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回身看到他,微微愣了下,江安澜走到她身后,“累吗?”
“呃,还行。”
他双手搭放在她腰上,低头吻了吻她露出的白皙颈背,“小远。”
“嗯?”
“谢谢你愿意嫁给我。”
突然这样煽情,姚远有点hold不住,“怎么了?”
“我很高兴。”
“既然这样……那你就别咬我的……脖子了……吧?”
江安澜略带同情地看着姚远,随后低低地呻yin了一声,“真想吃了你。”
姚远一抖,闷声道:“禽兽。”
不管姚远如何恐惧抗拒,婚礼这天还是如约而来了。
6月24日,宜嫁娶,宜行房。后来姚远回想起24号、25号这两天,都有种惊魂未定之感。
24号那天,某王府的正殿里,所有宾客分列两旁,微笑地看着新人进场。外面的阳关照进大殿,细小的微尘在空气里飞舞着,给这年代久远的殿堂增添了几分朦朦胧胧的温情。有一束光洒落在新娘的中式礼服上,那凤凰如血似火般闪耀,几欲展翅而飞。他们站在大殿的最前列,在一位德高望重的老人的宣读声中,拜了天地,拜了高堂,最后夫妻对拜。
礼成后,所有人都鼓掌,有几位老人还说,这一场婚礼,很好,让他们想起了半个世纪之前的岁月。这些人,都是江老爷子的战友,战场上走过来的人,妻离子散的不少,20世纪五十年代,那会儿他们结婚的时候,虽然没有这样的排场,但那红桌红烛却是相似的。
近两个小时的仪式完了之后,所有人坐车转去了最近的五星级酒店。
姚远记得后来就是敬酒、敬酒、敬酒,以及新郎好帅。那件中式礼服贴身的设计配合他略消瘦的高挑身材,在那金碧辉煌的酒店宴客厅里,衬得他越发丰神俊朗。
姚远终于醍醐灌顶般的意识到自己真的嫁给了江安澜,哦,不,应该是秦安澜。
不管什么安澜,反正,她确实是嫁给了他。
三帝王综合体,噗。
“笑什么?”新郎问。
“没,没。”姚远举起酒杯对他说,“师兄,小女子三生有幸能与你共结连理。”
新郎握拳放嘴边,也咳了一声。
伴郎江安呈拎了一瓶白酒和一瓶红酒过来,刚好看到这场面,不由笑道:“新娘子估计有点醉了。”他将两位新人空了的酒杯重新斟满,姚远抿了一口,“白糖水?”
“顺便补充体力。”江安呈说着,将那瓶葡萄酒递给一旁的伴娘姚欣然。
“可乐?”姚欣然问。
“可乐对身体不好,所以这瓶还是葡萄酒。”江安呈答。
“晕倒,那我宁愿身体不好,也不要喝醉啊。”
四人继续一桌桌敬过去,等到最后江家人那一桌时,姚欣然已经醉了,江安呈不得不将她扶到旁边的空位上去休息。
江安澜拿起桌上的一瓶红酒,满满地倒了一杯,姚远也倒了一杯,两人一起向老爷子举杯,一饮而尽。
江老爷子也喝了手上的酒,欣慰地看着面前的小两口,自己最担心的孙子结婚了,还是跟他们江家有点渊源的女孩子,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因果轮回,冥冥中自有天注定,也好,也好。
“爷爷老了,从来不奢望你们这些小辈干出多少事业,提出多大名声,只要你们好好的。以后多回家来,多看看我们。最好来年能让我跟你们nainai抱上曾孙,我们就心满意足了。”
江安澜笑笑,“嗯。”
姚远有些醉意地附和着点头,“我一直想生一男一女,好事成双,‘造’吗?”
“哈哈哈,好,好事成双,好!”江老爷子开心地大笑。
江安澜搂着靠在他肩膀上醉得要打盹了的新娘子,对这桌上所有家人敬了一杯酒,包括自己的父亲。他敬完后,对爷爷说:“我带她去上面休息半小时再下来。”
“好好。”江老爷子连连点头。
江安澜带着姚远走开时,江文华看着儿子的背影在心里叹了一声,秦钰,我们的孩子,可比我们都要厉害啊。
一沾到酒店房里的大床,姚远就睡着了。
不多时有人来敲门,江安澜刚将夫人的睡姿调整好,一边解领带一边去应门,开门看到外面站着的江文瀚时,不由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小叔。”
江文瀚含笑温和地说:“恭喜你,小五。”
“谢谢。”
“我刚飞回来,没赶上你们婚礼的吉时,这份礼物还是要给你们的,祝你们白头偕老。”江文瀚将手上的盒子递过去,江安澜接过,他知道前段时间小叔离京是特意为之,今天“迟到”想必也是。
“其他没事了,我下去跟你爷爷聊聊。”
“好。”关门前,江安澜说了一句,“小叔,以后姚家的事你不用再挂心。我们江家欠她的,我会还,但这跟我喜欢她、我娶她,没有关系。”
已经转过身去的江文瀚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