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暗器毒针一类的东西,可是他又相信迟暮既然对长荽如此情深,怎么会让君江在这酷似长荽的玉人身上装上什么杀伤力巨大的机关呢?
玉人的动作很慢,看上去却不是迟钝,而是优雅,大概是男主的情绪在作怪吧,男主觉得这个长得好像自己的玉人动作太优雅了,所以肖敬也觉得那是优雅的。玉人双手离开了扶手,掌心上翻,同时手臂也渐渐收拢,慢慢地靠近了脸部,停在了一个捂着嘴的姿势。
肖敬:“……”我虽然不想脑补什么,但是这个动作真的很像是在吐。是孕吐吗?是孕吐吗?迟暮你对一个无辜的玉人做了什么?
玉人体内发出了机关的嘎吱嘎吱声,翻墨紧张起来,玉人放下了手,动作变得快了一些。淡色的嘴唇轻轻开启,竟然说出了人的话:“既然有客人前来,却没有招待,真是显得穷酸。”
翻墨和肖敬默默地看了一眼满屋子的金银珠宝:“……”呵呵呵呵呵,穷酸。
“如果是为了封龙琥珀前来,恐怕你要失望了。”玉人的声音非常僵硬,发音也不是特别标准,听上去就像是玉石碰撞的声音,带上点音调,勉强成了人言。
肖敬在意的却是玉人嘴里的话,难道它的意思是说,封龙琥珀不在此处?那他岂不是白跑一趟?
“如果是为了君江前来,恐怕你还得失望。”玉人这句话一说,翻墨就变了脸色,不管玉人会不会回答,他就冲上去抓着玉人的喜服,喊道:“君江在哪里?”
玉人自然是没有回答的能力,它说完这两句就说:“言已尽此,拿了想要的珠宝,走了便是。”
“我不想要珠宝,我要知道君江在哪里!”翻墨的声音带上了点哭腔,肖敬敏感地察觉到了,莫非翻墨和君江之间的关系并不如翻墨所说的那么恶劣,其实他们之间还有隐情?
YY的欲望那么强烈,让肖敬有些走神。玉人下了逐客令,也没有让翻墨再乱来,翻墨面前就出现了一块石板,硬是逼着他松开了抓着玉人衣服的手。石板上还伸出了尖刺,缓缓地向翻墨移动,翻墨只好离开笼子,笼子又锁上,然后就转了回去。
机关几乎被拆除个Jing光,最后的机关大概就是那个石板和那个玉人体内的机关了,不过翻墨却没有了拆除机关的兴致,他疲惫地坐在地上。肖敬走过去,问他怎么了。
“我想要休息一下,很快。”翻墨苦笑道,“也许你觉得我很傻,为了超越一个人竟然这么上头。”
同样被玉人打击了的肖敬也无奈地坐在他身边,说:“有梦想还是一件好事的。”
“你这句话甚至都安慰不了你自己。”翻墨撇撇嘴,嗤之以鼻,“现在外面乱的不行,就连这条隧道里也有一个黑鸦的人,我们对付他完全没有胜算。”
“你觉得没胜算吗?”长荽问肖敬,“我觉得我很有胜算。”
肖敬说:“你有胜算那你怎么不出来展现一下你的胜算?”
长荽一本正经地说:“说来你可能不信,我现在在瀛洲岛。”
……根本就不信。男主不想干了,就连这种借口都能找得出来,羞羞羞。
他们坐下来还没来得及多讲些什么,就听到远处传来了刀剑碰撞的声音。翻墨脸色一变:“不妙,是芙蓉花暮沧!”
如果暮沧听到了翻墨总算叫对了他的称号,一定会对他感激涕零,可是现在并不是说这些可有可无的事情的时候。
比起慌乱组装机关的翻墨,肖敬更加淡定一些,虽然体内的男主长荽正在罢工中,他也胸有成竹。“你听,这是有人打斗的声音,并不只有暮沧一个人。”肖敬告诉翻墨,翻墨一听,确实如此。
“难道是白鹭的人来救我们了?不过我们就像个盗贼跑到富商的暗道里,看上去更像个坏人。”翻墨无奈地说,他觉得自己为了找到君江真是丢足了脸。
“可能是迟暮太在意我(长荽)所以就让人下来了。”肖敬厚颜无耻地说出这么一句话,翻墨惊愕地瞪了他一会儿,肖敬被看的不舒服,说:“怎么?你又要说我‘不守妇道’?”
翻墨摇摇头:“倒不是,我只是看了那个玉人后,就有点想法了,迟暮真是对你很有感情呢。我以为只是他对你的单恋,毕竟刚刚在上面,你配合我威胁起他来,一点都不留情面。我现在都在怀疑自己的眼光了,我竟不知道你到底对迟暮有没有情意。”
肖敬沉默了一下,他自然是对迟暮没有感情的,可是长荽有没有他就不清楚了,长荽一直表现得迟暮就像是个**一样的存在,还用“人类”“人类”这样的字眼来对迟暮颐指气使。因此翻墨的话他也答不上来,只听那打斗声渐渐近了,在夜明珠的照耀下,他们渐渐看清了过来的人。
挥剑如星辰洒落大地,剑气泠然,招招致命,剑身冰冷锐利,剑光闪烁,而它的敌手竟是一把扇子,准确来说并不是纸扇,而是一把铁扇。
“传闻魔教左护法芙蓉花暮沧善用铁扇,使用天山玄铁锻造,锋利无比,薄如蝉翼,却削铁如泥。”翻墨愣愣地看着两个人的过招,解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