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师从泰山沈氏。”
小霸王的名号果然响亮,其他人都露出了然之色,陆和马上跟着他解释:“沈道君有事在身不能立即到职,就遣他亲传弟子暂时代为报道,在沈道君来时便由沈小友襄助我单位。然后是宗家主……”
坐在冬无衣旁的男人放下手中的册子,他的年纪看上去是在场最大的。三十上下,可能常年作为一家之主,说话简明扼要一板一眼,不像叶汲那么多花腔:“宗鸣,来自蜀地宗家。来此之前我已卸任家主之位,以后就以同事相称吧。”
冬无衣忽然和听到什么笑话一样噗嗤笑出了声,连着沈元都露出微微不屑之色,陆和尴尬地推了推眼镜。
步蕨察觉到气氛的微妙,但却不知为何而微妙,他对目前人间的道门一无所知,仅有的那点了解还是从沈元那只言片语听来的,他不由地去留意身边已经开始打盹的男人。
叶汲阖上的眼唰地睁开了,清明得看不出一丝睡意,似笑非笑地看着步蕨:“步知观?”
步蕨并未被他吓到,这人虽然闭着眼但浑身气息时刻没有放松。可能他眼中的疑惑过于明显,叶汲懒洋洋地瞟了眼对面的宗鸣和看个路人甲没甚区别:“甭管他们,旧日恩怨而已。”
“哦。”步蕨轻声应了。
叶汲再次觉着这位正一观的知观奇怪得很,这么多年他看过的人比踩死的蚂蚁还多,不说阅人有术但足可以称得上阅人无数。真计较起来,步蕨在这一票人里是最年轻的一个,也是最普通的一个。走后门进的,说是个知观但那身道行估摸着和其他门派刚入门没多久的娃娃兵没多大差距。可他愣是看不穿这个人,人要是像一本书,那步蕨就是把他想给人看的那一页翻开了,大大方方地放在你眼皮子底下了。
他藏着东西,但也不怕别人深究,自信得莫名。
宗鸣之后,其他就是负责打杂日常的普通文员了,但是他们都没开口像在等着什么。
“哒哒哒。”会议室的玻璃窗被急躁地叩击着。
靠着窗的人立即给拉开了半边,一只油光水亮的金红肥鸟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一个没刹住撞进了冬无衣波涛汹涌的怀里。冬无衣胸直抖,尖叫着将它扔在了桌上:“臭流氓!”
肥鸟被扔得眼冒金花,破口大骂:“死变态!”
陆和重重咳嗽了几声,冬无衣忍下一口气,肥鸟趾高气扬地啄了啄羽毛,优雅地朝着两边欠欠身:“各位同志下午好,我是你们可靠可爱的新同事岐布,你们可以称呼我为布爷。”
忽然一只手揪住它的尾巴倒拎了起来,叶汲铁青着脸地看向陆和:“主任,您能告诉我这货是来干嘛的,给我们加班当夜宵?”
陆和手忙脚乱地从叶汲手中抢救下来岐布,身心憔悴地看了眼名册:“到现在为止人基本上都齐了。
冬无衣敏锐地捕捉到几个字眼:“基本上?”
陆和踯躅着:“还有两人到现在没报道,应该是不来了。”
会议室紧闭的门被霍然推开:“抱歉啊!我们迟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办公室组成人员头一次碰面啦!今天的我依旧勤奋地求着评论~
第八章
陆和与这两兄弟是老相识了知根知底,见他两人和苦难群众见红军似的热泪盈眶,心想总算有两和自己统一战线的革命同胞了,忙不迭向众人介绍:“江宁庄家,庄勤、庄勉。”
冬无衣衔着烟杆,饶有兴味地注视着门口的双胞兄弟:“小兄弟模样挺嫩的哈。”
岐布凑过个圆滚滚的脑袋,顿时垂涎三尺:“这么大的男孩rou质鲜嫩多汁又劲道,烤个五分熟嚼着可带劲了。鸡rou味,嘎嘣脆!”
“够了!”陆和忍无可忍,一掌拍在桌上,“各归各位,我们正式开会!岐布我严重警告你,本单位不准吃人!”
岐布不服,两爪子在桌上蹦个不停:“凭什么只骂老子!死变态刚刚不也望着流口水吗!”
“切!”冬无衣戳戳烟杆,翻了个媚态横生的白眼,“老不死,我的吃法和你的可不一样。”
步蕨的内心毫无波动,倒是叶汲刷着微博心不在焉地提醒他:“你离那两傻逼远一点,哦不,你最好离这群傻逼都远一点。”
“都是同事,没必要的。”步蕨忍不住悄声说。
叶汲噗嗤笑了声,关爱同情地看着他:“小孩儿,你大概还没搞清楚你在这条食物链里的位置。”
步蕨隐忍再三才没用沈元的话反驳他,我的年龄说出来也能吓死你了。
陆和脸色Yin云密布,看上去他才像吃人的那一个,歧布和冬无衣识趣地闭上嘴。受惊过度的庄勤拉着庄勉迅速缩到不起眼的角落里,哭唧唧地和庄勉说:“来之前可没人告诉我这单位吃人啊。”
“……”
陆和的气焰爆发快持续短,各路大佬齐刷刷地看过来顿时又蔫了。努力保持镇定,拿起遥控器,雪白的投影墙上出现了几个画面,正是前不久全国各地地震发生时的现场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