墨兰坐下来说:“最近,我也是有些看不透爷爷了,不知他如何想的,我担心哥哥是空欢喜一场。”
有琴画笑着说:“即便不是在原来的地方,只要十里飘香还在,他爹的念想就会在的。”
这句话还是没有宽慰方墨兰的心,她隐隐有种不安,像极了有什么事情发生一样。
有琴画看着外面也不禁皱了眉头,这是很难得的表情,她从来不会皱眉头。
方墨兰看向有琴画问:“姐姐,你也……”
“应该是了吧!”有琴画说。
这样哑谜般的对话,恐怕只有她们二人才心知肚明。
☆、第十五章
转眼间,已是清晨,方墨繁看着桌子上的纸。
只剩下最后一个配料,他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出来,而直觉告诉他——这个配料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想不起来了!”方墨繁看着方子失落地说道。
方墨繁拿着方子失落地找到了有琴画。
他说:“我放弃了,振兴我爹的酒庄,实在太难!”
有琴画看着方墨繁,她吃惊于他的决定,就这样放弃了,日后不会后悔,他是最喜欢他爹的酒庄,如果这样的就放弃了,合适么?
“你打算放弃?”有琴画小心翼翼地问道。
方墨繁看着有琴画说:“不是放弃,而是我实在想不出那最重要的一味配料,我不得已放弃的。”
“什么叫不得已,方墨繁,你很奇怪啊,就因为一味药,那么酒曲的制成方法没有问题,你就先把酒曲弄好啊!”有琴画不客气地说道,似乎对于他轻言放弃很是不满。
方墨繁看着有琴画,突然冷眼,为何她如此积极地让我复兴酒业,难不成与她父亲有关?那么,我……
“不行,我不会做酒曲的!”方墨繁说,“将我爹酒庄关闭的是爷爷不是我,所以我做什么都是无济于事。”
有琴画看着方墨繁,一直紧盯着,她在思考着他轻言放弃的含义,这件事情对他百害而无一利,他为何如此就说放弃,仅仅是因为最后一味配料么,不对,是因为我,或者说是因为我爹。
“你什么意思,难不成你以为我有什么企图么,那么从现在开始,不要来找我商量,我也不会帮你出谋划策。”有琴画直视着方墨繁。
方墨繁还想说什么的时候,全部都咽了回去,他没想过她会如此直接说出来,他对自己的猜忌觉得有些后悔,人家如此坦荡,你竟如此小人,真的是……
“对不住,我没有那个意思!”方墨繁说。
有琴画抬手阻了方墨繁说话,转身出去了。
刚一出去,却见方笑脚步匆匆地进来她的院子。
“五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