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对她的遭遇也无法感同身受,就像受伤的小兽需独自找个山洞舔舐伤口,原谅这世界,没有谁能够给予谁安慰。
后来叶思婷走了,在谢嘉树回来之前,他有些惊愕地看着沈澜脸上仿佛抹了蜡一般挥之不去的脸色,好奇地问道,“这是怎么了,怎么脸色这么差?”
沈澜笑着斜睨了他一眼,‘噗嗤’笑道,“遇鬼了……”
谢嘉树听沈澜这没头没脑的一句,笑得比她还欢,“哟,咱瓜渡村百年难遇一次的鬼竟让你这位稀客遇上了,赶紧跟哥说说那鬼长什么样,长发还是短发,漂不漂亮?”
她很少见他这么不正经,从石墩子上一跃蹦了起来,戳了一下他的额头笑‘啐’道,“贫的你!亏你上来的早,再晚一秒钟,我就要被这山上的蚊子抬走了!”
没办法山上草多最容易滋生蚊虫,谢嘉树看她白皙的胳膊上被蚊子咬得红肿的包,忽然心疼地说道,“来,我带你到屋里去涂点风油Jing。”
谢嘉树说的‘屋里’就是他曾经偶尔在山顶上采草药的时候发现的一间茅草屋,虽然这里人迹罕至,而且还是鲜有人攀登的山顶,但是这间茅草屋却盖的相当别致,像曾经有人专门设计过,有点旅游景点里那种闹中取静的意味。
沈澜看到这间茅草屋的时候也不禁惊叹道,“嗬,敢情这是要开发景点啊!”
她以为是谢嘉树不光有修车的技能,这建造房屋的本领也是杠杠的,没想到谢嘉树只是摇了摇头,也一脸迷惑地说道,“这屋子不是我建的,我多年前发现的时候它已经完好无损地立在这了!”
真是活见鬼,谁个真是嫌钱烧得慌,跑到这荒山野岭建这玩意,不过据谢嘉树搜索发现,还真是有人嫌钱多的没处使,屋子里摆放了很多生活急救用品,绷带,药油,花露水,当然风油Jing是少不了的。
沈澜早已惊讶地合不拢嘴,“不会真的有所谓的野人出没吧?”
谢嘉树笑着拧开一瓶风油Jing的瓶盖,一边替她涂抹着伤口,一边笑着打趣道,“所以啊,你要跟紧我哦,要是弄丢了被野人掳走的话,警察叔叔也救不了你!”
风油Jing的气味很刺鼻,沈澜赶紧用手捂住鼻子,没好气地‘啐’他一口道,“说不定那野人是个母的呢,谁掳走谁还不一定呢……”
谢嘉树被她这俏皮的样子逗乐了,但是因为被蚊子咬的地方有些被她抓破了,他小心翼翼地涂抹着,不敢碰那样的伤口。
也许疼的滋味终究比痒好受点,沈澜并不矫情,偶尔伤口不小心蹭了点她也不喊疼,只眯着眼睛看他。
屋子里点了蜡烛,其实屋外就有月光,只是此刻并不算太浓烈,朦朦胧胧的晕黄正好从窗棂子里照进来,照在他的脖颈处,颈后绒绒的碎发落在他的颈窝里,她忽然很想伸出手去摸一摸,像触摸一件珍贵的宝物一般,然而谢嘉树却忽然抬起头来,四目相对的时候,她的眼睛在烛光里亮晶晶的。
不知是屋子太过逼仄的缘故,还是今晚的月色太过美好,她隐隐约约觉察出他呼吸的急促,撑在她膝盖上的手也慢慢的挪动了起来,她心里忽地一阵发毛。
难道接下来又是什么少儿不宜的画面吗?她紧紧闭着眼睛,以为分分钟要被他的吻推倒的时候,他却忽然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了一个红色的小盒子。
不算多Jing致,打开的时候,黑丝绒里裹着一枚金灿灿的戒指。
他单膝跪地,声音虔诚而有力,“小澜,对不起,可能我现在还买不起钻戒,可是……”他看着她的时候眼睛里带了点愧意,连一向稳重如山的喉结也跟着上下滚动了起来,“可是我发誓,我发誓以后一定会加倍补偿给您,所以,所以……”
他舔了舔干涩的唇,声音里有他自己的不确定和渐渐重新鼓足上来的勇气,“所以你愿意嫁给我吗?”
月亮忽然冲破云层整个的倾泻进来,月色真好,沈澜觉得自己像做梦一般,虽然她曾经看过很多场女孩子被求婚的画面,电视上抑或是现实生活里,可第一次被当做主角的感觉,她有一些羞涩地伸出手来要扶他起来,声音里是她少有的娇羞和笃定,“你知道的,我从不在意这些……”
或许他只是送给她一枚狗尾巴草做的戒指,她亦是会答应他,可是当她伸出手去欲要承接他这份爱的时候,包包里的手机却催命似的响了起来。
真是扫兴,可是她也是不敢不接,因为是母亲打过来的,信号不大好,断断续续地她听到母亲在那边哭泣,心里顿时像被浇了一盆凉水一般‘咕咚咕咚’蹦回来,也顾不得声音里的颤抖,她急忙问道,“妈,怎么了?”
沈母握着电话话筒的手在发抖,声音也跟着六神无主起来,“澜澜啊,你爸他……你爸他忽然晕倒了!你快回来啊,回来啊……!!!”
沈母的哭喊声被自己急促的呼吸声淹没,沈澜一颗心也忽地跟着提到了嗓子眼里去,父亲先前就有检查出肝部有问题,可是他一直不放在心思,倒是沈澜时时提醒他要多去医院检查检查,可是这一次,这一次竟然……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