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事到如今,木已成舟,婉婉想通了,与其僵持着恨来恨去,不如把话说开,把误会解开,让我们回到从前要好的关系好不好?大表哥……”婉婉冲张翰撒娇。
蕙娘一旁看着,颇有些不是滋味。她上前,接过了婉婉手里的托盘,命丫鬟将老山参收了下去,张翰紧张地看着她,她低声安抚道:“人家好意送来,不收显得不近情理,你要担心我吃了不好,那留着你吃就是了。”
蕙娘狡黠一笑,张翰不由“噗”也笑了起来。
看着蕙娘和张翰夫妻默契,婉婉肚里酸水呕了一大缸。没想到几日不见,他们竟已你侬我侬至此,想来男人皆是薄情寡义的。
“蕙娘,你收了我的礼物,今日是不是该留我在嘉禾苑里用膳哪?”
张翰立即道:“这不太好吧,张凌一定在芙蓉堂等你共进午膳,我们将你留下来,凌哥儿会有意见的。”
“大表哥要是害怕张凌有意见,那就差人去将他也一并请过来用膳就是了。”婉婉不待蕙娘和张翰反应,就遣了一个小丫鬟去请张凌,道:“你赶紧去芙蓉堂将二爷请过来,就说是公主和爵爷邀请他来嘉禾苑用午膳的。”
小丫鬟领命去了,婉婉回头给了蕙娘和张翰一个大咧咧的笑。二人没法,只好随着她讪笑。
午膳期间,四个人围桌而坐,最兴奋的便是婉婉,她的脸使劲笑着,笑到都要抽筋了,可是还是必须笑,张凌看好戏一般看着她道:“婉婉,你今日是不是吃错药了?和平常的你可是很不一样,你不要告诉我你肚子里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花招。”
婉婉把脸一放,道:“张凌,你何必如此?我不过是想做好本分,不想因为我的关系,让你和蕙娘、大表哥之间关系疏远,你却是这般想我的。”
婉婉愤然离席,跑了出去。
饭桌上,三人大眼看小眼。
蕙娘劝张凌道:“二哥,我想二嫂她也没有什么恶意,她说的也没错,难道我们要永远不友好下去吗?我们毕竟是亲人哪!”
“张凌,过去的就都让它过去吧!从今往后,我和蕙娘都希望你和婉婉能好好的。”张翰心想婉婉毕竟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妹妹,自己也希望她幸福的,于是和蕙娘一起劝说张凌。
张凌挑挑眉,砸吧了下嘴,道:“貌似你们说得很有道理。”
蕙娘笑着拍了下他的肩:“既然有道理,你还不去追她!”
张凌这才放下筷子,去追婉婉了。
*
张凌张翰蕙娘和婉婉似乎又回到了从前的关系,他们常常一起聚餐,一起玩笑,和好如初。
张易辰和白云暖将他们四人经历的一切都看在眼里,不由暗自欣喜。
张易辰笑着对白云暖道:“时间证明,你的决定是对的。”言词里充满了感激。
白云暖却总无法放开怀,恋奴和静依对她来说是生活里的一大隐患,可是她不能将这个顾虑告诉张易辰,她只能自己小心提防着。
她有时想,如果真娘还活着该有多好,一定能为她排忧解难的。
日子倒也相安无事地过到了次年,直到蕙娘生产。
蕙娘是难产,宁莫被请到雍王府亲自接生,却是一连两日都出不了产房,整个雍王府人心惶惶。
白云暖和张易辰忧心如焚,产房里宁莫终于顶着浓重的黑眼圈出来,二人急忙迎上去。
“恩姐,蕙娘怎样?”
宁莫凝重道:“胎儿太大,蕙娘只怕……为今之计,保大人还是保孩子?”
“当然是保大人!”白云暖和张易辰第一时间便做了一致的决定,张翰虽然心里痛苦,可也不能眼睁睁看着蕙娘死,最后白云暖安慰他:“孩子总会再有的,你们还年轻。”
张翰含悲忍痛地点头。
于是宁莫大刀阔斧,替蕙娘接生下了一个死婴,无比可惜,是个胖乎乎的男孩儿,只可惜生下来时已经全身乌紫,没有任何气息了。
白云暖怕蕙娘产后体虚,受不得这刺激,暂时隐瞒了孩子的死讯。而蕙娘鬼门关里走了一遭,昏迷了几日方才彻底清醒过来。一醒过来便是追问孩子下落,白云暖都谎称孩子在nai娘处已经睡着,不能打扰而搪塞蕙娘。
张易辰道:“这样瞒着总不是办法呀!”
白云暖叹气:“可是现在如果告诉蕙娘真相,无疑是要她的命啊!孩子横竖已经没了,为今之计,保住蕙娘的命要紧,等她的身子养得差不多了,再告诉她也不迟。”
不料,并未瞒过蕙娘几日,便有嘉禾苑的丫鬟来告诉白云暖,蕙娘不知从何处听到了孩子的死讯,正在嘉禾苑里嚎啕不止呢!产后恶露狂下不止,恐有性命之忧。
白云暖立即派人去请宁莫过来,自己则匆匆去了嘉禾苑安抚蕙娘。
蕙娘在床上哭得几近晕厥,张翰正在安抚她。白云暖先是瞪了张翰一眼,张翰分外无辜地摇头,表示不是自己走漏的风声。
白云暖便强颜欢笑坐到床前,一边替蕙娘擦拭眼泪,一边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