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豁出去脸也不要了,做愤愤状,竖着眉毛道,“小恕,你再不原谅我我就要脱衣服了哦……就在这里脱!说你秦恕要在这里当场强了我!”
五十五
秦恕怔了一下,把手里的鸭腿放下,喝了口茶,擦了擦嘴,慢悠悠的站起,将唇送到白慕之的耳畔,“好啊……我不反对……你脱一个试试,没准我就原谅你了呢……”
在白慕之的手揽过来的同时,秦恕巧妙的避开,退后几步站定,笑yinyin的看着他,看他怎么脱衣服。
凭是皮再厚,白慕之一张老脸也没忍住了白了又青青了又白。他左右看看,这里人不少,蝴蝶谷的美貌侍婢占了一大半,“那个……小恕,你看这里人这么多,还有那么些姑娘家,随便脱衣服不好吧……倒不是我怕羞,只是照你我那么疼爱姑娘的心思,这一屋子的姑娘给我惊着了咱都心疼不是?不然我们另找个安静点的地儿,我脱光了给你一个人看怎么样?”
“你不是说要当着这里人脱,说我要强你么?”秦恕忍笑地着头一回有几分窘态的白慕之,心情大好,“你快脱啊,我得先验验才决定要不要原谅你,我这还饿着肚子等着呢!”
“啊,小恕饿了啊,那我来陪小恕吃东西好不好?”白慕之转过话题,端了手边上一盘看起来很香的香酥鸡,像是一只迫不及待向心上人献出手中rou骨头的狗狗,讨好谄媚又小心翼翼的接近秦恕,一步……两步……
“噗——”秦恕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他何曾看到过这样小心的白慕之?若说以前白慕之是天性高傲,偶尔做些假惺惺的安抚温柔动作是事实,但有哪一次像是这样,发自内心的期待和示好?那双眼睛里闪烁的东西,秦恕不会看错,也不会装做看不到。
他和白慕之是朋友,是头一回,做了那种事后依然想引为朋友知己的人。
秦恕这一笑很是亮眼,那叫一个春暖花开春光明媚江水暖春意盎然春天什么都好,白慕之一颗提到喉咙口的心终于放顺了原处,高兴的大呼,“哇,小恕原谅我了原谅我了!哦哦……”被秦恕瞪着眼睛捂住了嘴,他这才悄然大悟后知后觉的左看看右看看,食指竖在唇间,悄声说,“我错了……低调……低调……”
白慕之手一翻,变戏法似的不知道从哪变出来了个食盒,借着秦恕站直的身子挡着,往食盒里收着桌上的菜,再提了两坛子酒,朝着秦恕眨眼,“走,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喝酒,这里太吵了。”
点了点头,秦恕看到没有人注意他们,跟在白慕之身后离开。
蝴蝶谷,顾名思义,是个美丽的谷。应是地势较低,依着山的脉络围绕,才是个谷。此谷只有一个入口,绕着谷方圆数十里均是山脉,如天然屏障,环抱着整个谷。
入了谷后,人们会发现此处真乃世外桃源,地势并不算很低,很大很宽而且极尽平坦,一些所谓的非常危险的深谷,其实都分布在山与山的交错处,平时只要不往山边靠,基本上没什么危险。
也是如此,谷中的亭台阁楼,长廊小榭,造的十分Jing致华美。姑姑本是江南女子,虽然性子上大胆出位了些,但骨子里还是有着水乡女子独有的细腻柔美,这些亭台楼阁不管早晚,看起来都有一种极致的韵味。
被白慕之带到一处高高的阁楼顶上往外望时,只见亭台处处,檐角飞斜,灯光点点繁花环绕,头上是一轮明月,远处是一片灯光,脚下是一方琉璃瓦,秦恕不得不承认,这个地方,喝酒,很不错。
“怎么样,很不错吧!喜欢么?”白慕之微勾着唇角看了看秦恕,很满意他的反应。从容坐下,将食盒和酒坛子放好,拍了拍自己的大腿,“来,小恕,过来坐。”
刚说这个人正经了,现在又不正经起来了,真是……秦恕翻了个白眼,坐在他身边。
白慕之递了个酒坛子到秦恕手上,自己也抱了一个,毫不客气的靠在秦恕身上,“喝酒!”
“小恕,你不知道,我真的很怕你不原谅我……”咚咚咚喝了几口酒,白慕之静了下,开始说胡话了。
“怎么,死孔雀,喝了口酒突然感性起来了,不像你了。”秦恕也往后靠了靠,身子的大半力量交给白慕之, 边抓了鸡腿吃边大口喝酒。
两个人虽是肩靠着肩,头抵着头,但都是侧坐着,就都能看得到那一轮明月。
白慕之对月叹息一声,“有些事啊,虽然不后悔,但做过就是做过,不能抹去。我深知你性格,虽心底下了决心,要死皮赖脸,要粘你到底,不管怎么样也要让你原谅,不能连朋友都做不了,可每每想起你有时极是决绝的性格,不免心里发凉发怵,我怕啊……”
“天天想日日想,要怎么样做才好。有时候睡着也会醒,眼前全是你的脸,高兴的脸,愤怒的脸,不开心的脸,决绝的脸,我就在想,如果这辈子都不能跟你在一起了,人生还有何趣……”
“呃……我倒是不知道你会想这么多……”秦恕捧着酒坛子的手顿了一顿,眸光微敛,“我气是气,但我从没怪过你……即使后来……”一大口烈酒入肚,后面的话,秦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