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屋里的墙面本来就是粉刷过的,不过用的不是后世的那些墙面漆,具体涂玉泉也不知道用的是什么,下面接地的差不多一米高是涂的绿色的,不过因为以前的租客的原因,已经有些斑驳了。虽然涂玉泉还是觉得整个布局跟后世的那些nai茶屋相比是差得十万八千里,但这种布置,在这些临街小店来说,还是非常与众不同、出彩的,这样就够了,至于其他的,就慢慢来吧。
忙碌了两天,涂玉泉有种筋疲力尽的感觉。涂玉泉现在只想好好睡一觉。草草吃了饭,他就到二楼去睡觉,然而他忘了一件事,昨天晚上是在旅馆睡的,所以二楼的房间他什么也没布置,依然只有张空床和小沙发。没办法,涂玉泉只得又到那家旅馆住了,还好换洗的衣物是从家里带了的。一个人孤军奋战实在是太累了,涂玉泉懊悔自己当初来的时候怎么没有把罗杰和魏泽海带来,白白闲置了劳动力,浪费了自己的体力。
倒头昏天暗地地睡了一觉,第二天一大早涂玉泉就回家了。今天是七月二十八,开学报名的时间是阳历八月三十一日和九月一日,换成Yin历就是八月初五和初六,七月大,算起来,还有一个星期,涂玉泉想在开学时开业就好,所以也不是太着急。
中午吃饭的时候,涂玉泉发现桌上竟然有rou,要知道,涂玉泉“来”了两个多月,在外面奔波了一个多月,但是在家里吃饭也有一个多月,吃rou的日子几乎是没有!涂玉泉其实也没有注意,而且他在外面吃饭的时候,想吃rou就直接点了,却从没有注意家里人的饮食生活。涂玉泉抬头,果然,墙上和油挂在一起的那一截腊rou不见了,留在墙上一块油印子。涂玉泉心里一酸,眼睛差点红了。
这时,涂玉菊调侃的声音响起:“大人过生一顿rou(注),小娃儿过生一顿打。哥哥,你要挨打哟!”眼睛望着涂玉泉止不住地笑。
“是啊,青娃儿今天满十三岁呢!”朱成英也笑眯眯地附和。
涂玉泉这才想起来,今天是他的生日!原本他是知道今天是父亲的生日的,但他完全忘了应该是现在的自己的生日,以致于涂玉菊调侃的时候都还没有反应过来。涂玉泉呵呵的笑两声:“哇,难怪今天又rou吃!”
“你只怕还把个人的生日都忘记哒哟?”朱成英笑眯眯的问。
“哼,我过生就没得rou吃,妈说要等你过生的时候吃,妈就是偏心!”涂玉菊不高兴地嘟起了嘴巴。
“哎哎,那你今天多吃点嘛!”涂玉泉说着就夹了一块rou给涂玉菊,然后给涂大军和朱成英也各夹了一筷子。
涂大军没有多少话,在一旁微笑着这三人说笑。
朱成英一边吃饭,一边回忆:“青娃儿出生的时候,还在搞集体,生了他在月子里,又没得吃的,nai水也不好,青娃儿满月的时候比生下来的时候还要小。。。。。。”说着说着又抹起了眼泪。
涂玉泉见此,马上就给她夹菜,安慰道:“妈,没得事,都过去了,你看我现在都恁个大了,都没害过好多病,而且以后还要挣大钱给你们用,莫伤心了,快吃菜。”最朴实的话才能说进她心里去。
“是啊,呵呵,感觉还没得好久嘛,你就恁个大哒,这个日子啊,就是易得混啊。”朱成英说完也笑了。
一家人还算欢喜的吃完午饭。涂玉泉也帮着收拾了桌子。涂大军坐在屋里裹烟。涂大军虽然才三十多岁,但是从十几岁开始,一直抽叶子烟,也就是土烟,现在已经二十年出头了,烟瘾大得很,休息的时候总爱裹一支,吞云吐雾的时候味道非常大。不过涂玉泉却不反感这种味道,反倒是上辈子别人抽的那些高级烟,那些味道让涂玉泉很不喜欢。
涂玉泉趁着这个时候,大家都在,把开店的计划跟涂大军和朱成英大概讲了一下。两人也不反对,朱成英只是提醒他,不要把钱晃完了,用钱的时候算到点。涂玉泉告诉他们门面已经租好了,只是还要一些准备工作要做。
下午凉快了些的时候,涂大军和涂玉泉一起出门了,他们去离这儿不远的大坪村买蜂糖(蜂蜜)。大坪村比水库村地势低一些,冬天暖和一些,很多人家都养着蜜蜂。这个季节的蜂蜜产量并不高,而且由于蜂蜜的价格不贵,所以一般人家都养得不多。两人走了好几家,才买到了两斤多蜂蜜,有一家的还是现到蜂桶里去割的,新鲜得很。五块钱一斤,总共花了十多块钱,所有蜂蜜一共装了三个玻璃瓶,涂玉泉跟他们说,以后还会来买,让攒着。
暑假的时候,家里也曾煮过米豆(红豆)稀饭,涂玉泉就问家里还有米豆没有。今年的还没有收,朱成英把家里煮稀饭没有用完的几斤找了出来。涂玉泉又要了十来斤红苕粉(淀粉),这还是去年收苕的时候打的粉,保存得非常好。
七月三十,涂大军提前送涂玉泉去学校,带了一床已经收拾好的被子和一个小箱子,涂玉泉的衣服和蜂蜜等,都装在小箱子里。涂大军挑着行李,涂玉泉只背了一个帆布包。涂玉泉觉得自己太轻松了,要帮涂大军分担一头,但涂大军说就这样他比较好挑,拒绝涂玉泉分担。不过行李的确没多重,涂玉泉也没再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