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有着不同于众人的清澈澄静、神智清明,不带一丝的酒意迷糊。
简明希似乎总是给人一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感觉。
他似乎总是不能融进世俗的圈子里。
“怎么一个人呆在这里?”
对这个男人的好奇,伴着时间的增长,探寻到的东西越多,好奇就更大,好像总是不够。
想要多了解,多明确,然后被更大的好奇心和莫名的情绪所驱使,更加的想要接近。
简明希听见他的询问又笑了,仍旧是那种温文的雅致的笑容,“喝的有些醉了,就来这里歇一歇。”
赵钧同对男人的回答不置可否,安静了片刻,“要是不喜欢,推掉就好,何必要勉强自己过来。”
男人听后似乎又有些惊讶的看向他,然后笑了笑,转头继续看向那群头汗脑热酒席。
过了一会儿,赵钧同才听见男人再次开口。
“我的导师是个很睿智的学者,他曾经跟我说过,这个世界上有许多东西,以你的能力都是无法改变的。既然是这样,与其让自己在其中痛苦的挣扎,不如就去努力的学着适应。”
男人的回答确实让赵钧同有些意外,当他看向简明希时,对方又温润的笑了笑。
“他说的这些道理其实我都明白,国内的建筑业不规范的地方和潜规则实在太多了,而国外先进的管理经验在我们这里要发挥充分的作用也有些艰难。若是真的要追根究底,那就是国家的制度问题,但这些却根本就不是我这种小老百姓能置喙的。”
“不瞒赵先生说,当时本以为上了不少年的学,也应该学了不少有用的知识,毕了业后再知道这些非常现实的东西,对我这种还有着那么些无聊的学以报国的心思,打击确实是巨大的。”
男人顿了顿,又敛下了眼睛,自嘲的笑道:“不过,我只是想趁着年轻还有资本时能坚持多久就坚持多久,等着生计真的到了难以维持的地步,说不定我也会为了钱,同流合污的。”
赵钧同没有说话。
他突然觉得简明希是真的很清醒。
并不是那种孤芳自赏的清高,并不是那种自负得意的道学,他是真的有心去做一些事情,去实现一些梦想。
哪怕这些梦想在别人看来,都是些十分幼稚而可笑的执着。
并且现在的对简明希的这种认知,弄得他这种圈子里的老油条一时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赵总!您怎么在这儿了!来来来!咱们再喝一杯!”
承包方的项目经理带着一群人过来劝酒的声音,打断了赵钧同原本想要简明希独处的机会。
等到几杯酒推挡过后,再回过神儿来,他的身边已经没有了男人的身影。
赵钧同不着痕迹的静静退出人群,扫视酒席的四处时,也没有发现简明希。
再找到男人的时候,对方正有些悠闲的斜倚在阳台的栏杆上,手中拿着手机在打电话,以赵钧同的角度来看,只能看见男人的浅灰色的背影。
“是啊……”
男人带着笑意的调子拖的长长的,语气中竟然有着让人惊讶的宠溺的温柔。
“你猜对了,我就是在公款吃喝了。”
“没喝多少酒,真的,不骗你。”
“好,我一定努力吃回来,白吃白喝的便宜哪能不占?”
男人声音里笑意更大,那种快乐就连站在一旁的赵钧同都能感觉得到。
“好好,你这孽畜就老实在家给老子呆着吧,等老子回去再拿你下酒。”
“不行,你已经答应老子了,现在再说什么都晚了。”男人大笑了起来,笑够了后似乎一个姿势待得久了终于有些累,慢慢的转了下身,“所以啊,你还是赶紧去给老子洗干净屁股……”
在抬眼看到他的时候,男人的话突然就停住了,静了一瞬,然后男人又低声的对着手机温柔哄道:“你个孽畜,老子还有事,新买的沐浴ye别忘了用。”
男人话音还没落,就早已先知先觉的立刻把手里拿的离自己耳朵远远的距离,而那里面瞬间传出来的怒吼叫骂声,惊天动地到连赵钧同都能隐约的听见一些。
简明希迅速收回距离一手捂住上面听筒,对着手机道了声“挂了”后,就按掉了对话。
“赵先生。”
等再面对他的时候,男人略微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又变成了以往总是闲雅温文的样子,礼貌疏离的客气。
虽然刚刚的对话,甚至让赵钧同知道了男人鲜为人知的另一面。
也是十分生动而鲜活的一面。
也许那是只有在电话里的那个人面前,才会露出来的,会说脏话的,会逗弄人的,真实的简明希。
赵钧同静了静,“刚才,那位是?”
男人弯起了眼睛,笑笑,“是我老婆。”
老婆……会用孽畜来形容?
******
再次踏足到这个城市,并且还是在这个极度炎热的