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佩服她,既讨厌又佩服,嗯,我很复杂的,你不要小瞧我哦!”
可是没过多久,小哥哥对那个厉害后妈的态度就来了个180度的大转弯。
“气死了!真是气死了!胡闹!简直是胡闹!”
离言散步时,听到不远处小哥哥的声音,悄悄走过去藏起来看热闹。
“宁夏地震,她不闻不问,一心想着修什么祭天台、邀仙宫,为了此事,居然默认那群小人挪用赈灾的粮款!实在是倒行逆施!残民害物!走火入魔了她!”
离言从未见过小哥哥如此生气,小心翼翼走上前,问他:“你怎么了?”
小哥哥回过头,见到满脸都是泥的离言,眉头还是皱着的,仔细看了看他身后没有旁人跟过来,稍微松了口气,对离言道:“我家的一个粮仓漏了,后娘不想着补仓,就知道买首饰、摆件、古玩字画,现在没钱修粮仓了……”言语间尽是愤愤不平,“亏我当初还以为,虽然她心狠手辣了一点,治国能力还是有的,现在看来,哼!全都是放屁!扯淡!女流之辈!被邪教带的走火入魔了!”
“你不要生气了……不要生气了……”离言见到小哥哥生气,自己也着急起来,随口问道:“她买的东西大吗?”
“大,非常大,前无古人!”
“大到可以去堵上你家粮仓的漏洞吗……”
“这个……”
“你去试试,万一能堵上呢?”
小哥哥背着手在原地转圈圈,突然灵光一现,对着离言的脑袋就是一掌:“你这小脑袋瓜可以啊!哈哈!”
看到小哥哥大笑着离开了这里,离言摸摸自己的脑门,郁闷道:“你想出来了,拍我脑门做什么……好痛的……”
十日后,离言再见到小哥哥,小哥哥已经恢复了以前老气横秋的性格,听到离言问他家里粮仓修好了没有,小哥哥高深莫测的笑了笑:“修好了,修的很结实,哈哈哈哈哈哈!”
小哥哥开心,离言也开心,那日天上的小鸟叫得好像也格外欢快。
聂崇:
聂崇听说母后从宫外带回来一个小男孩,每天被各种姐姐围着的他对同龄的同性玩伴很是向往,终于在某天见到了那个宫外来的孩子。
他在做什么?玩土?真是不成体统……脏死了……
然后……自己也被这个没规矩的孩子带的,连池里的金鱼都敢下手捞,实在是没有个帝王的样子。
8岁的帝王,谁出去都让人笑话。
他还记得登基那年,母后抱着他,对他说:“你现在是皇上了,晚上不可以尿床,听到了吗?”
那年他4岁,早就不尿床了,可这句话还是被好多人听到,听说后来还传到了宫外,外面都在说,自己是尿床天子,吃nai真龙。
不像话!大不敬!
可他不敢说,也没机会说。
每天早上,穿着龙袍,坐在大殿上,明明是整个屋子里最醒目的位置,却没有人会看向他。所有人的目光都在注视着他的左边,帘后那位。他可以坐在椅子上偷偷玩手指,只要记得喊“上朝”和“退朝”就行,后来,他甚至可以在大殿上偷偷眯上一觉,连“退朝”两个字都有太监帮他喊了。
他一直觉得这样挺好,祖宗传下来的江山虽然不是自己在管,但管的那个人看上去还挺厉害的。他知道母后派人,把北面的坏蛋打跑了,也知道母后重新制定了科考制度,朝堂上的人看上去更顺眼了,母后甚至还让人改了衣服制式,新衣服穿起来方便又不失气派。
母后看上去什么都会做,所以当他知道自己的亲娘其实是被母后害死的时候,心中没有惊讶,只是有些难过。
她是会做出这种事的人,原来我不是她亲生的。她好像还是那种会把我也杀了的人,毕竟自己的亲骨rou她也曾下得去手。
聂崇开始小心翼翼的活着,就连身边时常伺候的太监宫女他都不信任,因为他见过那些人从母后的寝殿中走出来。
那个比自己小三岁的小男孩是他现在最信任的人。
聂崇给他讲自己的心事,将自己对母后又惧又敬又恨又爱的心情,可他太小了,听不懂。于是聂崇更加起劲儿的给他讲更多东西,反正他听也听不懂,听懂了也会忘。
聂崇以为自己可能就一直是个无能的傀儡小皇帝了,直到太傅大人跟他说,西北赈灾的银两被太后默许拨去筹建邀仙宫,才发现这个天下不能交给这样一个自私自利的人。
他懊悔又苦恼,自己虽是父皇的儿子,却一直在给他丢脸,他恨自己太天真,居然真的以为让太后治国是件无可挑剔的事情。可是他想不出办法,在不跟太后翻脸的情况下,还能将款项重新拿去救赈灾民。
那个稀里糊涂的小孩有时候还挺聪明!
用她乱买的东西去补粮仓……用邀仙宫的款项去救灾,这么两全其美又不会让太后生气的办法自己早就应该想到!
在次日的朝堂上,他与太傅二人联手,终于让太后认为邀仙宫建在宁夏比建在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