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口里随意地胡乱念着:“小子你闭嘴,老子管你好不好,一会儿保管你说不出话……”
话未说完,只觉得胸口一疼,身体居然悬空飞了起来,眼前的景象飞速改变,刹那间猛地撞上了与旁边牢房相隔的木板,竟是把木板生生砸破了一小半。
许策收回脚,悬空有一下没一下地晃荡着,看着刘四捂着胸口爬了起来,一脸狰狞的样子,不住地嗤笑了一声:“不错嘛,居然还爬的起来,这牢头当得果然有两把刷子。”
刘四被踢了一脚,恼羞成怒立刻怪叫一声,小跑了两步过来,浑身的肥rou不住地颠着,伸手就给了许策一个耳光:“他nainai的,居然敢打老子!你当老子是谁!老子管你以前是什么玩意儿,你就是皇帝老子,到了这儿也给我乖乖的!”
许策维持着被一耳光打偏了脸的姿势,耐心地等他的污言秽语骂完,还笑了笑,突然双手握住铁链稍一用力就将自己拉起来二尺有余,电光火石之间,一只脚已经直接轻轻地踩到了对方稀稀拉拉没几根头发的脑门儿上,另一只脚则悬在他脸前方不到一尺远的地方,有一下没一下的晃荡着,一口遗憾地道:
“哎呀哎呀,要是我这只脚上来再快一点,这位‘老子大人’可就死了呢。”
刘四盯着那只悬在自己面前晃荡的脚,一下子呆住了,过了好半天才慢慢地反应过来,这句话是在警告他,对方要杀自己,根本不用手。
“你……反了你了!”刘四咽了口唾沫,强行装出气势来,“你敢!区区一个活不长了的,你敢对老子动手?!你知道老子是谁么!太子可是吃着我老娘的nai长大的!你敢杀了老子,太子不会饶过你的!”
敢情是太子nai娘的儿子?居然不知分寸到这个地步?不过想起来太子爷本人也没多懂“分寸”两个字怎么写就是了。
许策放下脚去,咧着嘴笑:“我有什么不敢的?我这脑袋只有一个,既然我已经是死囚了,这脑袋铁定是要掉了,那我再杀一个人,就算我弑君了那又能拿我如何?难道能砍我两次脑袋不成?!”
刘四被许策带着笑的脸上的Yin狠目光一扫,顿时胆寒了几分,勉强壮了壮胆子再撂了几句狠话,也就赶紧溜了。
安静了好一会儿,许策才抬起头,盯着隔板上破了的洞:“为兄被吊在这里受苦,你这个做妹妹的一直看着却不来帮忙,为兄甚是心寒啊。”
☆、越狱的时候
许策的话说完,过了一会儿,从那个刚刚被砸出来的破洞里就钻出一个人头来。
颜玖笑得无比单纯:“呀,居然在这里偶遇了兄长大人,真是好巧啊。”
许策挑眉,语气满意地道:“噢?小玖终于不继续跟为兄假装贤良淑德了?不过说到偶遇嘛,为兄倒是以为不怎么巧。”
颜玖:……原来你早就看出来我是装的了?不过这时候拆台有意思么?
许策淡定地继续道:“我本来就是来带你出去的,居然有胆量去我许氏府邸上掳人,如此不给我面子,那这人自然要我亲自带回去。”
这话说得无端霸气十足,颜玖居然觉得有那么一丢丢感动,赶紧从那小洞里不顾形象地爬了过来:“你真的是来救我的?不是为了把太子与许氏翻脸的事闹得人尽皆知、再趁机宣扬一下加上太子对聂卿出手、营造出太子与三阁整个儿决裂的意味,逼着那些摇摆不定的大臣们迅速站好队伍?”
许策听完挑挑眉毛:“哦?你果然不傻嘛,居然猜出来了。”
颜玖:……就知道是这样,麻烦你把我刚才的感动还回来,谢谢。
许策等她爬过来了,这才不紧不慢地看了一眼放在墙角得马桶,道:“既然找到你了,那我们赶紧出去吧。虽然这地方还不错,可惜实在是太臭了。”
许策这么一说,颜玖也捂了捂鼻子抬起头,看了看那吊得高高的手铐,犯难道:“不不,没这么容易,我个子不够高,够不到放你下来。我去翻一翻那些碎了的木板看有没有能垫垫脚的,等一会儿哈,我马上就回来救你……”
许策听着“嗯?”了一声,略微有些好笑地道:“谁说我需要你来救了?”
颜玖别了别嘴地回过头,忍不住想要吐槽一句许策如今这样子难不成还能自己逃掉,这便听见关节错位、令人牙酸的“嘎吱——”一声,抬眼看到许策已经瞬间卸掉了自己好几根手指的关节,硬是将手蜷成一团,手腕以一个正常人无法做到的角度慢慢从手铐里退了出来,双脚一弯,轻轻松松地落到地上。
跟之前那个刺伤聂澈得女性啄木鸟相似的手法,然而却高明了太多,怪不得袁枫说那女子只是幼鸟,而许策已经是成鸟了。
许策甩了甩手,听得“咔吧——”一声,那些关节已瞬间回到了原来的位置:“有两年没有联系卸这几个关节了,居然有点疼。”
颜玖嘴角抽了抽,有点疼?这声音听得我都疼好么。还有啊,敢情您老人家随时随地都能下来,那您刚才吊了那半天、被人猥.亵,过后还跟我诉苦是在玩儿过家家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