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马车里,只怕还不想走了。”
他肩头的小白闻言,委屈地呼噜了几声。
“说你呢。”容玦拍了拍它的脑袋,“以后别冲那么快,我真怕你一张嘴就咬,回头我再去哪里找像你这样的?”
孟文彬怔怔道:“这么说的话,那马岂不是……这蛮金人何时潜入皇宫的?”
他既不满又担忧:“这大齐的守卫都是摆设吗?殿下刚刚在居霞岭挫败蛮金,没想到这定京城内还有余孽,这可如何是好?”
居霞岭蛮金人行动迅速,服从指挥,只怕是军中出身。蛮金虽多奇药,但一般由皇室掌控,不是哪个人就可以随手揣上那么一把。那首领的药如此诡谲,出身恐怕不低。
连兽医都查不出来的药,要不是孟文彬恰好将小白带入宫中,小白又敏感反常,容玦也不会发觉。
“也不尽其然,”容玦拍拍他的肩示意他宽心,转而说道,“你带小白进宫是为何?”
尽管王明达说定京内也有王公贵族玩鹰,但容玦一向视小白为掌上珠宝,当儿子Jing心一样养着,定京龙蛇混杂,他还想将小白藏一段时间。
没想到孟文彬反道不是他带小白进宫的,而是小白将他引进宫的。
孟文彬指了指天上的太阳道:“殿下,现在还没到我和您约定的国子监下学时辰。”
小白机敏,来了定京后容玦不怎么拘着它,放它自由活动,只让它注意些别让人抓住就行。小白今早捕食归来后,便抓着送完容玦回来的孟文彬不放,一开始孟文彬是不搭理的,还以为小白是无聊想找个人玩。待到白露忙完,这才点出小白的异常。
“小白带我走到南区,又从南区回到西区,最后把我带去皇宫。”孟文彬皱眉,“这绕来绕去的,小白莫不是在空中飞多了,不认得地面怎么走?”
容玦想了想,道:“不大可能,小白从小驯养,不至于连个引路都不会。应该是蛮金人,或者说带着蛮金奇药的人一直在走动,才让小白绕了这么一圈。”
能进宫的肯定不是蛮金人。
有谁会需要蛮金奇药,又能想办法弄到蛮金奇药呢?
孟文彬见他若有所思,也安静下来不敢出声打扰。
“毫无头绪,”容玦挠头,“这定京我也不熟,就知道个大概,兽医那边说要解剖,我们看结果吧。”
齐波落马一事牵连的人都被带去审讯一番。
国子监也不过停了一日的课便恢复正常,第二日还要正常上课。
容玦刚落座,前方的栗鸿宝便转过身来和他小声说话,听说那马都给肢解得七零八碎,就差片成片一点点找了,就这样还找不出什么来。
容玦向后方扫了一眼,齐波落马没来,齐澜也没来,今日来的仅有三皇子齐深。
栗鸿宝道:“今日有巩先生的文史课,若是能早些背完书便可早点下课,待到下课后殿下有何打算?”
“没什么打算,我自从来了定京,还没游玩过一番……”容玦翻开书本,迅速将这节课要背诵的内容扫一遍,“听闻定京城南区乃是最为繁华之地,四方来朝,游人如织,商品琳琅满目,各种玩意儿都有,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啦!”栗鸿宝一拍手,“南市我熟啊,那边有好几家书斋特别好,还有酒肆食铺,都很好吃。”
南区乃是定京的商业区,定京人多称之为南市。这么一个词,便可区分你是不是土生土长的定京人。
容玦点头,说了几句话表达了一下向往之意,栗鸿宝当即拍胸说要为容玦引路,带他游一遍定京。
巩咏德进学堂的时候,学生们皆在低头读书,他满意地颔首,将学堂扫了一遍,便开始讲课。
容玦耷拉着眼皮,强忍住打哈欠的冲动,不是他说,这巩先生讲课实在是太无趣乏味了,完全就是照书本念。
难怪大家都说他的课好过。
待到讲完既定的内容,巩咏德便开始点名了。
点到的人要将这节课所讲的内容一字不漏地背下来,因此,都需要学生提前背诵。背完即可下课,若是有信心,也可先行背诵。
栗鸿宝一向都是先背的那个,巩咏德倒也不奇怪。
栗鸿宝背完之后容玦主动上前,流利地背完了。
巩咏德验收过后,似是才反应过来,问道:“这位是哪位?我怎的不知学堂来了新人?”
他面白无须,身材略显瘦弱,看着就像一般的弱质书生,容玦紧紧地盯着他:“先生不知我是谁?”
巩咏德茫然地看着他。
“容玦。”大齐最有名的容便是漠北容王府。
巩咏德抓着书卷的手一颤,急忙起身道:“学生见过容王世子。”
他没有官位,仅仅是通过陆昌明的推才能进入国子监授课,是这国子监内唯一的白身。
所幸他还考过秀才,见到大多数勋贵无需行大礼,仅仅口头见礼即可。
容玦挑眉道:“先生不必多礼,我在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