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二皇子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必须抓紧时间了。
原本还一步一个脚印的游鸿yin,决定开始加快计划速度,并且,现在是个最绝佳的时期,一个一击必中之后一劳永逸的机会。
杨简,安稳皇帝做了二十多年,脑子怕是都用来思考该怎么平衡朝堂各方势力了,但实际上,他那原本还算能看的政治敏锐度,早已退化的看不清情势了。
这位好父皇只看到了大皇子势力大增,威胁到了自己的位置,却未看到,大皇子努力的目标是‘得到父皇的认可光明正大继承皇位’这种,从本质上来说,大皇子一切行动的前提都是认可他这个皇帝,同时也想得到他的认可,是个十足的保皇党。
如今成年有能力夺位的皇子共有四位,除了大皇子特别显眼,实力雄厚外,杨简看不到其他剩余皇子的优势在哪里,二皇子本身太平庸,除了外家姚广清这个势单力薄的兵部尚书以及未来岳家谢折柳这种老夫子外,再无助力。三皇子本身聪慧有实力,若是没有礼部尚书方应丛被革职之事,他的背后不仅有外家方家,还有站在方家这一方的姻亲,比二皇子要势力强大的多,不过很可惜,方应丛被撸掉了礼部尚书,如今方家仅有一个京卫指挥使方应顺。然后便是宁妃抱养的四皇子以及丽嫔的五皇子了,这两位皇子虽然已经成年了,身后外家以及相关姻亲实力也不错,可他们尚未结束学业,所以竞争力不大。
在杨简看来,自己拔掉了大皇子,剩下的儿子都不足为虑,实力差不多,彼此之间相互制衡,等小儿子们一个个长大,未来还有更多的文章可以做,只要自己健康长久的活着,总归稳如泰山。
但是在游鸿yin的眼中,就是另一种情况了。
他在外表现一直都比较中庸,并不会去出一些不必要的风头,虽然这样无法在朝臣之中积累人气名望,刷朝中百官的好感,但是却同样避免了皇帝的势力清扫,保留住了元气。
如今真正能夺皇位的只有三人,大皇子已被过继,三皇子势单力薄,刚实习没多久,也来不及聚集力量,而自己看似同样不出彩,手中却握着不少底牌。
那,还要杨简做什么,留着过年发红包么。
是时候粗暴解决事情了。
游鸿yin在大皇子身边安插了一位太监,之前大皇子决意娶杨星儿,也是这位太监做了个提醒,现在让他做另外一个小动作并不困难。
“小银子,”游鸿yin思索一番,将自己带进来的东西交给了他,说:“一分两份,一份给皇后,告诉她找贤妃说说话,安慰安慰贤妃不用太伤心。另外一份交给荣昌。”然后又交代了一番。
小银子说:“贤妃没那么蠢吧。”刺杀皇帝什么的,就算是怨恨报复,赔上自己的性命总会犹豫的吧。
游鸿yin说:“所以,这就看皇后的本事了。”
小银子说:“这事过手皇后,万一皇后失败或者是背叛怎么办?如此机密之事,不该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吗?”
“这事过皇后之手,一是让她亲手报复,二是让她同样参与到这件事情中来,有共同的秘密彼此之间不容易散伙。当然,更关键的事情是,这件事皇后做起来,比较方便。”游鸿yin说。
小银子不再多问,立即动身去办。
贤妃仔仔细细为自己画上眉,一如二十年前那样,柳叶弯眉依旧,但是曾经画眉的那个人,却彻底变了一个陌生的模样。
放下眉黛,贤妃怔怔的看着铜镜之中的人,不由得勾起一丝微笑,想,也许不是那个人变得陌生了,而是自己沉浸在为自己编织的美梦里,从来没有醒过来。
“君当作磐石,妾当作蒲苇,蒲苇韧如丝,磐石无转移。可笑,不过一句空话,却成了本宫半生枷锁。君若无情我便休!怨不得我,怨不得我啊。”
杨简走进贤妃的小雅阁,道:“今日怎的如此盛装?莫非还在生气昭儿之事?朕不是解释过了么,虽然他被过继给了皇叔,但是依旧是我们两人的亲生儿子,将来还能亏待他不成。只是昭儿心性疏阔,并不适合为帝,偏偏身边多了不少心思叵测之人,为了不影响父子之间的感情,朕才不舍做下如此决定。如今他爵位高,若是在兵部做出成绩,成为一代贤王岂不是更身份超脱。哎,为了孩子朕早已将一切打算好了,你呀,不可再生气了。”
贤妃说:“臣妾早已想明白了,陛下无需再过多解释,这样也好,免得我这个母妃整日里替他担忧。”
“想明白就好。”
贤妃替杨简倒了一杯茶,说:“其实,今日请陛下来,只是想求个情。昭儿以后便是外男了,也进不来后宫,臣妾也出不去,可否请陛下恩准让我们母子能有个相聚的日子。”
杨简到底心中有愧,欣然应答道:“每个月可以让他进宫探望你一次如何?到底是过继给皇叔了,不好常回来。”
贤妃道:“好,择日不如撞日,就今日如何?刚好陛下也见见昭儿,他都搬出宫去好久了。”
杨简最后答应了。
他批改奏折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