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的是去广场,如果那名被劫持的华人女性是何嘉的话……
俞暄然不敢往下想,抓住路过的人便问怎么到时报广场,不管是不是何嘉,他要亲自去确认。
女孩扫了一眼俞暄然,一张小小的巴掌脸凑上俞暄然跟前,这个男人可真帅,jian诈地一笑,双手抱臂,“中国人?”
听到熟悉的母语,俞暄然高兴地点点头,因为女孩身上的香水味太浓了,呛鼻打了一个喷嚏,身子往后退了一步,与女孩保持着适当的距离。
女孩见状,不悦地蹙起眉头,在他眼前晃了晃手,嘁了一声,原来这个大叔是瞎子啊,果然,上帝是公平的,人无完人,在赐予你无可挑剔美貌的同时剥夺了让你看见世界的眼睛,顿时,心中满满的平衡感。
“你要去时报广场干嘛?”女孩问道。
“我和我女朋友走散了!”
女孩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你女朋友啊?长什么样啊?有我好看吗?”
俞暄然没有耐性回答她的问题,脸上满满的着急之色,拄着导盲棍往前走。
女孩撇了撇嘴,跟着俞暄然跟后,“听说时报广场上被劫持了一位女性,长得一头的黑长发,高高瘦瘦的个子,长得也漂亮,该不会是女朋友吧!”
俞暄然闻言,心中紧张不已,快步走向时报广场。
女孩跟在身后边笑边说,“喂,时报广场不是往这个方向,我带你去吧!”
俞暄然听后,停下了脚步,心中不安、无措着,第一次这样憎恶自己的无能为力。
看到俞暄然一脸的挫败沮丧感,女孩笑得更欢,把手递到俞暄然的跟前,“喂,我刚好是从那边过来的,我好人做到底吧,我带你过去!”
“真的?”
“我骗你干嘛?难得能在美国的街头碰到中国人,感动还来不及呢!”
心急无措的俞暄然来不及细想,把手放到女孩的手上,任由她为他带路。
女孩望着手腕上的手,得意一笑,这个大叔还真好骗!
一路上,女孩叽叽喳喳地像个麻雀一样说个没完没了,因为心系何嘉,俞暄然只觉得聒噪,能不应就不应。
不知何处,俞暄然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他们身处的喧闹环境变得愈来愈安静。
俞暄然紧抓着女孩的手腕,蹙眉质问道:“你要带我去哪?”
女孩细细的手腕被他抓疼了,皱了皱鼻子没好气道:“你弄疼我了!”
“这里根本就不是时报广场!”俞暄然怒喝道。
女孩闻言,紧抿着嘴怒瞪着俞暄然,“你吼我干嘛?我走错路了不行啊!”
“你不带我去时报广场就直说,为什么要把我带到这里来?我女朋友危在旦夕,她要是有什么意外,你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你女朋友又不是我害的,我有什么责任?而且我也没有义务带你去时报广场,要怪就怪你自己傻,连好人坏人都分不出来就跟着我走了!”
说到这里,女孩笑了笑,笑得有些忘形,“大叔,难道就没有人告诉你,这个世界没有那么多好人吗?吃一堑长一智,这次上当受骗了,下次别再这么傻乎乎地被骗了!”
听到女孩的话,俞暄然被气得眉毛都蹙在一起了,抓着女孩的手不禁重了几分。
女孩倔强地望着俞暄然,“你又弄疼我了!”
“这样你就觉得疼了?那你知不知道,广场里被劫持的人可能是我女朋友?你知道她对于我的意义是什么?”俞暄然无力地放开女孩子的手腕。
“什么?”女孩一边揉了揉被抓红的手腕,一边睁着大大的眼睛打量着俞暄然带着怒意的眼眸。
“她是我的命!”如果何嘉有什么意外,那比要了他的命还痛。
俞暄然红着眼眶,声音沙哑道,然后拄着导盲杖转身离去。
望着俞暄然慌忙而又着急的背影,女孩笑得更欢快了。
*****
“ I won-t hurt you. I just need money!”
将锋利刀子抵在何嘉腰上的男人用带着中文调的英语道。
何嘉闻言,顿时放心了许多,从钱包里拿出钱,递给了那个人,转身时,何嘉看到了那人鸭舌帽之下是一张饱经沧桑的脸颊,眼睛沮丧而无神,下巴胡须满络。
那人颤抖着手,眼疾手快地抢过钱,威胁道:“Don’t call the police!”
虽是威胁的话,可落入何嘉的耳朵里,似乎是在乞求。
何嘉不知道这个生活在异乡的国人到底经历过什么需要通过这样的手段去谋取钱财,明知道他这样是错的,她却放纵姑息了。可同样的,她不希望他再错下去,这或许是他第一次做这样违法的事情,但她希望这是最后一次!
或许,仅仅是觉得他们是同一国籍的人,流落在异国他乡的孤独感已将他淹没,他急需温暖的慰藉。
何嘉看向那人,那人见何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