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养一个刚出生的婴儿,就说是我和蕙娘的孩子,这样蕙娘不知道真相,也就不会悲伤了。”
白云暖喜出望外,“翰哥儿,你真与娘想到一处去了,娘做了你十几年的娘,今日方觉值了。”
白云暖将张翰搂进怀里,心里十分动容。
让张翰去好生休息,白云暖出了嘉禾苑,一出嘉禾苑,就见张易辰站在嘉禾苑前面的树下等她,他手里拿着披风,等白云暖走近了,便给她披到肩上,嘴里责备道:“蕙娘的身子要紧,你的身子也要紧哪,切莫照顾了蕙娘的身子,自己的身子却垮了。”
虽是责备,却是关心。
白云暖微微一笑,道:“你怎么亲自送来了?让如画她们拿来就可以了。”
张易辰道:“你将丫鬟们都打发走,我知道你心情烦闷,想一个人静静,所以我怎能让她们再来打扰你。我陪你走走吧!”
白云暖点头,于是二人沿着园子里的石子小径轻轻走着。走了一会儿,张易辰便伸过手来握住了白云暖的手,眉头不由一蹙。
白云暖道:“我的手好冷对吧!”
张易辰停住脚步,将白云暖的手包进了自己的手心,拿嘴对着她的手哈气。暖暖的气流喷在白云暖的手上,一直暖到白云暖心里。
白云暖抬眼间,望见了张易辰鬓边一抹霜白的发丝,不由眼圈一红。
“王爷,对不起。我没有替你照顾好孩子们,我不是一个好妻子。”
张易辰哑然一笑,他拿手轻轻揩拭白云暖的泪,微笑道:“这些年,我上了战场三次,没能和你一起养育我们的孩子,让你在家中替我担惊受怕。我对你是有着深深的歉意的。”
的确。王朝复辟太子复国之后,张易辰上了三次战场,虽然是小战役。她却仍然在家中替他捏一把汗,生怕战场上刀剑无眼,一不小心他就回不来了。每次他出征,她就在家中烧香祈愿。求菩萨保佑他能平安归来。
“而今,孩子都已长大。蕙娘和凌哥儿又都成家,我对你已经很感激了,人生不如意事常*,哪能事事顺意呢?蕙娘的挫折。我想将来老天爷一定会报偿她的,你就不要再自责了。”
张易辰说着将白云暖揽进了怀里。
白云暖依偎在张易辰怀里,道:“王爷。我和翰哥儿商量着,想给蕙娘抱一个孩子。将那个可怜的孩子死去的消息隐瞒过去,虽然纸是包不住火的,可是我想能瞒一时是一时,只要帮助蕙娘度过眼前的难关,将来再和她好好说出真相,她大抵就没有难接受了。”
“你那么爱蕙娘,你总是为她好的,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张易辰牵起白云暖的手,继续在石子小径上走着,刚走了一会儿,就有如画急匆匆跑了过来。
“何事惊慌?”
“王爷王妃,杨大人和杨夫人来了,脸色很不好看。”
白云暖和张易辰互视了一眼,便随如画去了。
花厅里,杨沐飞一脸黑沉坐着,刘灵芝更是顺手砸了如风送来的茶。茶盏落地,铿的一声,恰巧,白云暖和张易辰走到了花厅门口。
白云暖向如画扬了扬下巴,如画便赶忙进去收拾了地上的茶杯碎片。
白云暖和张易辰走进去,但见刘灵芝气呼呼道:“白云暖,你什么意思?婉婉到底犯了什么错?你们雍王府要休了她?难道是她求着要嫁给张凌的吗?是你们雍王府先开了金口说让张凌娶她,现在又要赶她出门,你们要给我一个说法。”
白云暖已和张易辰坐到了厅上。张易辰问白云暖道:“何时说过要休了婉婉?”
“婉婉犯下的恶事,让她偿命都是理所应当。”
“到底怎么回事?”张易辰一头雾水。
“婉婉到底犯了什么错?”刘灵芝又吼又叫,“我的女儿到底凭什么让你这样欺负?”
杨沐飞拍了桌子,呵斥刘灵芝道:“够了!你今天到雍王府来,到底是为了处理事情,还是想把事情搞大?”
刘灵芝这才郁闷地坐回椅子上,噘了嘴。
杨沐飞转而对白云暖道:“阿暖,不知婉婉做了什么错事,惹你不高兴,要你逐了她?”
白云暖沉yin道:“横竖雍王府是不能再留婉婉了,因为她干的事情就不是想做雍王府儿媳该做的事情。”
“表妹,婉婉到底做错什么事,你告诉我,我回去好好调教她。”
“表哥,婉婉是你们的女儿,你也调教了十六年才嫁到我的雍王府来,她的秉性就不是什么善茬儿,雍王府留她不起。至于她干了什么,我还是给她留点颜面,你还是不要追问的好。”
杨沐飞恼了,“表妹,我们表兄妹一向感情融洽,你就不能和我好好沟通,难道婉婉的事就没有悔改的余地了吗?”
张易辰见杨沐飞盛怒,忙打圆场:“沐飞,你先别急,我想这其间一定有什么误会。阿暖,你只是想吓唬吓唬婉婉的,对吧?”
“不是,”白云暖起身,执拗道:“我意已决,婉婉,决不可能回雍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