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似乎很思念家乡,小贝子,传朕旨意,让他家派个人过来侍疾,还有一个多月就是除夕了,让蒲爱卿的兄弟过来陪陪他,也省得他在京里觉着孤单寂寞。”
小贝子连忙答应下来,跟在夏临轩的身后走了出去。这里蒲秋苔痛苦的连臣子的礼节都忘了,双目无神的看着夏临轩离开了房间。
一回头,就见芙蓉的目光停留在自己脖子上,那里隐隐的疼痛似乎正在诉说着昨夜屈辱的遭遇,倏然间,那一幕幕yIn靡的画面就出现在他脑海中,蒲秋苔只觉着胃里一阵翻涌,“哇”的一声,将刚刚喝下的甜梨汤全都吐了出来。
“少爷……”
芙蓉惊叫一声,却见蒲秋苔无力的摆摆手,摇头道:“我没事儿。”
芙蓉担心的看着他,忧愁道:“少爷,您可一定要看开点儿啊,恕奴婢说句不该说的话,这事儿……它已经这样儿了,少爷就……顺其自然吧。刚刚皇上不是说要接您家人过来过年吗?少爷的身子骨又这样单薄,想来总有一段清净日子。少爷啊,皇上说得对,您……您又不想让那些无辜的人死,自己……恐怕就要吃苦了。”
蒲秋苔点点头,轻声道:“这些我都明白,你们下去吧,让我睡一会儿,这会儿觉着身上发冷。”
芙蓉一惊,连忙伸手探他的额头,一边喃喃道:“不会是感冒了吧?我的老天,可别在这节骨眼儿上出事啊。”
入手有些微烫,她吓了一跳,连忙命人找御医过来。想了想,又特意吩咐那人找自己在御医院的堂叔。
芙蓉的堂叔也是太医院里有名的一号人物,叫做蒋天海,此时诊治完毕,他开了两剂方子,方对芙蓉道:“奇怪,怎么好端端的就有了炎症?观这脉象,并非伤风感冒。”
芙蓉在宫里服侍的时候,什么事情没听说过?因略想了想,回头见蒲秋苔躺在床上似是睡着了,她才拉着堂叔走出去,小声道:“告诉叔叔一件事,您老可千万嘴紧点儿,谁也别说,不然性命难保。昨天晚上……昨晚皇上把少爷留在养心殿里,他……他第一次承欢,恐怕不适应,叔叔若是有什么消炎的药膏,还望给两管治治外伤。”
蒋天海听见这话,不由得把嘴巴都张大了,再回头看看躺在床上的蒲秋苔,老太医不由得摇头叹气道:“可怜啊可怜,也是,他怎么就不学聪明点儿?若是像钱大人李大人那般顺从皇帝,未必就有昨晚的灭顶之灾。”
芙蓉愁道:“可不是呢?偏偏闹到如今,我也不知皇上是不是真对少爷上了心。刚刚还来过呢,只是倒没显出什么温柔,反而逼迫的多。少爷哪受得了这个刺激?”
叔侄两个叹了一回,但是以他们的能量,根本无力改变什么。
☆、第二十章
蒲秋苔因为炎症引发的低烧很快就在消炎药的作用下退了,只是他的Jing神和身体都遭受到了人生中最大的磨折,所以这些日子一直告病。
好在在心情低沉的时候,传来了一个好消息,他的弟弟蒲秋明已经接近京城,再过几日就能到了。
人在异乡,就更怀念故乡和亲人。蒲秋苔虽然自觉无颜见自己的兄弟,然而想到弟弟的宽厚和关怀,想到当日自己上京之时,他依依不舍的一直送到江边,心中还是有些激动和期盼。
心情稍微好转了一些,那些补药在他身上的威力就全数散发出来了。竟让那风一吹就走的身子又长了两斤r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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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秋明已经到了吗?”
御书房中,小贝子正剪着烛花,忽然就听正在批奏折的夏临轩问了一句,他回过头,却见皇帝头也不抬,只是手中的笔似乎停顿下来。
“是,皇上,听说是今儿早上才到的。芙蓉说蒲大人一直盼着弟弟过来,所谓人逢喜事Jing神爽,这会儿大人还不知会有多高兴。”
夏临轩“嗯”了一声,并没有再说什么,便继续批阅奏折去了。
小贝子转过身来,心想皇上这是怎么了?喔,大概是听说蒲秋明到了,所以心中也替蒲大人高兴吧。
一念及此,他差点儿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暗道皇上有这么关心臣子吗?就连最倚重的沈大人,他也没有这样上心吧?
正在心里想着,忽然就听“啪”的一声轻响,回头一看,只见夏临轩手中的那枝狼豪不知何故被抛在地上。年轻帝王站起身,面无表情来回踱着步子,那模样怎么看怎么像是一头困在笼子里的老虎。
小贝子还从没看见自家主子有过这样子的时候,一时间心中惊讶,连忙放下小银剪刀,垂首侍立在一旁,大气儿也不敢出。
“你去传朕口谕,召蒲秋苔养心殿见驾。”忽见夏临轩停了脚步,这句话似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一般。
小贝子大着胆子上前,小声道:“皇上,蒲大人的弟弟今天才到,何况这会儿已经戌时了,宫门也已经关闭,这……这……”
“宫门关闭不会再开吗?”
夏临轩瞪着小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