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软卷曲,就像是小孩刚出生的胎毛。
“就这点要求?”丁月章笑问。
卫凉往他怀里凑了凑,俩大男人挤在一张炕上。
这是杜泽米在买下这座宅子之后才请人安的。炕既宽又长,即使是再来几个五大三粗的大男人也一样能睡的了。
更别说,丁月章身材较之还比较瘦削,卫凉则还是个少年人的身量,即使他这半年已经突飞猛进了不少。还是比丁月章矮了一头。
卫凉跟丁月章俩人有着共同语言,都喜欢做木工也喜欢研究各式各样新奇的东西。
到底是少年人心性,卫凉将果子从盘子捞出来放在炕桌上的大碟子里,又拿了串葡萄吃着。
嘴里还一面嘟囔着白彩交给他们的九九乘法表。
“瞧你,都把水滴到床上了。”丁月章道。
卫凉抬手抹了几下,翻开手掌给丁月章看了看,示意他已经擦干了。
卫凉是跟公子差不多的年纪,但是,看着却比公子稚嫩了不少。这孩子,惯会给自己戴上个冷硬的面具。
“哪天要是贵人……”丁月章瞧着卫凉算数算的乐呵,顿了顿,继续道:“你就去吧。”
“我们一起呐。”卫凉说。
丁月章先是一喜,继而是一叹。他这个残废,能做什么?
卫凉继续做着自己的算数题。笔尖在白纸上拖曳出一道细细的长线:“我们一起。否则,我哪里也不去。公子也说了,不会强迫我们的。”
“而且,我相信公子的能力。”卫凉凉凉的说道。
丁月章想再劝劝这个倔强的孩子:“这是你出人头地的机会。”
“出什么人头什么地?”卫凉皱眉打断了丁月章的话:“我觉得这样就挺好哒,真的!”
慢慢的凑到丁月章身边,卫凉晃了晃他的胳膊,“你怎么突然想说这个了啊。”
“封妻荫子,你不想?”丁月章反问道。
卫凉很诚实的摇摇头:“从来没有想过。”
“我的妻子未必能接受我是个木匠的事,我也不想一天到晚的为些柴米油盐酱醋茶的鸡毛蒜皮的小事烦个不停。”将脑袋埋在丁月章的怀中。不宽阔的胸膛,但是,很能让人安心。
“我们一直一起不好吗?”卫凉闷闷的问道。
丁月章长叹一声,抬头看向窗外的夜幕,他不能让卫凉的大好前程毁在他手上啊。
卫凉提醒他道:“别乱替我打算,你认为好的,我未必就看的上。”()
☆、254 意外的人
说实话,要不是卫凉说起王粲这事儿,白彩一时半会儿可能根本就没有记起王粲来。倒不是白彩多么的健忘,只是现在王粲人也低调的多了。也不整天不忘在在白彩面前刷个存在感了。白彩便也没有在他身上放多大Jing力去注意。
只要王粲老老实实的不要去惹事,白彩也不在乎家里多了一口人的饭。只是,貌似……这个王粲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老实的啊?
白彩摸摸光洁细腻的下巴,想了想,起身跃出窗外。
对于身为老板的她亲自来监督(监视)员工这事儿白彩没有丝毫觉得不妥。
( *︾▽︾)要知道她现在手上有用的人真心不多。虽然威武雄壮的大兵哥们是她的员工。但是,要让她去派他们监视个人做个间谍细作什么的,白彩还真放心不下来。
一是,他们是姬满的人,当然,这并不是说白彩不相信姬满。正因为姬满对她好,虽然,白彩有时候也觉得太好了。好的,有些无缘无故的。但是吧,在现在一切情况未明的环境下。白彩并不想同姬满产生一丝龃龉。姬满对她好,但是,他同样的更忠于大胤皇室。白彩不敢赌,她也没有那个资本去赌。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她不敢轻举妄动。如果,她只是一人的话。白彩倒是不在乎。但是,她身后现在有着多条人命。这也促使着白彩做事之前,学会了三思而后行。
二吗,这些大兵哥一个比一个实诚。虽然白彩不担心他们被人收买,但是,也同样的担心他们一个不留神被人给套了话去。为此,每当姬满送来一批人,白彩就给他们洗脑……哦,不,上堂员工教育培训课。虽然,这是为了给自己树立威信。不过,白彩也没有指望能靠着几节课,就让人死心塌地的跟随的。说到底,白彩也晓得这些人忠诚的还是姬满,或者说是姬满背后的司马霆。
当然咯,白彩也没有那么大的心去拉拢司马霆手下的人。
为自己亲自来监督(当然是带引号的)王粲找了若干个合情合理的理由。白彩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王粲房间的房顶。
掀开一片瓦,橘红色的亮光便透了出来,不强烈。屋内烧着的牛油大蜡烛摇曳出微弱的弧度。
白彩虽然小气,心疼钱。但是该花钱的地方她是不会含糊的。但是,这绝对不包括给王粲,这个连她手下人都不算到死伪娘用牛油大蜡烛。
即使那蜡烛已经燃到了一半,即使屋里光不强。但是,白彩还是一眼能看出这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