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回来了。那些女生大多穿着白衬衣,也有些穿的颜色很深,他也认不出布料的衣服,但有一个共性,那就是这些衣服在他这个在二十一世纪生活了十多年的眼里看来,非常土气。没办法,涂玉泉摇摇头,这是时代的问题。
班长同桌出教室去了,于是他赶紧翻开他放在桌面的学习指导,看看名字:罗杰。涂玉泉仔细想想,罗杰,他以前好像听爸爸说过。但也只有只言片语,只说是他们班上读书最厉害的那个。好像还有个叫魏泽海的,是班上第二名,第三就是爸爸了。原来如此,只可惜当初考初中时,罗杰和魏泽海考上了,而爸爸以两分之差而名落孙三。现在既然我来了,那涂玉泉就一定不会没初中上!涂玉泉心里暗暗下定决心。
很快就又上课了,涂玉泉跟着老师的节奏走,学习是一件很轻松的事情。再看看旁边的同桌,一脸严肃认真的样子。涂玉泉还是很感谢老师的,没有向以前他遇到的那些老师一样,安排座位时非要把成绩好的学生旁边安排一个成绩差的,而是安排了班上第一名在他旁边,看来是想罗杰带着他点,好两个人都考上初中。也是,他们这个地方,这个时代,好多人都是打算混个小学文凭就不再读书了,有的人甚至小学都读不完就辍学回家了,能省下一笔学费的同时,也可以帮家里帮忙干些农活儿,或者带带弟弟妹妹,一般的家庭兄弟姐妹都很多,少的向自己家里,就两兄妹,多的五六姊妹,七八姊妹。再加上要考上了初中才能读,能考上的人少,于是读初中的人就更少了。老师们通常都是以考上初中的人为荣,一个班上考上的越多,就证明老师教得越好,老师脸上也越有光,所以老师们都会尽量让自己的学生考上初中。
只是由于早上吃的稀饭,再次下课时,涂玉泉便尿急了。一下课就出了教室,只是悲催的是,他找不到厕所。左右望了一下,才看到小Cao场右边边上有个小房子,应该就是厕所了。他跑过去,习惯性的要进女生厕所,可是对着厕所门上那粉笔写的大大的“女”字,他总觉得他忘了什么,只等一个从他后面跑过来的女生奇怪的望了他一眼,他才堪堪在离厕所门一步之遥的地方转弯,绕到另一边男厕那边去。他知道,自己肯定被那个女生当怪物了,或者被别人在心里厌恶了。不过,这事他管不了。进男厕所,他还是蹲着解决了。只要一想到要向其他男生那样小解,他就觉得别扭得无法实施。幸好男厕所此时就他一个人。
没有被别人发现的尴尬,他却跟自己别扭上了,从厕所出来,一路纠结。
整个上午,涂玉泉过得还算顺当,跟同桌的罗杰也没说几句话,那人除了上一次厕所出了教室,其他时间都在座位上看书、做题,还是那种“我很认真,非诚勿扰”的架势。难怪,他不仅上了初中,还是之后这个班里唯一一个上了高中的。
最后一节课快下了的时候,魏老师讲话了:“还有几分钟,我这里说个事情。还有两个星期就要毕业考试了,我们课本上的内容也上完了,复习完了。最后两个星期就留给你们自主复习,查漏补缺。有不懂的,不会的,就尽管来问我。我这里有几套毕业考试的模拟题,就不要求每个人都做了,愿意做的就自己来拿。”顿了顿,他又说:“特别是想要读初中的同学,这些卷子对你们非常有帮助。另外,补充一个事情,就是,毕业考试,每个人要交五块钱的试卷费和手续费。今天中午回去给你们家长说一下,下午就把钱带来交给我。”
在魏老师说要交钱的时候,教室里大部分同学都不淡定了,毕竟,大家都没想到考试还要交钱。另外,在这个送情往来还只需要花两块来钱的地方,五块钱也不是一个小数目,很多子女多的家庭都难得拿出来。
有同学犹犹豫豫的举起了手,魏老师就问了:“有么里问题?”
那同学磕磕巴巴的小声问:“魏老师,可不可以不参加毕业考试啊?”
魏老师说:“都学了五年,小学都读完了,啷个不去考试呢?再说有个小学毕业证对大家今后都有好处。”
那个同学依然说:“我成绩也不好,考试肯定也考不了好多分,去考也是浪费钱,我爸爸也不会给我钱。”
魏老师听了,皱皱眉,说:“你先坐下吧。大家回去给家长说一下,讲一下这个毕业证的重要性,这是一辈子的事,我希望你们不要为了省这点钱,以后因为没得毕业证后悔。”他又看看腕上的手表:“马上就是十二点了,现在放学吧。”他一说完,大家都站起身,准备回家吃中午饭了。
涂玉泉也出来教室,在外面等涂玉菊。其他几个班都是听到魏老师的哨声后才放学的,所以比涂玉泉他们晚了一些。等人的这期间,涂玉泉也好好的观察了一下这所学校。青瓦,刷了一层石灰壳的墙壁,下半截的石灰壳已经脱落得斑斑驳驳,露出墙壁沧桑的黄土。上半截的白墙上用毛笔写了四个字——“水库小学”。是呀,因为村里筑了个大水库,这个村子就叫水库村了,而这所小学理所应当的也就是水库小学了。一共有五间教室,五扇老旧的黑色门板上分别用粉笔写了一至五年级,从左到右一次排列着,Cao场边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