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能够察觉的就是依靠人体移动挤压空气间分子的「感知」来判断。
假若杰示没有绽放领域的话,那么四号确实就像消失了一样。
这种远超过肌rou、骨骼负担的不正常行走,应该说比起行走还要更加剧烈的奔跑,恐怕只要重复个几次,四号双脚大概就会变形然后再也无法走动。
「不惜牺牲双脚也要对付我,是被愤怒驱使了吗?」
依靠领域来掌握住对方行踪,只是在没有规律、习惯的行动情报下不可能模拟出四号下一步行踪。
因此,只需要等待对方挥舞攻击的那一瞬间即可。
踏。
细弱的脚步声传进耳中一瞬间,杰示就已经舞动身躯往看似什么也没有右侧方挥砍。
锵,锵!
挥舞途中挡下第一下攻势,接着不改变击中位置,仅改变持握角度,抵挡另外一把短刀攻击。
仅用右手持握的魔剑就将两次性的攻击给完全挡住。
即便平时都没什么表情挂在脸上的四号,此刻也忍不住浮现出惊讶。
踏。
没有因此停留脚步、呼吸还有节奏,即便攻势被阻挡,四号还是从魔剑的空隙内贴近对方。
砰。
直到娇小身体碰撞至杰示胸口,以几乎零距离的状况下挥舞手中短剑从两侧进攻。
四号那双鲜红色的眼眸内,两把短剑的攻击全都依照平实稳健而熟练的持续挥舞。
锵,锵锵锵……
但每次快要接近杰示的肌肤,魔剑都能够及时抵挡。
「可恶。」
锵锵锵锵锵锵锵锵锵锵。
刻意将两把短剑的拉开距离进行的攻击,仍然没有一次能够成功触碰到肌肤。
是剑柄。
四号经过一段攻击发现每次都被抵挡的原因正是对方阻挡时主要移动的部分只有最轻盈的剑柄——即便如此,也不可能全部都阻挡下来才对。
锵锵锵锵锵锵。
按照道理在看不见四号的肢体动作,仅仅依靠反应进行阻挡是非常困难的事情。
锵,锵。
本来应该是这样。
锵锵锵。
却还是完全被阻挡,就像是再说这样的攻击只不过是儿戏。
踏。
尽管很不愿意承认,但四号还是放弃这段攻势,停止一瞬间跳跃而起,同时往对方头颅狠狠踢过去——已经有了决心,假若对方魔剑挥舞过来砍掉自己的右脚,也要趁着这段时间把挥舞短剑到对方脖子上。
咚。
伴随某种碰撞的声响,四号已经准备忍受住侵袭过来的疼痛然后挥舞短剑——然而这股确定可以扭曲Jing神的灼热疼痛并没有出现。
下意识往自己右脚的方向看去。
右脚确实踢在魔剑上,但是打在毫无锋利的剑身,既没有造成伤害更不会害自己受伤——可是如果想要争取细微时间来攻击的计划就不可能成功了。
「……」
四号顺着脚底踏在魔剑奋力往后跳开拉开距离,思索刚才的阻挡。
「失误?」
这个可能一下子也被四号自己否定,只是除此之外也想不到其它可能。
不,应该说有一个不太可能的状况。
「为什么不砍掉我的脚?」
短暂的思索,四号选择乖乖提出疑问。
尽管很不想承认,但四号内心已经萌生出一股无法给予敌人致命伤的无力感。
「妳是我的工具,仅此而已。」
「你说过大家都是工具,那你还要伤害姊姊大人?」
「伤害吗……确实是这样,我伤害了自己的亲姐姐。」
喃喃自语的模样没有得到四号的谅解,相反的是四号不悦的再度架起短刀。
「快说为什么要伤害姊姊大人。」
「小鬼,是什么驱使妳牺牲双脚也要跑来与我对战?」
「快说为什么要伤害姊姊大人。」
「……」
「……」
「记忆中,这种顽固性格的人总是特别多呢。」
「那么就快说,为什么要伤害姊姊大人。」
「她对妳来讲是很重要的人吧?」
「没错,她就是我的一切。」
「那么就好好珍惜现有的,这样不就够了吗?」
「怎么可能做到!」
四号的怒吼令杰示抽动了一下眉毛。
「为什么做不到?」
「有你这样随时伤害家人的恶鬼,又有谁能够安稳生活?」
彷佛对于这样的话语感到惊讶般,漆黑的眼睛微微瞪大。
「的确是这样呢。」
「脑经不正常的人。」
「如果是这样子的话,的确呢,如果对我还有仇恨之外的情绪,也就是说对我存有恐惧的话,的确无法安稳的过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