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别墅外仰头,一脸傻相,“嗬,这哪里是别墅,这是皇宫啊,真有钱嗬。”
梅雪压低声音,“所以大家都怀疑韩家做军火生意,不然哪来这么多钱,看,十步一警卫,赚的要是干净钱哪里还用这么小心翼翼。”
“他们家的保镖不是钟点工吧?”王八贤那叫一个艳羡不已,“不会一下班就问主人家要工资吧?”
孔信嗤笑,“人家这是真保镖,不是你那家政公司雇过来的。”
罗子庚看向孔信,“喜欢这种风格?”
“不喜欢,”孔信摇头,“我觉得住的地方小一点还比较温馨,咱们总共就两个人,住这么大个房子有必要吗?”
四个人边说边往里走,突然后面响起两声车鸣,一个保镖跑过来示意他们靠路边站,孔信回头,看向缓缓开进来的保时捷。
车子停在别墅外,保镖小跑过去,毕恭毕敬地打开车门,一个瘦削的男人从后座下来,拿下墨镜,一抬头,与孔信隔空对视。
刹那间,孔信觉得浑身血ye都抽空了。
两人都没有说话,平静地看着对方,片刻后,孟昕淡淡道,“好久不见。”
孔信喉头像塞了一团棉花,低哑道,“小孟,你……”
“进来说话吧,”孟昕抬腿走进别墅。
五年来让他耿耿于怀的人突然出现在了面前,孔信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表情见他,对于孟昕这个人,他有过羡慕、嫉妒,却更多的是无法割舍的情谊。
孔信这辈子阅人无数,真正当成朋友的,却只有这么寥寥几人。
曾经他以为孟昕死了,刹那间,真是整个天空一片黑暗,那是如同被人砍去左膀右臂般的钻心之痛。
如今,这个人完好无损地站在他的面前,如同主人家一般招呼他进门聊天,这种感觉,却比钻心之痛更加疼痛难忍。
罗子庚握紧他的手,“没什么的,孔哥,凡事往好处想,也许孟哥是有苦衷。”
“嗯,”孔信木然被他牵着走进别墅中。
韩夜只有二十二岁,却沉稳得像个四十岁的人,几个人走进客厅,韩夜正在和孟昕说话,站起来和梅雪握了下手。
梅雪拿出电脑,笑道,“韩总,很高兴能够见到你,关于令慈的翡翠首饰,我们有这样几个方案……”
孔信坐在梅雪旁边充当他的助手,而罗子庚和王八贤西装革履站在他们背后,一胖一瘦,俨然是一对哼哈二将,两个面无表情的保镖。
韩夜扫一眼她的方案,懒洋洋道,“我相信苏富比的能力,这批首饰随便你们处理。”
“多谢韩总信任,”梅雪微笑,拉过孔信对韩夜道,“这是我的儿子,孔信,在大陆也算小有名气的古董商,前两天在拍卖会上,就是他跟韩总叫价叫到了最后。”
孔信站起来伸出手去,笑容满面,“很高兴见到你,韩总。”
韩夜和他握手,一触即分,冷淡道,“孔信是吗,久仰大名,不好意思从孔老板手里抢走了柴窑,希望孔老板以后能够管住自己,不要随便打别人东西的主意。”
客厅中气氛刹那间如同冰冻一般冷了下来,孔信眼神复杂地扫过韩夜和孟昕,一个大胆的猜测在心底腾了起来。
——从各方面资料看来,韩夜是个Yin郁的人,可他们在进门时,分明看到韩夜对孟昕笑得十分温柔……
“卧槽,”王八贤第一个炸毛,皮笑rou不笑地抽着腮帮子,“韩大爷牛掰啊,你的东西?本王愚钝,听不出韩大爷这指的是贯耳瓶呢,还是某人呀?哎哟您老人家普通话学得不错,连语带双关都会了,只是咱们大汉民族上下五千年泱泱华夏文明,可不止会语带双关吧?您的语文老师没教过你文化人说话要含蓄啊?还是您受资本主义的荼毒,要走奔放路线?来来来,既然您走奔放路线,那咱们再奔放点儿吧,敢不敢交代一下你和我们孟大姑娘什么关系?哥儿几个可都是和孟昕一块儿穿开裆裤长大的……”
韩夜脸色一沉,背后几个保镖立刻上前一步,一把按住腰间,俨然是要拔枪的架势。
王八贤不甘示弱,右手刷的塞进西装里,嚷嚷,“怎么着?说不过人就要开打?”
“阿夜,让你的人出去,”孟昕冷冷地出声,“王八贤,把枪放下。”
韩夜一挥手,保镖们无声有序地退出客厅。
“哎哟小孟你说什么傻话,枪支弹药多危险呀,人家只是掏个烟,”王八贤恶劣地嘬着牙花子,将手从西装里拿出来,手里捏着一包九五至尊,弹出一根递给韩夜,“韩总,抽一根儿?”
韩夜的脸色十分难看。
孟昕却没什么表情,淡淡道,“阿夜,你和他们有点误会,这几个人都是我的朋友。”
王八贤哼哼,“朋友?不敢当。”
孟昕沉默下来。
孔信道,“小孟,我想听你解释。”
孟昕点点头,“下午去我家吧,我会将这五年内发生的事情都讲清楚。”
“不行!”韩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